第四章 心酸苦楚,阴险狡诈

听风耳畔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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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溪画有苦说不出,半肚子的委屈藏在心里无法表达。

    被蒙上白布的夏溪画心底的酸楚涌上泪角,泪珠一颗颗的滚落与未干的地面融为一体,她不敢喊叫,她怕……丢人现眼。

    被带到了牢房,第一次进牢房这种感觉到没有新鲜,夏溪画蹲坐在角落,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锦衣卫可以抓到真凶,放了自己。

    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夏溪画扯了扯自己的襦裙的衣角,以防掉在地上生了灰。

    “你的衣服。”两件暗黄色的单薄的衣服被丢了出来,夏溪画瞥了一眼没有理会。“审讯脏了你自己的衣服可没有人帮你。”

    来的是一名女孩,穿着与凌霄类似,女孩干这个倒也真是稀罕了。夏溪画拿过来凑在鼻子旁嗅了嗅,皂水的清香味道,“知道了。”

    被泪水朦胧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脸庞,模糊中觉得她异常的俊美冷艳。

    “别哭了,凌霄大人做事严明律法,不会错的,真的冤枉你,总会给你一个清白。”她丢进来一个手绢,随之转身离开。

    夏溪画含着眼泪,传闻,凡被锦衣卫带走的人无一生还,除非皇上下旨特意救出。

    曾听闻凌霄如其父,心狠手辣,不过现在看来还没有对自己施以暴法,也许那位女中豪杰讲的没错,现在自己也只能这样寄予期盼了。

    夏溪画担心的还是,母亲要是知道这件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这次又让母亲担心,到底还是自己的错不该多管闲事,夏溪画心生愧疚。

    侍卫端来一杯茶,青花瓷花纹的茶杯,把手曲曲折折仿若一个蛇头,蛇头部分越出杯面。

    凌霄接过茶杯,半掩茶杯盖,清香扑鼻的茶水钻入鼻中,“大人,这个案件要继续下去吗?还是到此为止?”

    “这茶不是今早的露水而制吧。”凌霄重新把茶杯放到红黄想相见的刻着花纹的托盘上面。

    侍卫立刻跪在凌霄面前,高举茶杯,“还请大人恕罪,今早忙于出任务,将这等重要之事遗忘。”

    凌霄没有回答侍卫的话,就这样让他跪着,“这次必须找到真凶。”

    凌霄接手这个案子完全是为了讨好皇上,在皇上面前锦衣卫的名号可以称得皇上的心,“此人的工厂供给朝廷的香料有着重大的关联,我们不能让东厂抢了风头。虽然这个女孩的话我是有怀疑,但是不能全部否认。”

    “是。”侍卫全都听取凌霄大人的安排,自然是不敢反驳的。

    “关乎朝廷,我们要为锦衣卫争取名分。”凌霄单手握拳砸在实木制成的桌子上。

    侍卫继续维诺是从。“是。”

    “你去在她的牢房里放只老鼠。”凌霄心头一生想法,便立刻安排起来,“看她到底什么反应,真不真实。”

    “是。”侍卫点点头走进库房,老鼠本来也是他们的惩罚措施之一。

    夏溪画正闭目养神,泪水汹涌澎湃在眼眶里打转,她太多的不甘心,却不想再流露出来,一声“吱吱吱”的声音把夏溪画吓得睁开了眼睛,“老鼠……老……鼠,老鼠!啊啊啊啊啊!”夏溪画吓得大喊大叫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夏溪画抓着铁栏杆,奋力的往上攀登,两只脚在铁栅栏上一上一下却怎么也攀爬不上去。

    侍卫看完这一幕后悄悄的走出来,铁石心肠他没有帮夏溪画清除掉老鼠,而是去跟凌霄汇报情况,“大人,她被吓哭了。”

    “柔弱的女子应该做不出来下毒的事情吧。”凌霄喃喃自语起来,一只手搭在下巴处思考着问题。

    “把她带出来吧。”凌霄大人准备就绪开始拷问,手指在座椅上敲打出清脆的声音,跟食肆的桌子敲打出来的声音比起来倒是逊色了不少。

    夏溪画被束缚的手臂之间一根长绳被侍卫拉拽,迫使她往前走去。夏溪画就这样被绑在了绳条上,不得动弹。

    侍卫指着周围的惩罚工具,应该叫逼供工具,“看到这些东西了吗?都是大人为你准备的,还请你如实汇报,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果然什么都有,绳刑,火刑,水刑还有针型,更甚者还有剑刑,夏溪画为之颤抖,夏溪画从来不知这些东西,看到便心惊胆战而且战栗不已。

    夏溪画手脚被束缚着,手臂高举头顶,“我真是堪比窦娥冤,甚至比她还冤。”夏溪画声音都是颤抖的,委屈涌上心头却无处表达,她气急败坏火气却无处发泄,“我帮你们找到证据难道还有错了不成?”

    话还没有问,事件倒是一出接着一出的来了,事情越发的有意思了,“大人,袁侍卫回来了。”

    “让他进来。”凌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溪画,扭过头饶有兴趣的听着袁侍卫讲话。

    “大人,明熙河左边数第二棵柳树下确实有银子,我们等到了未时都没有人来取这些银子,现在他们还在那里守着。”侍卫匆匆的赶来,夏溪画正被绳子悬挂着准备被拷问,袁侍卫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凌霄沉重的安排完这一切,却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悲,这个结果不尽人意,本来已经打消了对夏溪画的怀疑,现在不得不再次怀疑她了,“我知道了,你继续驻守,有任何异样都来汇报。”

    “是。”袁侍卫答应完便匆匆的离去了。

    凌霄瞄准夏溪画的眼睛,惊恐从她眼里流出,凌霄一抹邪魅的笑却觉得凶狠无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到现在都没有人去,是不是凶手就是你,是不是还没料到被我抓来了无法去取银子?”

    “荒谬!难道我夏溪画稀罕那些银子吗?”夏溪画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何人可以知道这么详细?”凌霄故意试探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太真实了,让人不得不质疑几分。

    “我不是都说了,我有一种特别的能力,我能看到案发现场!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有。”

    夏溪画已无力解释了,这样的事情放给谁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夏溪画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笑。”凌霄端起茶水泼到地上,茶香气味布满整个屋子,“我觉得你更荒谬。”

    侍卫领略到了凌霄的意思,“是。”

    凌霄当然要吓唬吓唬她,看她的样子到不像是骗人,但是该有的措施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侍卫夹起一根炭火,在夏溪画面前摇晃,“那就别怪我动手了,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

    “你们这是逼供!有何意义?”夏溪画闭上眼睛,头扭向一边,尽力的躲开那可怕的恶魔,“本来以为你们公正不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大人!”侍卫这次没有汇报就贸然闯入,是唐突却也无可挽回,“出大事了,一起……的侍卫全部中毒身亡了……”

    凌霄瞧了一眼夏溪画,“什么!”

    “大人!大人!”袁侍卫还在呼唤这个眼神迷离的男人,“刚刚东厂的人已经去了……”

    凌霄大人一拍桌子,腾跃而起,两扇裙摆扇叶飞起露出一截白色的襦袜,“好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