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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九龙快到了,她紧着把杨桃切好,做那道杨桃炖奶,清甜暖胃又解酒,想让他回来就喝到。刚开锅,就听见敲门声响起,“我回来了。”
打开门,她二话没说,就扑进了九龙的怀里。
他的身上带着夜晚的凉气,让她裸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肤都战栗了一下,“欢迎回家。”她抬起头,笑着看他,眼睛弯成他最熟悉的弧度。他的心就像漂浮的气球终于挨到了房顶上,踏实了下来。
抱着她往屋里走,关上门,放下行李,他这才空出手来好好伸手抱了抱她。“师哥,”她摸了摸他的下巴,痒痒的“你要留胡子了嘛?”“今儿起来没刮就这样了,”他摸了摸,是有些扎手,不用说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憔悴,“我收拾一下去。”
大楠把刮胡刀拿出来去了洗手间,九歌把炖好的杨桃也盛了出来,坐在餐桌上等他。整理了一下,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的九龙看见的就是九歌坐在椅子上等他的样子。
淡蓝色的家居服睡衣显得她软萌又无害,头发柔顺的披散着,在灯光下,仿佛手指都透着光。他又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安稳。不知怎的,忽的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有人在家等,趟风冒雪也要赶回来。
走过去坐下,她把碗推了过来,“尝尝,你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觉得此刻的她像个尽责的小妻子,他笑了,接过碗。味道有点奇怪,但他还是都喝了。
她满足地看着他喝,“九龄师哥还好吗?他昨天给我发完微信我就去超话看了,”她眼里流露出担忧来,“疼吗?”九龙只觉得委屈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他摇摇头,“当时也没多想,下意识的,是真的怪自己。其实我们上台之前已经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要谨慎了。”
坐到他旁边,九歌抓住了他的手,继续听他说。“其实我来的晚,所以很多东西学的都很慢,常常拖后腿,以前我和九龄也经历过冷场子,那时候我俩就说,有一天,我俩一定也要开专场,座无虚席那种。”
“板儿练久了手疼,我俩趁着休息练贯口,等不那么难受了,接着打。”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诉苦的人,可是在她身边,他忽然想告诉她自己的过去。“终于到了现在,满坑满谷坐满了人了,可是小九儿,”他扭过头,看见了她眼中的湿润,“找不着过去那种纯粹的快乐了。”
“不是说现在这样不好,我就是有点怀念以前逃课的时候的自己了。”他说完之后,浑身都轻松了,却见小姑娘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哭笑不得的揽住她,“瞧你,眼泪包子。”心内却觉得温暖、柔软。“我要是早点对你说我喜欢你就好了,”她窝在他的胸口,“不为别的,不为了要和你在一起,而是让你在否定自我的时候,想起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喜欢你。”
“现在也不晚啊,”抱紧她,又一次觉得庆幸,“我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晚上九龙睡客卧,以为自己会认床,结果一躺下就沉沉的睡着了,大概是心里踏实了,所以睡得香。
九歌起来的时候九龙还没醒,熬了点小米南瓜粥,热了热烧麦,做了点肠粉。
九龙睁眼看了看天花板发呆,恍惚了一瞬才想起自己在九歌家里,起来打开门,闻到了饭菜香气,“你醒啦?”听到声音的九歌从厨房探头对他笑,“快去洗漱,就可以吃饭了。”
坐在餐桌上,九歌给他夹了个烧麦,“我一会儿要去剧院看看,过两天有个演出,师父早上说郭老师今儿会在家。师哥,”她抬头看了看他,“你要不和师父谈谈吧。”
“我和九龄约了辫儿哥,下午去他那儿。”九龙咬了一口烧麦,“别让师父跟着我们操心了,先找师哥取取经。”九歌点点头,“上次找爷爷拿了点药材,你给辫儿哥拿去吧,增强体质、减缓疼痛的。”
俩人吃完了饭,九龙自告奋勇的去刷碗,他喜欢这种感觉,生活闲适安逸,身边有爱人,身后有知己。
九龙先回家归置归置行李,她去了剧院见演出方,商议了演出剧目、时间,还得回园子听师父讲段。进了屋,就孟鹤堂一个人在,见她来招了招手。“孟师哥,”她走过去叫人,“师父呢?人都去哪儿了?”“都出门儿了,等会儿回来,这不我看着家呢。”孟鹤堂示意她坐下,“九良要过生日了,你说我送什么好?”
“依着我说呀,您送什么我九良师哥都喜欢。”九歌一边内心感叹:这可真是疼搭档,一边琢磨送点什么好。“你这和没说一样。”孟鹤堂叹了口气,继续琢磨。
“师哥,你有没有被现在的人气困扰过啊?”九歌真诚的问,她知道堂良两人一路走来也不容易。“怎么说呢,这个就看你怎么去看了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别太往心里去吧。做好自己,无愧于心就好。”孟鹤堂多清透的人,一下就知道她是为龄龙小哥俩问的,也没多说,这个关卡只能靠他们自己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