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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二个多小时,总处将黄泉内部的结构都跟宫本信一和伊藤说清楚了。宫本离开后曼珠沙华又和夜叉等人联系后,做好安排就等着行动,而这几天监视竹野久的人也是不敢放松的。
终于到了行动的这一天,首先是曼珠沙华前往黄泉在大阪的总部。
“康小姐,真得不用我跟你一起吗?”织田看着曼珠沙华还不曾痊愈有胳膊,很是担心。
“真得不用,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他我很了解,况且这是我和他父女间的事,他不会希望看到其他人的。”
“那好吧,您多加小心,我和少爷等候您的消息。”织田点了点头,看着曼珠沙华进入竹野家。
“小……小姐?”竹野家的管家,看到曼珠沙华惊愕的说不出话。
“这位老先生,您确定我是你家小姐吗?”曼珠沙华笑问,她想让竹野看看,是不是能认出她,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十分相似的妹妹康雨霏。
“那,那你是?”
“你难道不曾听说过你家小姐有个孪生妹妹吗?”
“啊!那……那你来……”
“我来找竹野久算账。”曼珠沙华说完即朝竹野信的住处走,夜晚的竹野家显得特别的安静,当然,以往也是这么安静。估计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栋占地极广的宅子下成其实是黄泉的总部吧。
今晚过后,黄泉这个杀手组织将不坐再存在,他们所有的人都将解放了,慢慢地将再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个组织,而他们这些上了杀手榜的杀手也将从某些人的视线中消失。
“你回来了。”曼珠沙华推开门,竹野久同以往一样,坐在那里喝茶,淡定的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面对如此平静的竹野久,曼珠沙华还真的无法装下去。
“就算我说自己是康雨霏只怕你也不会相信的吧,竹野先生。”
“呵呵呵,你那个妹妹,我调查过,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能进得了我竹野家?曼珠沙华,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你取这名字的用意?”
竹野久说话间还为曼珠沙华倒了杯茶,放在对面,曼珠沙华坐下,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往每坐在这里,她都觉得特别压抑,但是今天整个人特别的放松。
“黄泉路上的引路花,组织叫‘黄泉’,这不显而易见吗,只是我很好奇,以你的能力,做任何一行都能成功,为何非要做这种断子绝孙的行业?”
曼珠沙华专注地看着竹野久的脸,是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竹野久她都心存感激,如果当初不是他,或许这世上早就没有自己这个人了。但同样,他对竹野久也有恨,恨他在她年幼时将她扔到组织里,恨她救了她,却没有给她平静的人生。
相对于康德阳的一无所知,对竹野久的感情更是复杂,与其说是父爱,更多的则是恐惧。看着他是个很优雅的人,但他出手之狠,只有他们这些人才能明白,杀人不眨眼这个词已经不足经形容他,就是这副优雅的表相下,隐藏着一颗心狠手辣的心。
“我曾经就是个杀手,对于杀手这一行更是熟悉,况且,我不是做慈善,收养那么多的孩子,就得让他们做点什么?你看,虽然你们训练很辛苦,但是如今的你们都是相当出色的,如果没有……”
“够了,我们没有人想要这样的出色,而你所说的出色,都是被你逼出来的,那些在你眼中看来不够优秀的人都已经死在了你的残忍之下。”
曼珠沙华眼都红了,童年的记忆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血腥的画面一直停留在记忆里。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就算没有死在岛上,他们也会被这个社会淘汰,最终死的毫无价值,可是死在你们手上不一样,他们成就了……”
“够了,够了……”
曼珠沙华捂住耳朵,大吼着,那些深埋的记忆,因竹野久的话更加鲜活,记忆中的小伙伴,记忆中的血腥……
杀气陡起,曼珠沙华向后一仰,同时踢翻了面前的小几,枪声在室内回荡,曼珠沙会没时间去看子弹打一哪了。
“不亏是我竹野久的女儿,出手狠辣,快且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竹野久手中的枪落在地上,手腕处插着别致的小刀,那是曼珠沙华的武器,也是当初他为她挑选的。
“都不要进来。”枪声过后,外面的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竹野久制止道。
“你可以让他们进来,否则,你这条命保不住的。”曼珠沙会看着竹野久流血的手抬起,咬牙道。
“死在女儿手上,并没有什么遗憾,我的一切都将会由你继承,一直以来,我很苦恼,想着以后如何才能让你答应继承我的一切,现在这样正好……”
“我不会要你的东西,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要的。”
曼珠沙华脸色微变。她才不要变成竹野久这样,她不要再做杀手,曼珠沙华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康雨虹。
“女儿,别忘了,你的另一个身份……竹野沙子。你姓竹野,在户籍上,你是我竹野久的女儿。”
竹野久带笑的眸子里,满是慈爱,而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几声枪响,当然,在他身下枪声会更猛烈,只是他听不见罢了。
而曼珠沙华之所以跟他在这里喝茶,聊天,是因为她要拖住竹野久。
“你错了,我姓康,康雨虹,我的父亲是康德阳,虽然他和一样的可恶,但是他至少不会要我的命,可你呢?在你将我卖给莱尔的时候,我们的父女之情就结束了。”
曼珠沙华道,对竹野久,当初没有让她成为垃圾,她的感激,也因此在和家人相认后的她是极其矛盾的。
当初她想的也仅仅是离开‘黄泉’,而不是毁了他,如果没有伦敦的那些事,她不会动手的。
“呵呵,告诉为父,有多少人站在你那边?虽说杀手这份职业很危险,但是报酬却是相当丰厚的,他们都舍得放弃这么丰厚的报酬,过上普通人为了一日三餐,朝九晚五,为了一点点薪水,加班加点的生活吗?”
竹野久似笑非笑地看着曼珠沙华,当然,他知道曼珠沙华没有这方面的担忧,因为她有个有资产的父亲,还有个首富的妹夫,金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其他的人呢?
“说起来,这得感谢你的慷慨,我们赚的钱,这辈子已经够用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绰绰有余。”
看着竹野久脸色微变同,曼珠沙华微微一笑,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忘记了,人性本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贪婪。
而且组织里的其他人渐渐大了,大多都渴望一份平静。对于他们来说,家庭的温暖有些奢侈,但是有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的。尤其是长期在一起,难免生出男女之情,一如夜叉。
“女儿,你还是太天真了,正常人的生活,你以为父亲以前不曾想过吗?三十年前,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们也憧憬着幸福的未来,我们也想过上正常人的孩子,我们甚至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结果呢,他们不愿意放过我们……”
随着竹野久的回忆,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小,曼珠沙华估算了下,如果宫本,伊藤,判官他们顺利的话,也差不多是时候结束了。
“那是你,我们不会像你这么窝囊,我们会……”
正说着,门被撞开了,浑身是血的人从外面倒了进来。
“教父,他……他们……”话没说完,人就咽气了。
“我的女儿,你觉得你们能成功吗?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竹野久眼里杀气渐浓,在曼珠沙华以为他会动手的时候,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们有一颗甘于平静的心,我们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虹虹,不要跟他废话了,浪费感情。”宫本信一进来了,手中的枪对着竹野久。
就是这个混蛋,差点要了虹虹的命,但凡有丁点的父女之情,他都下不了这样的狠手,所以,这家伙根本就是当虹虹是杀人工具。
“动手吧,死在你手上,我很欣慰。”沙野久看着陆续进来的人,有夜叉,有判官,有阎王,还有黑白无常等,这些都是优秀的孩子,早他最看好的人。
一直以来他也防着他们,没想到最终还是防不胜防,错在哪?输在哪?
“我不会杀你的,当初你将我从垃圾箱里捡回来,我欠你一条命,如今我不还你一条命。”曼珠沙华站起身,准备离开。
“女儿,你比我优秀,若是由你来经营黄泉……”
“呸,老家伙,这个时候了,你还做白日梦,虹虹不会再做杀手的,她会过上正常的生活,她还年轻,那才是……”
“嫁人生子吗?”竹野久看着宫一信,讽刺道:“宫本少爷觉得曼珠沙华不做杀手就能嫁要你吗?你们宫本家族能接受一个杀手做主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