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琴宗一脉

蜃之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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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门楼,被人们惯称为魏京最大的消金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博这美人一笑而一掷千金最后倾家荡产的。

    久而久之这白门楼也被市井送了一个称号:家财万贯入楼去,浪里白条滚出来。

    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哲学。

    白门楼与其他的勾栏不同,据人传言是有某位大人物罩着的,否则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大,与那魏京朝堂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白门楼分为天,地两层。

    天这一层嘛主要是专门服饰那些臣子贵族的,

    而这地一层呢,则就是主要给那有钱人开的,

    这两个倒也两不耽误。

    要说有趣的呢,就是据说天这一层,那些个美人佳丽,都是有一些脾气的,若想跟她们行那房中之事的话,也得她们个同意,否则的话怕是会惹怒那幕后之人,后果子可不是好吃的,所以啊得好好掂量掂量,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这实力。

    这幕后老板也是个有趣的主。

    楼中天阁楼之中,女子都有大才,诗词歌赋倒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也都差不多。

    在说那诗会,一般也都是有天字这一层的女人来挑选与资助的。

    万一某个学子成了那京都的大官,未来飞黄腾达了呢!

    这也算是一种投资理财。

    其中最成功的女性,便是那雨薇小姐,与那当朝左相私定了终身,在陈林落魄之时,红船一会,万钱倾付,这陈林倒也成气,如今已是是那当朝丞相,而她呢也算是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凤凰一条。

    --

    折扇轻摇,面露和煦,白羽身着那白色长袍,便是一脚迈出那晋王府邸。

    有句话怎么说,随心所欲,跟随自己的信念,随遇而安。

    白羽也没有让那谢三给牵马来,用他话说,要好好看看这个魏京的样子。

    谢三在后面赶忙的跟出来,并且问那白羽是否要通知了长安军。

    但很快这个决定便被白羽否决了,

    怎么公子我带一大堆兵去妓院?那不是成天大的笑话啦!

    转过了梧桐街,迈向了豆鼓路。

    为什么叫做豆鼓路呢,也算是有个小小的典故,跟那魏王有几分关系。

    曾经魏京叫做甘蓝,是由当时的魏王曹柯镇守的封地,而魏王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数那个豆子,一个两个,一双两双。

    他当时呢是个次子,诗词歌赋,修养都是极好的,但你要知道只有长子才有希望继承王位,曹家嘛,竞争更是惨烈,自知自己无望后,

    便离开了家乡过上了隐居的生活,与一个农家女子结了亲在这条街上卖豆子。

    说也巧合,那长子后来惨招横祸,

    而他呢则被那些家将拥戴,顺而为之,当上了那魏王。

    魏王不忘本,即使是成为了魏王,他那随和的心境也没有改变,常常去这条街,看看他当年的故居。

    看着白羽侃侃而谈,谢三情不自禁的竖起了个大拇指,

    然后佩服道:

    “没想到公子,您还知道这些呢,我都不知道。”

    白羽略有得意的看了一下谢三,

    在这高九楼中,这些古经典籍也是没少看,不光是这甘蓝魏京,还有其他的山河风貌,他都略懂一二。

    突然之间有一道色彩,深深的把白羽给吸引住了,

    一袭紫袍,入了那狭长凤眼之中,

    只见他长身玉立,身后背负一古琴,古琴的琴首还刻有一些古朴文字,认不清楚是什么,腰间系有一条古朴玉佩。。

    他背对白羽,看不见真容,但那丝古怪却让白羽凝重了起来。

    那些文字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肯帝知道,琴律铭纹。

    他曾在典籍中看见过这文字,所以同时也知道这一脉,琴宗,

    以音律伤人于无形,与形体不同,他们则多注力于精神上的攻击,

    他们不禁强大而起还诡异。

    这一脉最强大的代表则是大概一百多年前的那位,被称为六指琴魔的殷离,他天生六指,一手琴功无人能抵,也是他创下了那一手神,

    非精神强者慎练,否则的话轻则疯癫,重则死亡,霸道至极。

    若他不死的话,这琴宗还得辉煌数百年,可惜当年他太过于猖狂,以一宗师之力,与那天下为敌,

    在长情谷内,乱发横空,一袭红袍以绝世魔音,斩杀数百名修士,其中圣人境界的也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宗师之境。

    一边杀人一边饮酒,真乃风华绝代。

    最后天下联名,大离出手惩戒,将他逼死在黄龙山上,从此琴宗走向了下坡路,被各方打压,最后消声灭迹。

    同时也是他把琴宗只能远程的作战术法改造成远近皆可的男人。

    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见到这么一位入世传人。

    而此时这个男人正在一个商贩前面,摆弄着一副面具,

    好像是感觉到了注视,

    紫衣男人,手持着面具,轻慢的转过了身,对上了白羽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同黑色漩涡,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而此时,大离皇天决在体内急速运转,一丝清明很快就传入白羽的脑海里,

    而那谢三则是直接陷了进去,双眼直勾勾的看前面。

    “咦?”

    这紫衣男子有些小小的惊讶,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快的就解开了他的术法。

    只见他嘴角勾起,轻轻笑道:

    “这位兄台莫非认识在下?”

    真是谦逊礼貌,像极了那句古言:

    入世便要尊法,尊这天地之法。

    白羽看着他然后指了指旁边的谢三,

    紫衣男子一愣,然后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

    “嗡”的一下,谢三跌坐在街上,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先生身背古琴,怕是个极懂音律之人,我平生素来喜欢与人交朋友,今日一见,真想与先生痛饮一番!”

    紫衣男子笑了一下,然后拿着面具便向白羽走来:

    “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不过痛饮一番又如何,我还真有些饿了。”

    白羽点了点头,示意谢三去那商贩老板那,把这位紫衣公子的面具钱付了。

    倒不是白羽故意要惹他,找他麻烦,

    主要在于这紫衣男子为了一个面具,而用那术法勾了老板魂,谁也不知道这有没有后遗症。

    所以白羽这算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老板只是普通人,没钱可以商量,用那个术法就是有点过分了,

    他白羽也干过这事情,不过最后还是派人给了银两,

    两个性质不同。

    紫衣男子略过谢三,径直的走向白羽。

    清风而过,吹起紫色衣衫,扬起他额前的碎发,

    如果说俊美打十分的话,那他就是十一分,一个可以用“美”来称呼的男子。

    太临河内,不知道是谁的一束桂花被那微风吹散在了那水花之中,飘飘扬扬。

    白羽看着走进的紫衣男子,轻笑道:

    “走吧?”

    手中“长情”伴,生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