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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名副统领名为谢骏,林凡站于这副统领的身后,听到大帐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两名士兵对林凡搜了一下身,便让谢骏领着林凡进入帐内,可刚进入帐内还没观察一下环境,林凡又听到了帐内有人求见的声音。
“骑兵统领庄亦儒拜见将军”
“进来”
林凡打量着自报姓名进入大帐的庄亦儒,年纪约有三十来岁,身高六尺有余且魁梧健壮,长得确实是威武不凡,大帐左边有一个两扇屏风,屏风后面则是一张床榻,右侧有一张长方木桌,桌上则放着沙盘,大帐的中间两侧各自放着一排太师椅,而那低沉声音的主人,正坐在大帐的中间。
这便是这支八千余人军队的统帅颜大利将军,看模样应有四十岁左右,正坐在居中位置的太师椅上,右手在木案上的一本薄册上写着什么,木案的左边放着两盒木盒,一盒装着令牌,另一盒则是小旗帜,右边则放着纸笔砚墨,在这将军的斜后方还有个木架,上面则挂着头盔、铠甲及一把三尺长的利剑。
“参见将军”
庄亦儒与谢骏异口同声的单膝跪地。
颜大利将军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账下的三人问道:“你们来此,所为何事?”,林凡瞧了一眼这将军,这位将军面相普通,倒是有着一双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睛,有着冰冷的杀意却又内敛,看来是久经战场的将军。
谢骏拉了拉站着的林凡,示意让他跪下,颜大利摆了摆手,说道:“算了,非我军队之人不必如此,谢骏,你带此人来我帐中何事”。
谢骏起身后说道:“启禀将军,去年的漏网之鱼匪徒们已被一举抓获,共计……”。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久前有人向我汇报了,朝廷将我们这支军队调来此处,你们可知为何?”,谢骏话还未说完,便被颜大利打断了。
“剿匪”,庄亦儒也起身回道。
“没错,就是剿匪,我们来此一年有余,前后肃清大大小小二十几股匪徒,恐怕不下三千多人了吧,眼下最后的匪徒已经尽数伏诛,噢,在和你们说一声,你们骑兵带回来的匪徒我已经下令全部斩首了,看来,我们也该挪挪地儿了,行了,你们别站着了,坐吧”,颜大利缓缓的说道。
谢骏坐在右侧的太师椅,而庄亦儒则坐在左侧的太师椅,林凡倒是无所谓,随便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
“太好了,虽然在此地剿匪也有军功,但也没上战场的军功多”,庄亦儒惊喜道。
“启禀将军,我有一事禀告”,谢骏再次起身,双手抱拳说道。
“讲”
“接哨骑探报后,我率领一百名骑兵骑兵立即前往被匪徒拦截的商队地点,在那里我发现这名年轻人居然仅凭一人,便将三十一名匪徒绳之以法,特带他前来引荐给将军”,谢骏指了指林凡,向颜大利汇报着。
“启禀将军,我也有一事禀告,谢骏身为百长,且只是骑兵的副统领,根据军规,调动百名士兵者,需得千长授意,否则不得私自调兵,谢骏目无军法,请将军处置”,庄亦儒冷冷的看了一眼谢骏。
大屴国的军队等级分为士兵、十长、百长、千长与万长五大等级,实行一十制,也就是一名十长管理十名普通士兵,一名百长管理十名十长,一名千长管理十名百长,一名万长又管理十名千长,同时每长也设正副职,千长唤为正副统领,万长唤为正副将军,若是打仗时,则在临时增设十万长、二十万长的正副元帅。
颜大利原本麾下有一万名将士,不过有将近两千人牺牲在了战场上,连同颜大利的副将军,一直到现在都未做任何兵源的补充,而谢骏正是庄亦儒千长麾下的一名百长,但谢骏同时也是副统领,两人素来一直不合,军中皆早已知晓。
“将军,属下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汇报”。
“笑话,我当时就在军中,且离你所属的骑兵不远,怎么可能来不及汇报,恐怕你是想独占军功吧”。
看着谢骏与庄亦儒的争执,颜大利皱了皱眉头,这两人能打仗,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奈何两人就是互相看不上眼,究其原因,便是当年谢骏原本是要升任千长骑兵统领,却被朝廷兵部调来了庄亦儒这个骑兵统领,两人的摩擦也就此开始。
“够了,都给我闭嘴”
颜大利右手捏拳,在木案上狠锤了一声,谢骏与庄亦儒顿时不敢在吱声儿。
“谢骏,你虽是副统领,但还不是千长,未得授意私自调兵,本应仗责军棍三十以儆效尤,念你剿匪有功,功过相抵”,颜大利喝道。
谢骏连忙跪地道谢颜大利的不追究之恩,同时心里对庄亦儒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若不是他在将军面前横插一嘴,他本可以在立下军功的。
庄亦儒暗叹一口气,暗道又没扳倒这谢骏,他在帐中听闻谢骏的骑兵押着匪徒回到军营,又带着一个独臂少年回来,稍作思量便知这谢骏在打什么主意,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你叫什么名字,有何本事能将三十一名匪徒绳置于法?”,颜大利看了一眼林凡。
“回将军,他叫林凡,是个哑巴,虽然断了一臂,但武艺高强,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跪在地上的谢骏连忙回道。
“武艺高强?有点意思,行了你先起来吧”,颜大利饶有兴趣的多看了一眼林凡,又让谢骏起身。
“谢骏把你引荐给我,你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若是让我看中的话,我便特征你入我军中”,颜大利威严的说道。
“特征?”,这两个字林凡可不懂什么意思,可谢骏与庄亦儒在军中多年岂能不知,大屴国的军队,其兵源是朝廷在各地征兵,各支军队都无权征兵补充兵源,哪怕是私下征一个士兵,就算是万长的将军,也照砍头不误。
而颜大利所说的特征,是只有万长才能行使的权利,特征特征,就是某个特殊的人才征入军中,且需一名万长作为担保举荐,并由兵部批准,一旦被特征的人在军中做了任何违反军规的事,那举荐的万长亦受同责,但一旦被特征的人,那起点都是百长。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自有分寸,你们随我来”,看到庄亦儒欲正开口,颜大利摆摆手,示意让庄亦儒无需多言。
三人随着颜大利来到了演练场,帐外的四名佩剑的士兵也紧跟着颜大利,看来应该是颜大利的贴身卫士。
演练场上此时正有上千人正在演练场长演练着,林凡随着颜大利来到其中一处沙滩上,这处沙滩上的赤膊一百余人,停下的对打抗练,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朝颜大利喊道:“参见将军”。
颜大利满意的点了点头,喊道:“行了,都起来把,你们且退到一边,柯铭,你且过来”。
柯铭,便是这赤膊的百人卫兵百长,这颜大利记性倒挺好,看来百长及以上的将士名字,他都一一记了下来。
“这是我卫队的队长,百长柯铭,你要是能将他放倒在地,我便特征你入伍了”
颜大利指着跑到自己身前的柯铭说道。
林凡想了想,自己反正是红尘试炼,就在军中呆上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便点了点头走到沙滩上。
“将军,这么一个独臂的人,您派我跟他打,这岂不是…..”,柯铭嗫嚅着。
“少废话,让你上你就上,他是个哑巴,且是独臂,就这样都能力敌三十一个亡命之徒,恐怕你都做不到,你看看要不要在带点人上去”,颜大利眯了眯眼。
“这….将军,对他这种独臂的人,派我都是大材小用,哪里需要带人,力敌三十一个亡命之徒,我是不信,且让我瞧瞧这厮的本事”,柯铭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完也走进了沙滩里。
柯铭一身的健硕黝黑肌肉,加上七尺的身高,犹如一头直立行走的黑熊,朝着林凡踏步走来。
“听将军所言,你自己一人力敌三十一人?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请”
柯铭对林凡抱了一拳,看林凡只是盯着自己也没礼貌的回个话,正欲发作时,才想起将军说此人是个哑巴,不由暗笑一声,朝着林凡说声小心了,柯铭双手便朝着林凡腰间抓去。
按理说瘦弱的林凡应该是会被柯铭双手举起,随后扔到七八米外的沙滩上,柯铭手下的百名士兵,也正准备大声喝彩时,不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惊诧万分。
只见柯铭憋着红脸,在林凡腰间的双手青筋暴起,双腿不断颤抖着,可林凡却丝毫未动,可见柯铭根本就无法撼动这瘦弱的独臂年轻人,林凡右腿轻轻朝着柯铭左腿踢了一下,就这一下柯铭都感觉就像一根长铁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左腿,疼得是龇牙咧嘴,抓着林凡腰间的双手也松了下来。
同时林凡右手猛然掐向柯铭的脖子,柯铭连忙双手抓着林凡右手臂,却丝毫无法阻挡,任林凡的右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随后林凡右手向上一举,竟掐着柯铭的脖颈直接把柯铭举离地面,在往左边一甩,将柯铭甩飞出去二十多米。
好在柯铭皮糙肉厚,且地点都是沙子,林凡也没下重手,除了差点呼吸不过来以外,柯铭倒是没啥事,从柯铭发起攻势到被甩飞,前后才不到三息时间,众人皆看得是目瞪口呆,空气都突然陷入了安静。
“不错不错,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本事”
寂静了一会,颜大利拍着双手对林凡笑道。
“属下无能”
柯铭从沙滩上爬了起来,咳嗽几声后连忙向颜大利请罪。
“早和你说了,这年轻人一人力敌三十一人,你还不信,这下服了吗”
颜大利收起笑容,背负双手说道。
“属下服了,而且还是心服口服”,柯铭倒也算是直性中人。
“你们继续操练,年轻人,你随我来,你们也来”,颜大利朝林凡说完后,也让庄亦儒、谢骏随自己会大帐。
“你的身份牌呢?”
刚到大帐,颜大利便朝林凡问道。
身份牌是大屴国凡人的身份登记小木牌,出行皆需带此牌,不然被官府巡逻的衙役盘查到,轻则罚款,重则关上个三五天以儆效尤。
林凡倒也不怕,周中尘早就备妥了一切,右手伸入袍内,在青铜戒中取出一块身份牌,递到了颜大利身前的木案上。
林凡、青州城秉凉镇林村人氏,生于XX年X月X日,木牌的背面还刻着秉凉镇官府的印章,这便是林凡取出木牌上的资料。
“你今年才二十岁,如此年轻本事倒是不错,你的家乡离此恐怕也有五百多里地,我且问你,你的手和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颜大利拿起身份牌瞧了一会,便开口询问林凡是如何失去一手,且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但看到林凡皱了皱眉,似乎有难言之隐,又开口道:“不说也没事”。
颜大利接着威严的说道:“林凡,我现在正式告知你,我以本支军队万夫长的名义,特征你入我军中,你可愿意”。
看到林凡点了点头,颜大利接着说道:“那好,我现在任命你为假百长,因你尚无军功,任你军职恐怕难以服众,你之前并非军队之人,所以剿匪你只能领取赏银,不算军功,你且在我帐下卫队吧,待我写份军函送至兵部,等兵部回函一到,你便是真正的百长,你要切记,在军队不可触犯任何军规,否则我将与你同罪,来人呐”。
“你带他去找柯铭,告诉他这小伙子叫林凡,将在卫队做事”两名持剑卫士刚进入帐内,颜大利便对其中一名卫士说道。
在林凡随着一名卫士去找柯铭时,颜大利也让庄亦儒、谢骏离开了大帐,开始在木案上写起了林凡的特征入伍函。
特征入伍对万长来说干系重大,除了林凡确实有本事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战事可能又将起,林凡对他来说,用好了,立下大功了,那他便能跻身兵部进入庙堂,若是出了差错,那他自然也有其他应对之法,也不知到底是谁想这特征入伍这个双刃剑的招儿。
“柯队长,将军命我把这位假百长带给您,并让我告诉您,从今天开始他就在我们卫队做事了”,领着林凡的这名卫兵看来是属于柯铭麾下的。
正在沙滩上训练的柯铭,听完卫兵的汇报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假百长?被万长特征入伍的可没有几个,你在卫队我要安排啥事给你呢?容我想想”
当卫兵离去后,柯铭看着眼前的林凡沉思道。
假百长,是特征入伍的最低军中级别了,之所以加个假字,是因为还没有兵部的任命和批准,可虽说是个假百长,但也是百长,让林凡做站岗卫兵也不妥,训练卫兵?哑巴怎么训练,柯铭仔细又认真的想了想,卫队里还真没有适合林凡的位置啊。
“你先随我来吧,我给你安排住处,再和你说一下军中的军规”,柯铭索性不在烦恼这难题,先解决了林凡的衣食住行再说。
两人走到离颜大利将军大帐百余米时,一排十余个的帐篷处停了下来,柯铭命一名卫兵去军需处领取戎装后,带着林凡进入了中间的帐篷,让林凡坐在帐篷里的一张椅子上后,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原来大屴国军队驻扎的帐篷内,便有一名十长与十名士兵在帐中居住,而百长便有自己独立的小帐篷和小办公桌了。
柯铭在帐篷里翻箱倒柜着,找寻了一会才从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了一本蓝色书本和一本手掌大小的浅黄本,递给了林凡。
“蓝色书是记录着军法,至于另外的小本,你不是,额,惜字如金嘛,这是给你写字用的”,柯铭本想说哑巴,又改为惜字如金了,说完又找出了一块黑炭,交给林凡后说道:“你想传达你的意思,就用黑炭写在小本上就行”。
而给林凡安排住的地方,就是在柯铭的帐内,柯铭命人又抬来一张小木榻,放在了自己床榻对面,至于吃饭的话,会有人抬饭菜到卫队帐外,而林凡也受到特殊照顾,哪怕是遇见颜大利将军,也无需行参拜礼,目前他根本无需参与训练,因为要抓紧熟悉下军法和这支军队中大大小小的百千万长们。
接下来的三天里,上午林凡都在柯铭的小帐中翻阅军法军纪书,下午则去各个千长百长的帐内串门儿,倒也结识了几位千长百长。
“这谢骏,真是气煞我也,不知从哪里倒腾出一个哑巴的独臂人举荐给将军,将军然道是老眼昏花了不成,怎么就特征这小子入我军中了”,一大清早,骑兵统领庄亦儒在自己帐内发着火。
坐在庄亦儒左侧的一名戎装男子连忙嘘声道:“统领慎言,慎言呐,当心隔墙有耳”。
庄亦儒右侧的另一名戎装男子则说道:“放心吧老钱,这里是庄统领的大帐,那谢骏的人听不到”。
谢骏在骑兵多年,早已积攒了不少人脉,十名骑兵百长,便有七人与他交好,而剩下的两名骑兵百长,则是调入此军不久,便被庄亦儒给拉拢了过去,否则庄亦儒早就被谢骏给彻底架空了。
“庄统领,你也无需烦恼,我们三人都是刚调来颜将军账下才没多久,并无军功在身,所以那些骑兵们都不服我们,眼下匪徒皆已肃清,与炎国的战争也即将打响,我们很快会上战场,到时候混上一份军功,庄统领,凭借你家父在兵部的人脉,届时成为万长统帅一方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你先忍忍吧”,被另外一名称为老钱的百长,沉思一会后说道。
庄亦儒点点头,说道:“你俩当务之急,是先拉拢下其他的骑兵百长,把谢骏的嚣张气焰给我打下去,失去了其他骑兵百长的支持,他也就蹦达不了多久了”。
就在三人还在帐内策划如何拉拢七名骑兵百长时,一名兵部信使也策马到了颜大利的帐外,将一份紧急军报送到了颜大利的木案上。
“庄统领,颜将军命你火速前往他帐中商议紧急军情”,一名士兵进入帐内向庄亦儒传达命令。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在这名士兵离去后,庄亦儒又对其他两名骑兵百长说道:“你们先再此等候,我去看看有啥紧急军情”。
说完后庄亦儒立马赶向颜大利的大帐,刚进入帐内,发现连自己在内,所有的八名千长们都已经到了,在帐内太师椅上右侧第四张太师椅上落座后,颜大利环视左右两侧的八名千长,开口说道:“大家都到了,那我就和,你们宣布一个消息”。
颜大利在八人的注视下,从木案上拿起军报念道:“知悉颜将军你部已彻底剿肃横栏山脉及周边匪徒,本应对其有功将士进行封赏,但与炎国战争一触即发,接到军报时立即启程火速赶往白云镇,你部所有兵马将由二十万长卢剑明麾下节制”。
颜大利已经知晓军报的内容了,所以才将所有的千长召到帐内,但此时他的脸色极其阴沉,双眼愤怒几欲喷火。
倒不是因为要归卢剑明麾下节制而愤怒,颜大利愤怒的是这份军报送来的时间,昨晚他才将剿匪有功的将士名单和一年来剿匪的经过梳理写在纸上,并且命人快马加鞭送至军部,哪怕送信之人日夜不停送到军部,也要五天后军部才能回函,可现在第三天就回函了,这说明最后一股匪徒被斩首后,就有人越过他私自呈报给军部了。
最有嫌疑的,便是庄亦儒此人了,他的父亲乃是军部负责掌管后勤粮草的将军,把庄亦儒调来颜大利麾下,不过是镀金罢了,虽说庄亦儒也算有点真本事,但越权上报这事儿,必须得好好敲打他一番。
被颜大利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感到浑身不自在的庄亦儒如坐针毡,私自上报军部的人正是他,他当初怕被谢骏吞了全部功劳,所以连忙写信给自己的父亲,不曾想自己的父亲居然立刻要把颜大利及所属部队调去边境,这样一来虽然能拖延封赏剿匪有功的将士时间,可父亲怎么就不会等两天在发军文呢,这不明摆着是他越级的嘛,庄亦儒流着虚汗不禁想道,深怕被颜大利责罚。
“你们立即回去召集部下整装待发,中午吃完后就拔营赶往白云镇”,出乎庄亦儒的意料,颜大利并没有跟他算账,只是让千长火速回到各营准备拔营事宜。
“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不做的好,不然那杀人无数的颜大利,哪天抽风了把我拉去祭旗可划不来”,走出大帐的庄亦儒想起颜大利那眼神就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