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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了。”赤司征十郎瞥了朝仓千夏一眼,便是冲铃木园子点了点头,“铃木小姐。”
“赤司君,许久不见。”铃木园子露出端庄的笑容,这么说道。
征十郎可真厉害,连园子对上他都会下意识地变正经起来。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是哪里呢?
朝仓千夏这么想着,在两人提及自己的时候,伸出了戴了伪造手套的手。质感和肌肤差不多,这种场合要装总是得装得面面俱到才是。
“你好,我叫朝仓千春。”男子笑的十分温雅。
“您好,我是赤司征十郎。”少年矜持地点了点头,用的虽然是敬语,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以及……自称变了。
应当是没有认出她来。朝仓千夏瞥了眼少年离去的背影,继续配合着园子应付起陆续来到她俩面前的客人们。
嗯……大部分都是带着儿子来的夫人,旁敲侧击他的真实身份以及和园子的关系。话不能说死,表示只是和园子有过交流恰好被邀请来的就行。
作为朝樱的代表,朝仓千夏表示适应良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项从研二身上学来的技能,总体来说还是相当有用的。
“我觉得朋子伯母是不是有点太担心你的恋爱情况了?”朝仓千夏小声问道。来的除开刚在各业界崭露头角的青年之外,还有一帮处于上高中年纪的学生。比如冰帝那一圈她姑且见过的,和凤镜夜打招呼的那对双胞胎应当是樱兰的,再加个赤司征十郎,已经能够凑一只足球队了。
逼着联姻这种事严格来说铃木家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园子母亲更倾向于让园子在这帮人里挑个顺眼的相处倒是没跑了。这也没办法,谁让园子之前看上的一般都不靠谱,不出三天就形象崩毁那种。铃木朋子也只好先找些绝对靠谱的来了。
啊,常陆院兄弟应该是打酱油的。
“不管怎么样,妈妈好像对你很满意的样子。”铃木园子对外保持笑容,戏谑道。
“可是我这个身份撑不了多久啊。”朝仓千夏讪讪,她也是没想到,在被带着去见了铃木朋子,说出自己是朝仓千和的弟弟这一身份后,铃木园子便是被对方一脸郑重地拜托了。
“大不了我说你出国旅游嘛,然后在那里找到新欢,我们俩就分了。”少女得意地笑起来。
“朝樱会被折腾得很惨的。”朝仓千夏无奈地摇摇头。
“安心啦,等我找到真爱,我们俩就和平分手。”铃木园子低头看了眼别在自己胸前的黑珍珠,“没准我今晚就和基德大人私奔去了,那样的话,爸爸一定会补偿你的。”
“我觉得他那个时候应该是拦着伯母不让她去揍基德一顿吧。”朝仓千夏和珍珠上小小的妖怪对上视线,微微眨了下眼,便是见对方捂住袖子轻笑起来。
相传铃木家是有了这颗黑珍珠后,才一跃而上成为财阀的。这大约算得上是他们家的传家宝,虽然不清楚真相如何,但是既然有座敷童子坐镇的话,那么应当也是有一定的可靠性的。
这孩子对于铃木园子相当喜欢的样子,那么之后应当也会继续庇佑他们家的吧。
宴会进行到一半,大部分人都在铃木园子面前过了眼,少女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后,便是离席去换衣服了。
朝仓千夏瞅了瞅,要了杯香槟便是站在墙边围观起来。
由佳现在应该不会来找她,毕竟现在的她是朝仓千春,没理由认识。研二那也是,他会拦着父亲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赤司君?”朝仓千夏偏头,看向来到身侧的赤司征十郎。
“我一直都很想见见你。”异眸的少年这么说道,“可以和我下局棋吗?”
这态度不对劲,用词尽管依旧礼貌,但是满是命令的语气。到底是认出她了还是没认出她?
朝仓千夏敛眸,没记错的话,黑子确实说过,初三的时候,征十郎变得有点奇怪。虹膜异色症的产生,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当然可以。”朝仓千夏笑道,这是园子挑的会场,怕自己无聊,所以会场里娱乐设施相当多,台球桌球之类的不提,甚至于后面出去后还有网球场篮球场等。
朝仓千夏下的棋不算多。除了和研二下过一段时间之外,就是小时候和赤司征十郎下过一段时间的棋了。文化祭那会,棋类社团的活动全都是解他们想出来的残谱。
她的资料库里记录着无数种类和套路的棋谱。
硬要说的话,有着这些棋谱的她,是处于不败之地的。毕竟,所有的棋子被规定在了那一个方寸之处,规则被限定的情况下,几乎所有落子导致的后续都是可以预见的。
朝仓千夏第一次下棋前,那些知识便是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因为不能确定这会不会被归类为作弊,朝仓千夏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而与那两名赤司的对战结果,只有一个。
——败。
与同社团的人对打的时候,太难切换状态的她全部心思都留在不能伤人上,偏偏握着剑就会下意识地以厮杀的力度挥出,虽然能及时反应过来收势,却也总会因此输掉比赛。
但是棋类的比赛结局与她而言其实很好控制,只不过要么是对上研二,要么是对上征十郎。前者是满心要教导她,会在她输了之后摸摸她的头说加油的爸爸,另一个,则是会在艰难地赢了棋之后,难得眼眸闪亮地对她说再来一盘的弟弟。
但毕竟她现在是铃木园子的男伴,朝仓千春。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输给对方传出去似乎不大好,更别提她表现出来的水准很可能成为朋子伯母的筛选要求……这么想似乎太高也不好?
“你的进步比我预料的要大上许多。”少年敛眸,望着棋盘。他没料到,原本那个风格大开大合,喜欢下快棋的姐姐,收敛性子后会变成得这么棘手,但这也为叔叔的说法增加了可信度。
朝仓千夏倒也不惊讶对方认出她来,毕竟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似乎并没有理由在现在邀战,虽然她怀疑过对方是不是暗恋园子就是了。
但不得不说,征十郎的棋艺也的确进步得有点快了,这怎么也有职业六段的水平了吧……
“但是,现在的我是不会输的。”赤司征十郎说得笃定,在之后的第五手,将死了朝仓千夏。
“我赢了。”
少年的眼眸闪亮。
“不愧是赤司。”观棋到现在的迹部景吾这么说道。
“朝仓先生能和赤司君下到这份上已经很厉害了啊。”柳生由佳这么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这位小姐过誉了。”朝仓千夏笑笑,便是收拾起来。迹部对她意外的有敌意啊……难怪由佳今天支支吾吾的。
“好了就跟我走啦。”换好衣服后看到一堆人都围在角落里的铃木园子挤了进来后,便是拉着朝仓千夏走了,“东西留给服务员整理啦。”
“应该就下一盘吧?赤司君?”少女回头看向还坐着不动的少年,眼中难得闪过冷光。要不是清楚对方对自己没意思,她就险些以为对方是因为暗恋她的缘故来找朝仓千夏的茬了。
“请再和我下一盘。”少年转头看来,一双玫红色的眼眸望来。
朝仓千夏脚步一顿。
自称也好,语气也好,全都变了。
“可……”朝仓千夏话没说完,少年的头便是被赤司研二伸手按住了。
“比什么比,好歹注意注意场合啊。”红发男子没好气地说道,揉了揉少年的发,“还想下棋的话,我陪你就是了。”
这一景象,使得多少听过高一时期赤司征十郎威名的少年们齐齐倒退一步。
“二伯,请放开我。”少年温润的嗓音响起。
“不要。”赤司研二懒洋洋地这么说道,不着痕迹地冲朝仓千夏挤挤眼。
“走吧。”朝仓千夏轻声道。
“不过说真的,赤司那家伙,跟你下棋的时候,表情超让人不爽啊。”铃木园子吃着蛋糕,不是很高兴地说道,“一脸我是你爸爸的表情。”
“有那么严重吗?”朝仓千夏沉思了下,“我觉得挺正常的啊。”
“要不是清楚那小子的将棋就没下输过,我真想拜托你狠狠打他脸的。”铃木园子不满地嘟哝,“你就是脾气太好,那么咄咄逼人的样子都能忍。”
“我说啊,多少还是赤司家的人……”朝仓千夏姑且提醒了下对方赤司征十郎和她是个什么关系。
“啊,我忘记了。”铃木园子耸了耸肩,悄悄问道,“你认识啊?”
“算吧。”尽管下棋时的征十郎表情不像当初那样可爱了,但是实际上,棋风也好布局也罢,总归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进攻尽管变得凌厉,但是一旦显露颓势,便会冷静地防守回来。虽然最后说话时后的征十郎更像当年那个孩子,但毫无疑问的是,和她对战时的少年,也是征十郎。
“那就算了。”铃木园子一挥手,便是想要勾住朝仓千夏的脖子,“那也就是我弟弟。”
“这种事还是和当事人沟通吧。”朝仓千夏耸肩,示意铃木园子转身。
“呀,赤司君。”铃木园子瞬间正经起来。
“你好,铃木小姐。”少年点了点头,便是望向了朝仓千夏。
“稍微聊一下?”朝仓千夏试探地问道。
“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吗?”问是问向铃木园子的。
“当然。”觉得这个赤司意外变得顺眼极了的铃木园子很痛快地同意了。
“听黄濑说,你让他把下个目标定为我了。”露台上,支着栏杆的赤司征十郎以这句话做了开场白。
“应该没给你带来大麻烦吧?”朝仓千夏讪讪道,黄濑的黏人程度她曾经是围观过的,如果把青峰换成对方的话,大概是会觉得很无奈吧。
“怎么说呢……有点开心,又有点不悦吧。”红发少年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你还是那么别扭。”朝仓千夏耸肩,“说话总是只说一半。”
“那就直说了吧。”少年侧身,看向身侧穿了增高鞋与自己同高的少女,“你让黄濑以我为目标,虽然承认了我的实力,却也说明——”
朝仓千夏心里一个咯噔,只觉得黄濑要害死她了。
“你觉得我不如你。”
少年顿了顿,望着变得心虚起来的朝仓千夏这么说道:“意识到这件事后,他就一直想见见你。”
“别用这种说法啊,”朝仓千夏轻叹,“明明都是你自己。”
就像她和赫莱尔还有......一样。
“对啊,我和他都是赤司征十郎。”少年笑起来,“但是你从来没见过我的那一面吧?”
“不是啊。”朝仓千夏笑起来,看到少年难得露出一副怔愣的表情。
“这次也好,以前也好,征十郎你下棋下赢后,一直都是那副开心的模样啊。”最后这句话,朝仓千夏是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出来的,带着些许笑意和怀念。
“明明所有人都说他傲慢。”少年低声道,左眼化为橙黄,“只是赢了罢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我不可能会因此开心。”
“傲娇?”朝仓千夏偏头问道,“明明刚才还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是再一次地打败你罢了,有什么好开心的。”少年抿起嘴。
“重点又不是这个。”朝仓千夏摆摆手,“避开那么多陷阱,最后靠着自己费尽心思布下的局实现胜利,在自己喜欢的将棋上又一次有了新的突破……明明每次都很开心的嘛。”
虽然不清楚对方和别人下将棋的时候,赢了是怎样一副表情。但是对方在和她或者是在和研二下棋的时候,全身心专注的表情也好,想到思路时的表情也好,最终获胜后的表情,总是让人觉得很开心的。
研二也是因此,和征十郎下棋的时候,总是会在偶尔输了后表现出十分凄惨的模样,试图逗这孩子开心。
“那篮球呢?”赤司征十郎问道,“以往你们几个打篮球的时候,他是怎样一副表情?”
“算了,你硬是想这么问的话……”朝仓千夏为这孩子硬是要分清楚这件事摇了摇头,“当然是很开心啊,毕竟征十郎你那么喜欢篮球嘛。”
“对了,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离开前,悠真对你说过什么吗?”朝仓千夏望着少年的眼眸,笑起来,“想来你是忘了,他好不容易能参加比赛,和你遇到后,却是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她会篮球,单纯是因为学校里的体育活动包含了篮球。而无神悠真会篮球,则是因为看到赤司征十郎和她对练,不开心地要求挑战对方。然后,战团越滚越大,琉辉和皓被拖下水,同样惨败后,便是就那么熟了起来。
那段时间他们总是进行三对三的小比赛,悠真不乐意和征十郎同组,也经常是输的那一方。
但在对方离开后,还找她一对一打篮球的,就只有无神悠真了。
尽管因为初中时期他和梓进了一个篮球社并不强劲的学校,导致没能与帝光对上便是输了。但是进了诚凛后,悠真曾非常开心地和她说这一次一定要和对方在赛场上比一场。
——“我觉得你喜欢的篮球也不是那么无聊,下次遇见的时候,再一起打篮球吧。”
少年玫红色的眼眸一颤。
所以,赛场上再见的时候,诚凛的他看起来无比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