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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天王邀请了王石与田琉璃,却唯独落下了叶天,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意外。以儒门与皇室的紧密关系,作为一名王爷,不可能会不清楚儒门十大弟子的资料,他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想要给叶天一个闭门羹,这种行为,直接触怒了剑公子与王石。
“在城东水榭,有画舫出租,你们若是无事,不如一起泛舟水上,欣赏良辰美景,如何?”
厉绝尘含笑,向叶天几人发出邀请。
叶天诧异,问道:“厉兄,今天的王府聚会,各大宗门天骄都会来此,济济一堂,你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厉绝尘无所谓,平淡的道:“一场聚会而已,有何可惜的,不过都是一些老对头。”
他望向自己身边几人,又说道:“你们自己进去吧,我与叶兄一见如故,要觅地畅谈。”
跟着厉绝尘前来的,都是天剑院天骄,年轻一代的强者,但他们对厉绝尘十分尊敬,闻言纷纷笑道:“难得有人对大师兄的胃口,我们就不去打扰了。”
“叶兄,水榭画舫是优雅之地,多有文人墨客喜爱前往,调琴煮茶,吟诗作对,要不要去看看?”厉绝尘要微笑着邀请叶天。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叶天怎么会拒绝?同样笑了一声:“厉兄为了我舍弃了王府聚会,我若再不赏脸,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两人相视一笑,王石也哈哈大笑:“厉绝尘,你这位到合我的胃口,一点也不矫情。”
几人当即就决定前往城东水榭,不过这时一伙人匆匆忙忙从王府中走了出来,其中一青年高声道:“各位还请留步,是我招待不周,还请恕罪。”
叶天神色一动,望过去,见着是一熟人,正是许久不见了的大宋十一皇子宋元白。他登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吃了一个闭门羹,当初的自己可是落了宋元白不少面子,现在宋元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很正常。若是早知道宋元白就是佑天王,叶天就会清楚自己没有收到请柬是早有预谋的,他肯定不会再来王府,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也就无所谓了。
“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我没有收到请柬,却不请自来,是我高攀王府了。”叶天笑笑,“十一皇子不用再相送,我与厉兄约好,正要去游船赏月。”
宋元白皮笑肉不笑,放低了姿态,道:“是我忘记了叶兄的请柬,实在不好意思,你叶兄的身份,能来王府,令小王府邸蓬荜生辉。还请入内,如今有许多人想要见识叶兄的风采呢。”
“不用了。”叶天却不再看宋元白一眼,对厉绝尘、剑公子等人道:“我们走吧。”
“一起。”
厉绝尘也不理会宋元白铁青的脸色,与叶天联袂而行,几人有说有笑,背对王府,径直离去了。
宋元白脸皮都僵硬了,尴尬的站在那里,眼中涌出怒色。他本来只是想要给叶天一个下马威,晾一晾叶天,等叶天丢了面子,自己关键时刻再出现,将叶天请进府邸。想来叶天再不忿,也对他无可奈何。然而现在,叶天反其道而行,根本理都不理他,连带着天剑院大师兄厉绝尘都离去,让宋元白又急又怒。
他辛苦举办这一场聚会,是要替自己造势,凝聚声望。但现在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少了几个重量级的人物,而且还是站在王府门口却不入内,直接离去,一下子就让宋元白颜面扫地,如何能不恼怒。但他再如何愤怒,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无论是叶天,还是厉绝尘,都不是他可以轻易对付的。
皇权虽然强大,那也只是相对于世俗。在修真界,大宋皇室不过相当于一个稍大的宗门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清水河横穿过帝都,是帝都第一大河流,两岸风光秀丽,夜风徐徐吹来,十分清爽。一艘画舫甲板上,叶天、王石、剑公子、田琉璃还有厉绝尘席地而坐,品茶闲聊,迎着月光还有那波澜起伏的河面,好不惬意。
在边上,有画舫女抚琴,琴音悠扬,虽然比不得琴韵别院的弟子,但别有一番温婉雅致,令人心旷神怡。
“叶天,你是不是已经去过剑阵台了?”
轻轻茗了一口茶,厉绝尘询问叶天,额前一缕发须飘飘,有着一种特殊的邪魅气质。
叶天点点头,没有隐瞒,说道:“不错。”
“果然如此。”厉绝尘目光幽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们天剑院一位前辈曾经在剑阵台第九层留下隐秘传承,你能触发第九层试炼,这种天资,不去我们天剑院修炼剑阵之道,却入了儒门,真是太可惜了。”
剑公子目光一亮,吃惊的道:“我也曾听说六大宗门的试炼地,都留有隐秘传承,其中青宵剑派的传承是最困难的,天剑院位列其后。叶天,没想到啊,你竟然能触发天剑院的传承考验。”
“天剑院的第九层试炼,需要在前面八层领悟剑阵的奥秘,才能触发。”叶天神色平静,并无倨傲,道:“我也是侥幸,第八层的剑网之阵,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掌握。”
厉绝尘苦笑的摇了摇头:“想要短时间就掌握剑网,根本不可能,我当初可是修炼了三个月,才成功掌握,那怕如此,我的速度在天剑院的历史上都能排进前列了。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一点皮毛,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看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妖孽啊。”
厉绝尘深深叹息,他有句话没有说,别说剑网了,那怕剑盾,剑舟,剑炉等等,哪一种不是复杂到极致?寻常人想要掌握,起码要花费几年的功夫,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掌握关键诀窍。而叶天能在短短时间洞悉一切,这在天剑院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
“剑阵之道,博大精深,索性漫漫长夜无事,我们不如印证一下剑道。”
剑公子洒然一笑,一弹指,一柄秋水似的剑器飞了出来,在他头顶嗡鸣作响,分化出一道道残影,转瞬形成了一条剑龙。
这条剑龙只有一尺来长,精巧玲珑,绽放着清光,在剑公子的操控下十分活泼,有着灵性,显示出剑公子强大的掌控能力。
厉绝尘哈哈一笑:“剑公子,你在儒门弟子中,剑道修为出类拔萃,但在我面前,就不够看了。”
一声剑吟,便看到厉绝尘也激发剑器,剑影分化,同样凝聚出一条剑龙,周身爆射紫色的剑芒,充满了霸道气质,追上剑公子的青色剑龙,两者大战起来。
叶天微微一笑,“两位好兴致,我也不能落后了。”
他祭出火雷剑,再以火雷剑分化剑影,组成一条白金色剑龙,一个神龙摆尾,加入了战团。
三条剑龙在空中大战,杀的难解难分,不过没多久,青色剑龙便显出了不支,只剩下招架之力,而紫色剑龙与白金剑龙则是战成了一团,竟是不相上下。
这种别开生面的交手,看的王石与田琉璃的目眩神迷,十分感兴趣。
“可惜啊,我不通剑道,不然我肯定要与你们来大战一场。”王石很遗憾,恨不得立刻凝聚出一条剑龙,加入战团。
厉绝尘自得的笑道:“兄弟,你现在修剑道,还来得及,我可以为你引渡一位老师。你若是不想改换门庭,单单叶天的造诣,也能指导你修行了。”
王石摇摇头:“我资质愚钝,一心都在儒道上,若非如此,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高度。改修剑道,只会让我放心,最后泯然众人。”
众人听了,都是肃然起敬,没想到王石还有这样的觉悟,一个人能看清自己的能力大小,这很难得。
“王石,所谓一法通万法,你只要领悟了阵道,并不需要专修剑道,也能凝聚出一条阵龙来。”
这个时候,叶天突然出声,正色道:“你看好了,我现在用雷霆演化雷阵之龙,你若是能明悟这一点,将来便能利用正气,演化出正气之龙。”
叶天轻轻一振,一道道闪电凭空出现,相互纠缠,眨眼之间就凝聚为一条雷龙,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最后以前爪搭在叶天肩头,身躯缓缓垂落在背上,龙头高高扬起,睥睨四方。
一众人皆是大惊,像是一扇崭新的门户在眼前开启,令他们充满了惊奇之色。
“还能如此,叶天,你真是让人意外啊。”厉绝尘怔了一怔,又叹息起来。
王石也如遭雷殛,喃喃的道:“我明白了,世间万物,都可以用阵道来诠释,浩然正气同样如此。”
他福至心灵,一缕缕的正气浮现,像是云气一样翻涌,凝聚为一条云龙,但这只是形似而神不似,没有剑龙的那种威力。
“王石,你要以阵法来演化正气之龙才行,你现在这样,不过是捏泥巴,捏的再像,也是假的,没有半分力量。”
叶天指点王石,旋即又看向田琉璃,道:“琉璃,你也可以听一听,我现在向你们讲解阵龙演化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