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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东吴来袭已有半月时间,果不出徐真所料,一旦吕蒙的渡江行动被发觉后便撤回了江东陆口,再没了讯息,随之消失的自然还有猫女小绿。
渡口的偷袭虽有死伤,对于一场本该发生的战争来说,无足轻重,并未伤及孙刘联盟的根基。
特别当吕蒙见识过徐真等人的法术后,便对左慈门徒一事确信无疑,何况目前关羽和刘备恐怕已经接到了密报,此时的荆州恐怕成了铁打的王八,偷袭一事便无从谈起。
孙权原本偏向前都督鲁肃亲刘战略,此时突袭的失败,让拿捏不定的孙权完全断绝了偷袭盟友的念头,一事虽然传出,两家并没有撕破脸皮,依然维持这表面和平。
与此同时,
关羽兵败已赶回了江陵,没有被吕蒙夺得荆州,自然剧情再次发生了改变,曹操一向重视喜爱关羽,加上七军的损失,便下军令严禁追杀,徐晃与曹仁汇合后紧闭城门,并未追击,关羽自然平安回归。
徐真与赵云在公安城紧闭不出,一方面杜绝江东紧追不舍,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低,却还是不敢大意,另一方面,糜芳派一路人马接应,此时已抵达城中,在徐真的手下苦练武功。
尽管这次渡江战役,有惊无险,徐真却更加明白了在真正的战争前,团队的重要性,个人在真正的团队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早年他读三国,便以为一位武将就能扫平一支军队,一位谋士就能计攻一座城池,然而亲身经历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荒唐,能够对抗组织的,只有另一个组织,能够对抗国家的,只有另一个国家。
从这次的反偷袭行动来说,徐真的计划从根本上来说没有执行落地,过高地估计神机营的战斗力,便以为小规模的团战理应是碾压江东,却不料武功的修炼原本就是漫长的过程,几天高压训练看似有了结果,虽有形,但却无神。
虽然没弄明白江边所发生的一切,徐真也能大概算出时间,两百余名神机营士兵没能坚持超过两刻钟的时间,大概便是那江东硬弩所导致,练蛤蟆功的神机营士兵多身着轻甲,原本徐真以为如此便能更有效地施展武功,却不料轻甲的神机营部队在硬弩的面前,就是活靶子。
二来,想必交给猫女去带领部队,应该也是失策,只是徐真之前思考,一个女子若是假扮士兵,恐怕在江边就会被吕蒙发现,计划一样败露,若是只委身于暗处,对于猫女的战力而言,反而是一种资源浪费。
于是做此安排,而事实却验证,此种想法是多么荒诞不经,猫女虽然身手灵敏,但却不是带兵的好手,恐怕没有临场的指挥,那二百名士兵大概是各自为战,无辜战死。
痛定思痛,徐真虽与猫女并无情分,只是无故失去一位同样来自万界的队友,让他有些失落,也对今后的计划需要有更全面的思考,不仅是个人的能力,更是团队的筹谋,毕竟他有着所有人不具备的优势,信息差。
既然荆州已定,蜀汉的势力极大地保留下来,下一步直奔师姐所交代的宝物,直取曹魏首都许昌。
为此,需要筹谋的事情还有很多,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揭开序幕。
此时,
徐真与赵云,傅士仁在治所内分析目前的局势,收到了关羽的来信,虽然信中关羽称此时回归只是担心江东偷袭,若是假以时日定将樊城取下,徐真心里明白,那不过是给自己的兵败找个台阶下,此时张飞已经抵达江陵,应该已与关羽汇合,算算日子,自己也该起身前往,公安继续交由傅士仁坐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士仁将军,此次渡江战役的防守虽谈不上完满,结果却是无二,多亏将军的神勇无敌,我们才能顺利擒住吕蒙,徐某自当汇报主公,犒赏将军。”
徐真说的确实心里话,如果没有傅士仁在外面鏖战,恐怕江东救兵早就进入了烽火台内,人多势众,吕蒙自然不会被擒,傅士仁能有如此行为属实意料之外,但却改变了此次剧情的重要拐点。
“徐将军说的哪里话,守卫公安这是士仁份内之事,虽是万死,职责所在,只是...”傅士仁沉默片刻,眉心舒缓,似是下定了决心道:“若是将军有意,可以上书主公将士仁带在身旁,此次若不是徐将军的预言和赠与属下的秘籍,恐怕此次公安危已,因此属下愿为将军驱使,定当不负使命!”
徐真有些无语,这些话若是换个正常人说倒是有些气骨,而傅士仁自打练了葵花宝典后,整个人的气质和声音变得阴阳怪气,听到耳朵里倒有些怪异。
徐真看向了赵云,此时的徐真未有任何蜀国编制,刘备又怎会让一个副将做他的副手,赵云也明白徐真的意思道:“士仁将军,半月前我已上书主公,恐怕主公忙碌还未有闲暇顾及此事,等我等回到益州自然回向主公当面陈词。”
“属下感激不尽!”
在傅士仁的热情款待下,徐真与赵云痛饮一番,东汉末年的酒水都是些低度白酒,虽不呛口,只是喝下去却不觉得酒醉,不知不觉间已然酩酊大醉。
翌日晌午,两人两骑带着两百余名神机营士兵回到江陵,城外那些守门的士兵显然又换了一批人,见到徐真,赵云二人不由分说便拦了下来。
若是前些时间两人前来被阻拦还情有可原,而此时神机营的士卒们可是背着阵旗,若是再有意阻拦,那分明是不想让他和赵云入城啊。
赵云开口:“这是何意?何故不让我等入城?”
那名领头的士卒愁眉苦脸,似是有话却说不出口。
徐真这才明白过来,恐怕这是关羽的意思,虽然赵云,关羽为五虎上将同一序列,而赵云又成了刘备的四弟,地位理应相同。
从本质上来说,赵云此时的官职却也是最低,左将军关羽不仅在军师的信中被定位众将之首,更是在诸葛亮离开荆州前将指挥权全权交与关羽,因此士兵的如此作为,显然是关羽所指使。
要不然一名普通的守城统帅,即使南郡太守糜芳指使,也绝不敢得罪蜀汉大将。
“我来问你,南郡太守糜芳何在?”
“禀报将军,此时糜大人已被左将军禁足,若不是三将军阻拦,恐怕已被左将军杀了祭旗。”
“到底是为何?”
听到徐真的问话,守城统帅似乎认为这并不是不能说的事情,接着又道:
“似乎与左将军的回归有关,属下不知详情,因此不敢妄言。”
看着士兵的样子不似扯谎,徐真也不想难为士兵,接着道:“赵云将军此来,一为助左将军守卫后方,二来将青龙宝刀交还与左将军,有何不妥?又因何阻拦?”
“将军慎言!前些日子,守城的士兵传播左将军丢刀的谣言,已被斩了脑袋,将军好自为之!”
说罢,那守城的将军将身前长矛一横,便不再说话。
两人入不了城,因为路途不长,二百余名士兵连随行的粮草都没有准备,此时已至旁晚,若是连饭都没有一口,不免在军中引起恐慌,到时传扬了出去,不定会引起怎样的话柄。
两人对视片刻,徐真道:“在下有一计策,不知子龙将军可有兴趣?”
江陵治所内,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在堂中来回走动,似是非常不安,看了看端坐帅位正闭目养神的关羽,摇了摇头,终究没吐出一个字。
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地闯进了治所,惊声道:“禀告左将军,城门外打起来了!”
那名士兵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显然也是挨了几下。
张飞一步走到士兵地面前,抓起那人地脖领道:“当真?谁与谁打起来了?”
士兵哆哆嗦嗦道:“是那徐姓的外人和赵云将军,除此之外,众多士兵也乱战一团,有好些守城的弟兄们去阻拦反而被当场打晕了过去,现在守城的几十名弟兄都倒在了城外,如果再晚些...”士兵没敢说下去,那名闭目不语的关羽将军已经睁开了凤目。
张飞回过头来道:”二哥,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一个外人无足轻重,拦了也就拦了。可还有咱们的四弟啊,这事让大哥知道了去又该如何想咱们兄弟?我看不如让他们进城算了。到时将锅甩给那个外人,也不至于伤了兄弟和气。“
如果徐真听到此话,恐怕这豹头环眼的大汉第一个就保不住了菊花!
关羽闻言,只是轻笑道:“三弟,自我随主公征战也有数十载,这一出浑水摸鱼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若是现在放他们进来,恐怕正中了他们的诡计!”
张飞又怎会看不出如此明显的计策,只是他却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二哥就如此果断不让二人进城。
然而他却不知的是,此时的关羽,已经不再是十余年前义薄云天的二哥。
独自掌控荆州,此为权。
身为五虎之首,此为名。
计攻水淹七军,此为实。
又恰逢陆逊过来捧臭脚,而白衣渡江的吕蒙被徐真所破,如此一来威震华夏,又怎会让人揭露自己兵败的事实。
若不是那糜芳所言,徐姓青年有窥探天机之用,又恰好左慈门徒的传言也于最近几日传入府内,确信无疑,否则又怎会出此下策。
他却不知,
名,才是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