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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家表姐的话,坐在旁边的高瀬千里一头雾水。
不过在经过鬼屋事件之后,她对于春日结弦的能力有着很坚定的信心。
“优纪姐,春日同学他很厉害的!”
要不是答应过不会把那天发阿生在鬼屋的事情说出去,高瀬千里都想和自己表姐说那天春日结弦的表现了。
“嗯。”
佐藤优纪点点头,俏丽的脸上带着微笑。
“这里不方便,小千里,春日君去我房间吧。”
佐藤优纪说完,就带着春日结弦和高瀬千里朝着楼上走去,来到了她的房间。
让春日结弦惊讶的是,虽然房间中也有不少女生房间该有的装饰。
但更多的却是一些神道教和佛教的宗教用品,甚至还能看到天主教和道教相关用具。
让原本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房间,变成了一个肃穆的宗教场所。
“抱歉,这些都是因为我自己爱好,私下收集的藏品。”
佐藤优纪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春日结弦和高瀬千里在垫子上坐下,重新准备了茶点。
“不知道小千里有没有和你说过,春日君不介意再听一遍我遇到的事情吧。”
“高瀬同学并没有说。”
“那就好。”
佐藤优纪双手捧着杯子,话语声带着苦涩。
“那是冬假,我去我爷爷家度假,乡下的雪景我非常喜欢,所以那个雪后的晴日,我和几个幼时玩伴为了拍照去了一间神社。”
“神社?”
“嗯。”佐藤优纪点点头,似乎那日的寒冷再次从心中出现,让她紧紧地捧着手里的杯子,想要从中获取温暖。
“一间几乎废弃的神社,很小很破,只不过在雪中有着一种神秘感,所以我们才会去那里拍照。”
少女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但同时她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
“也就是那天之后,我回到家就发现自己不停做梦,只不过一开始梦境很模糊,醒来后完全记不住梦中的内容,可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
“飞鸟,冰雪,还有如木偶一样被操控着的小孩,这些东西不断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而随着这些东西出现在梦中,越来越清晰,我也能感觉到我的体力,精神都在发生变化。”
佐藤优纪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但春日结弦却能从这位少女脸上的表情中看出。
在害怕恐惧的同时,她在兴奋,因为接触到神秘世界的兴奋和好奇。
麻烦。
春日结弦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收钱办完事就走人吧。
“但也是因为如此,我能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了。”
佐藤优纪抬起头,那双明亮纯净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春日结弦。
“就像春日君你刚才那样的。”
高瀬千里一脸迷糊地坐在那里,只知道自己表姐真的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后面的却是没有听懂了。
春日同学刚才做了什么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春日君。”
佐藤优纪的表情变得非常认真。
“我身上那道怨念似乎会传染。”
“传染?”
春日结弦眉头一皱,收起了脸上懒散的表情。
“嗯。”
佐藤优纪点点头。
“这也是我家里之前的保姆暂时离开的原因,在我回到东京几天后,她也做了噩梦。”
少女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她不愿意自己的事情牵扯到别人。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黑色雾气,很浅薄,所以我让她暂时离开我家,让她去神社和寺庙一趟。”
“而这也是我在房间里摆满这些东西的原因。”
“我明白了。”
春日结弦抬起头,眼底闪过丝丝青色雾气。
他没想到,佐藤优纪身上的状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
明明,那道怨念被压制在脚踝处,并没有形成实质一样的怨念。
通过吸收缠绕之人的恐惧情绪,身体元气壮大自己的怨念很正常。
但能靠着平时的接触就传递到别人身上,如传染病一样,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已经不单单是怨灵,变成厉鬼了吗?
这一年来在东京,春日结弦接到的委托,基本都是怨灵级别,轻松简单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
要不要涨个价?
春日结弦在心里摇了摇头,算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仙,都得保持心中的那根尺。
“佐藤学姐,抬起你的右脚吧。”
“好的。”
佐藤优纪完全没有因为春日结弦是男生而迟疑,直接抬起了自己的脚,将穿着白丝的白皙小脚放到了茶几上。
然后脱掉了丝袜,露出那完美的足型。
看着自己表姐那玲珑小巧,白皙无暇的足部,旁边的高瀬千里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明明我一直坐在这里,却感觉跟不上这两人的进度?
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春日结弦却神色不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道只有他自己和佐藤优纪能看到的青色灵气萦绕在他的指间,然后凌空一抓。
这一刻,原本宛若白玉一样细嫩的脚踝处,如同沸腾的开水,一道道凝厚如液体的黑色气流被逼了出来。
“这是什么!”
高瀬千里压抑住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一道道黑色气流,如同毒蛇死死地缠绕在佐藤优纪的脚踝之上,挣扎着。
而春日结弦神色平静地五指扣拢,直接将那一道道怨念抓在掌中,手臂一甩,就将它们凝成一团抓在掌心之中。
“这,这是......”
“这就是一直缠绕在佐藤学姐身上的怨念。”
在佐藤优纪和高瀬千里的注视下,春日结弦手掌猛然握紧。
凄厉刺耳的啸声忽然响起在房间中,一道风流凭空出现,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
“好厉害!”
佐藤优纪瞪着明媚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春日结弦。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在春日结弦扯出那团黑色气团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忽然松下了一块石头,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春日结弦重新张开了五指,只有一道浅薄到几乎看不见的黑色雾气还残留着。
他将这道气流缠在自己左手的手指上。
“春日君,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