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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霖带着明晞又悄咪咪地摸回了毕业晚会现场。
之所以悄咪咪，是因为明晞担心被人认出，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本来知道萌佳也在现场，想去找她，但一个是因为会场内一片漆黑，一个也是因为想低调看节目，也就作罢。
明晞本来是打算好好看节目的，谁知好像除了歌舞类节目，其他的语言类节目好像都不能吸引到她，看着看着，她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霁霖看着头快歪到他手臂上的明晞，现场声音嘈杂，他靠近她耳际道：“犯困了？”
明晞仰头，也对着他耳边回道：“嗯，中午没睡。”
“实在困的话，要不然我们回家吧？”
“不要紧，再看看好了……嗯，我先玩会儿手机。”
说罢，明晞就不客气地靠着霁霖的胳膊刷起愉快说来了。好在他们坐的位置是后排的角落，也不存在手机的光线影响其他观众的情况。
霁霖也就把身体向明晞的位置稍倾，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热度最高的现场视频已经达到了7.3万次播放量，其他的现场视频也有由几千到上万不等的播放次数。
明晞点进视频，看下面的评论。
“明晞姐姐我太可以了！”
“你女王就是你女王！A炸了！！！”
“现场的人太有耳福了吧，我实名羡慕！”
“我在现场！我就是太阳女王背后的黑色系带！”
“说到系带，这件裙子太美了吧！简直像高定啊”
“明晞女王气质好，裙子也好看！给明晞女王疯狂打电话！！！”
“等等，我们伞弟不配永有姓名吗？他的表现也超出彩的啊！”
“楼上的姐妹等等我，我也觉得沈霁霖中间的念白太苏了！不说了，我要去再看亿遍！”
“同觉得！本来看了《声来不凡》就是霁霖的路人粉，今天看到这个视频彻底转粉了！”
“不能再同意了！声控一本满足！！！求伞弟快出点广播剧什么的啊啊啊……”
“我，盲生，发现了华点，太阳雨CP粉又有糖可以磕了！”
“牵手了啊啊啊！还有对视！今天也是有糖的一天呢”
“抄送组织！◎太阳雨CP超话，冲鸭！！！”
看到这里，明晞干脆也就顺手点进太阳雨CP超话里，好奇地看各位网友们怎么发挥。
一进入超话，明晞又看到了之前眼熟的几个ID。
阳春暴雪：啊啊啊又发糖了！！！扶我起来，我还可以肝张图！！！
蕾蕾lay了：啊，我裂了！！！（视频剪辑片段：明晞弹吉他，霁霖念白&霁霖执起明晞的手，两人对视）
未晚未晚：【同人小甜段预警，ooc属于我】
—霁霖：明晞，我的毕业晚会，来参加吗？
—明晞：啊？为什么啊？有什么好玩的吗？
—霁霖：唔，还真没什么好玩的。
—明晞：我还是去吧。
—霁霖：嗯？为什么？
—明晞：（淡定地）因为有你在啊。
—霁霖：……咳。（耳朵红了）
明晞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是不知道如果霁霖看到他和明晞的同人图、同人段子之类的是什么样的想法，她也没想过。不过反正她看到这些，还觉得蛮有意思的，大概是因为把它们当做和其他作品衍生出来的同人作品来对待，明晞就像在看别人的故事，看得津津有味，且一点儿也不感到尴尬或者不自在。
嗯，其实颜宝说陆明晞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还是形容得很准确的。
陆·网上冲浪女孩·明晞正刷着超话呢，手机就在此时响了起来，屏幕上写着来电人的备注名：“颜宝儿”。
“喂？宝儿？”
“陆明晞，你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明晞一听颜宝郁闷的语气，就知道她应该也是看到了今晚的消息。
明晞语气顿时虚了下来：“我，我就是来救个场……”
场馆里充斥着舞台上表演的声音，且她说话也会影响到其他观众，明晞给霁霖打了个手势，就捂着手机跑到场馆的外面专心和颜宝说话。
电话那头的颜宝叹了一声：“……好在，你今天的表现也不算差。”
“啊？”
“没什么。”
毕业晚会的演出视频被曝出，对明晞和霁霖来说，总体还是利大于弊的。颜宝想，尤其是霁霖，她有预感，霁霖接下来指不定还可能会因为这个视频中的表现而得到一些意外的机会。
“对了，你那件裙子怎么回事？在我的印象中，这种露背的裙子可不是你的风格。”
“哎，说来话长了……”明晞也很无奈。
“本来好好的一条裙子，这裙子还是萌佳给我设计的呢……萌佳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一起玩奇境的境友，和烬渊一对儿的那个女生，对对，我面基的就是她和烬渊……嗯，然后呢，你知道吗，这裙子还是季诺做出来的，哦，还有另外一个霁霖的朋友……”
“说来话长，你还真是越说越长，”颜宝抚额，“……算了，你继续。”
“然后这条裙子不知怎么的就被破坏了，你没看见，太可怕了，裙子的下摆被剪得一块一块的，然后后背的位置也被撕了好几道……要不是萌佳的临时设计，加上季诺和张斌的技术加成，我搞不好得穿自己的衣服上台了，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总是不那么体面不是？”明晞撇撇嘴，“害，我好像重现了《皇冠》的剧情啊，天知道我在看到女主云眷解开误会，发现叶寒霰的奇怪行为都是因为有人在她的衣服或者食物里面做手脚，所以去报复，我当时心里有多么想吐槽这个剧情的老土！”
颜宝似笑非笑的：“结果应验在你自己身上了？”
“可不是嘛，谁知道呢，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萱七七啊你是对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说到这里，明晞突然忧上心头：“颜宝儿啊，你说，我继续这么下去，会不会还碰上这样的事啊？”
颜宝沉默了一瞬，然后答道：“会。”
“……”
好一个实诚的答案呢。
“……我现在急流勇退，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颜宝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卖身契都签了，就别做梦了。”
明晞欲哭无泪：“果然是卖身契……”
“行了，别想这么多了，有我护着你，怕什么。你还是具体跟我讲讲吧，关于你裙子被损坏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头绪，或者怀疑对象。”
“……有。”
明晞看了看空旷的道路，四下见不到人影，但不好说等下会不会刚好有人路过，刚好再听到她说话的内容。明晞想了想，还是疾步走进边上最近的一幢教学楼。
“你等等啊……”
教学楼从外面看来，三五层的位置还亮着灯，表面它内部是有人的，大门也没有锁，然而一二层的位置却是漆黑一片，说明一二楼应当是没人的。
明晞踏入教学楼内部，黑暗而空荡的走廊上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嗒、嗒、嗒……”
听着怪瘆人的，明晞却毫无所觉。她估计这层的灯是声控灯，也无意大声跺脚把它踩亮。毕竟，有些不太能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的东西，更适合在这样仿若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诉说，不是吗？
明晞把萌佳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颜宝，顺带说了一下霁霖告诉她的，刘乃妮就是“刘奶奶的榴莲牛奶”的事。
“是她？”颜宝冷哼一声，“还是现任广播站站长的女朋友？真是厉害。其实我怀疑，她可能不止是王晟的亲戚这么简单，我回头再去查一查。”
“还有你说，那个萌佳的前男友，查任俊，他是静哥哥的弟弟？呵，好一出狗血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