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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被安利成功的郁理再跟和泉守学剑的时候也就跟着入了流派, 倒是把清光和安定高兴坏了, 至于兼桑那更是头一昂鼻子翘上天,他现在还以为是审神者是终于深刻认识到天然理心流的魅力才答应加入的。
“还是不要把真相告诉兼桑比较好呢。”
“是啊,就让他高兴下去吧。”
事后, 堀川跟郁理两个人捧着茶坐在一起聊天时, 是这么说的。
不管怎么说,主人要学自己擅长的剑术流派,对刀剑们来说还是非常有面子的事, 因为这个原因, 新选组里但凡是这个流派剑客的刀刀们只要有空,只要主人在练剑,那是时不时的都会过来探视顺便指导一番。
“主人,冲田君使用这招的时候是这样的……BALABALA……”
“主人, 看好了哟,冲田君用上撩式砍人的时候会……BALABALA……”
“主公,我的前主近藤勇说过, 天然理心流的剑派在使用居合斩时必然是先……BALABALA……”
“咦?兼桑今天有跟主公说怎样出其不意地进行偷袭背刺?这个我知道哟, 主公, 首先您得……BALABALA……”
总是教着教着稍微放松一下就被抢徒弟的兼桑:“……你·们·这·些·家·伙!还能不能让我安静地教下去了!?”
呀!兼桑发飙了!快跑!
那些新选组的同僚们嬉嬉哈哈地被撵了出去,看着和泉守对着他们追追打打的样子,郁理从一开始后脑勺滴汗到现在的淡定微笑已经十分习惯。
“嘭”的一声把门大力关上, 那是黑发蓝眸的高大青年顶着十字青筋的俊脸愤愤走回来的身影。
“好啦好啦, 别气啦。”郁理向他摆手安慰, “他们也是关心嘛,我们继续吧。和泉守老师,你刚刚才讲到五形剑的招式用法哦,还没示范哩。”
“我说你啊!稍微也……”黑长直的打刀一脸不爽地看过来,待看清对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后,满腔的怒气瞬间只剩下郁闷,“算了算了,五形剑是吧?我施展一次给你看,瞧好了!”
和泉守性子急,却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郁理跟着他学习的这阵子可谓受益匪浅,有良师有天赋再加上肯努力,郁理在剑道上的学习算得上是顺利。
不过与此相对的,是现实生活里的一些鸡毛蒜皮开始了不如意。
比如说,她的弟弟们。
继上回新吾打过电话两人不愉快地挂断之后,没过两天表弟精市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虽然只是例行关心了一下她的近况然后又提了一下这周末的事,但他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藤原家的事之后,郁理就秒懂这货大概是从她亲妈他姑姑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告诉她其实一直都有在关注那边呢。
还没接触呢她都嗅到些不妙的气息,这两边要是碰上了真觉得不会有啥好事发生。
心累。
到了春天,农田那边也是正忙碌的时候,大量翻地播种的活计只靠两个人做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郁理本来是想着素手一挥买辆耕种车,结果被抠门属性的小博多给制止了,直言就算四支部队全派出去也不过走了二十四振,还剩下近四十振的刀留守呢,意即本丸里这么多劳动力,放着也是放着,除了配去打扫洗衣马当番的那些,真到农忙时分就全给派出去就行了。
冷酷的财务官在这时可是一点都不惧身后那些武士老爷们深深怨念的眼神,谁敢在他面前浪费钱谁就是他最大的敌人。敢反对?可以,别怪他在别的福利上给你穿小鞋做文章了啊。
捂着钱袋子的财务官不能得罪,就这样,被扣住经济命脉的老爷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到了阳春三月,农田中的一切都已经完全铺上正轨,除了必要的瓜果蔬菜这些农作物外,还有一些小块的农田被拿去种了别的东西。
比如一些稀有的香料,不只是能用来调香,更是可以用来制作料理,一般由长谷部、龟甲还有江雪主要打理。
还有就是拿来种了花草变成了专门的花田,是粟田口家的短刀们集体承包的一块田地。春天来了,这块田里花期正好在春季的花朵有不少开得欣欣向荣。
雏菊,樱草,连翘,三色堇,月季,迎春……还有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小正太们可是搜罗来了不少花种花苗将它们精心培育长大。
作为女性,见到这么一片花田哪有不喜欢的,所以一向不爱跑远溜达的郁理有时候也会往那边跑——用她的话来说,多看两眼闻闻香气散散心也是好的。
因为现实中的小麻烦正头疼着的郁理今天也奔向了花田,然而这次没走到那边,她远远的就看见了包丁跟秋田两个人各自手抱着一束鲜花,两张可爱的小脸并没有惯常的笑容反而互相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似乎在对峙争吵着什么。
吵架可不好啊,郁理正要快步上前去制止,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站在他们面前,正是藤四郎们的大哥一期一振,离得太远郁理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青年一脸温和地对弟弟们嘴巴一张一合,那两小很快就低下了头似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大哥便抬起手一手揉上一颗脑袋对他们点点头,笑得很是欣慰。
不愧是专业级的好哥哥,这灭火的速度……好羡慕!
郁理没看到最后,光想想家里难搞的两个弟弟跟这边的小天使作下对比就觉得心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是以她快步跑开的时候没看到身后包丁和秋田把手里的花全都交给了一期一振的场面。
果然,还是换衣服练剑吧,反正再有一会儿她自己不去,今天也在本丸的兼桑也会叫嚷着把她拖走的。
这么想着的郁理一边感叹着“别人家的弟弟”一边换完了衣服,正往手合室方向赶去的时候,碰上了“别人家的哥哥”。
“一期呀,你这是……”郁理浑身紧绷,看着怀抱着满满一捧花束并且拦在她身前的蓝发青年,表情和语气都很僵硬。
卧槽已经被你攻略过一次了你还想再攻略一次吗说好了只做一个优秀的臣子的呢这么快就改主意了吗一期一振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刀!
内心刷出了一条完全不带停顿的超长弹幕,郁理心中的小人正疯狂咆哮着难道她的存档又要不保的时候,对面的一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对了。
“不是的,主殿请不要误会!”俊秀的附丧神红着脸急急解释,“这是弟弟们种的花,然后拜托我转送给您,并不是我……那个……”手里捧着花,面前站着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一期自己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
三分钟后,是郁理抱着这么一大束花,听完了来龙去脉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吵架了反而不好意思把花亲自送来,让你转交啊。”
“让您误解了很抱歉。”看到她松了口气的表情一期垂下头语气微微低沉。
“不不不,没有没有,有帅哥给我送花我很高兴的真的!刚刚只是被吓到不算不算!”看他低落的表情郁理赶紧慌忙安慰,“对、对了,一期哄弟弟很厉害啊,那两个小家伙明明吵得挺厉害你几句话就化解了,真了不起呢!”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因为那都是我的弟弟们啊,我很了解他们。”性格温柔的付丧神体贴地配合着改了话题,“生活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碰碰,但都只是些小事,不算什么的。”
“这算是做大哥的心得吗?”郁理想到了自己,“我也有两个弟弟,他们彼此从来没碰过面,但好像因为我的关系,都互相产生了点误解,想想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呢。”
新吾以为她是联络上了旧亲戚就把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弟给抛了,而精市那边对她们家这种再结合家庭的继姐弟关系表示一种怀疑的态度,不用脑子也知道气氛绝对不会友好,但想来随着星宫家跟幸村家的关系破冰,这两人迟早会见面。
“是这样吗?主殿在亲缘关系上的烦恼吗?”听到郁理这么说,一期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宽慰地笑了起来,“没事的,请别担心。”
“怎么说?”郁理不解。
“您刚刚也说了,他们是因为您的关系才产生的误解。这就说明,他们都很在乎您。”青年蜜金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您的弟弟们只要还在意着您,就绝不会做出让您伤心为难的事。有误解也没关系,也不用害怕什么,只要您和他们好好说明白,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他的一番话让郁理茅塞顿开,可不是,她不就是怕这两个家伙以后遇上了关系越处越差嘛,被一期哥这么一说才发现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啊!
“谢谢你啊你一期哥!真是解决了我一个大烦恼!不愧是大家长!”要不是手上抱着一大捧花,郁理现在就想上前跟他握手表示感谢,现在只能给一个感激的笑容了。
“不,您过奖了。”一期摇摇头,“就算没有我,您也会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的。”
“那可不一定,你可是给我点了一盏明灯。等着,晚上我就做些点心送去你们那儿就当谢礼了!”郁理拢了拢手中的花束笑得灿烂,“在那之前,果然还是先把花放上去才是正经。我先回去啦,一期哥你忙。”
打完招呼,她就往回走,这里离二楼的楼梯口并不远,郁理正要登上去的时候,一支花从臂弯里遗漏下来落在了地上,她自己没发现,但站在原地目送她的一期看到了,正想出声提醒时,有人已经弯下腰直接将花捡了起来。
“喂,花都掉了啊!”说话的人语气并不客气,却还是有好好的将花递给了郁理。
“和泉守你来啦?”郁理对来人的到来并不意外,一边姿势别扭地腾出一只手要接过花朵一边对他道,“等等哦,我先把花放好就跟你去手合室。”
和泉守看她那副颤巍巍的姿势,眉头一皱,干脆直接将她怀里的鲜花给夺了过来:“我来拿,真是的,连束花都捧不好!”
在手合室里已经习惯他说话方式的郁理撇了撇嘴巴,也不跟他呛声,自己先踏上楼梯,这货抢着拿花她还清闲了咧,正好腾出手找花瓶。
郁理上了楼,后面和泉守也是很快跟上,只有还没走的一期一振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郁理的剑术学得很顺利,到了四月,庭院里种下的紫藤花盛开时,手合室里天然理心流的刀刀们都给郁理大力鼓掌。
“恭喜主公的实力到达切纸阶!才练三个月就有这样的成就,非常厉害哟!”
“主人果然是学习天然理心流的天才!跟冲田君相比也就只差那么一点了!”
“继续保持啊,天然理心流的实力一共划分【切纸,序目录,中极位目录,免许,印可,指南免许】六阶层次,这才只是踏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也更高的山峰等着攀登呢!”
“主人主人,要办个庆祝会吗?就我们几个一起怎么样?”
堀川,安定,长曾祢,清光,一个个地一边鼓掌一边对郁理说话,听得当事人都有些汗颜,这哪是练了三个月啊,还有上个存档的时间也没算上呢。
“过奖过奖,只是小有点成就不值得庆祝什么啦。”郁理赶紧推脱,转头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和泉守,“要说这几个月里最该感谢的果然还是和泉守啊,我能有这样的成绩离不开兼桑手把手的教导,兼桑,你有心愿作为回报主人我一定帮你实现哦!”
一直沉默地看着被同伴们包围着审神者的和泉守,听到郁理这么说这才挑眉开口:“什么心愿都行吗?”
“得你主人我办得到的心愿才行。”郁理把手一摊,十分光棍地开了句玩笑,“你要是许什么毁灭世界之类的愿望我是无能为力啦。”
她的话引来了一圈刀的笑声,但很快就安静下来,这几个月确实是和泉守出力最大,他们对主公的提议毫无异议,就等着看当事刀说什么了。
和泉守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扫了一圈安定他们,最终还是把视线定格在郁理身上:“那就给我亲手做一副石田散药吧。”
诶?
包括郁理在内,全员都眨起了豆子眼。
石田散药,是东瀛的传统医药,有传说是人类从河童明神的手里学到了这个药方,对接骨和跌打损伤,扭伤,肌肉痛,刀伤等有效。同时,也是土方岁三家里的秘方伤药,副局长年少时就以此四处行商为生,到了新选组后,这副药更是……咳咳。
虽然很想再问问某振刀“你是认真的吗?”,但此时已经拿到药材的原料晒干捣碎并佐酒烘烤成碎末的郁理实在没必要再去多此一举了。
将黑乎乎的粉末倒在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油纸上包好,郁理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堀川:“这东西真的能行吗?”
药膳她做过,药粉她没搞过啊,而且这么简单粗暴的制药过程,也难怪后世官方将这副药判定为“无害无效”了,看着就不靠谱。
“就是这么做的哟主公。”小天使眨着他漂亮的大眼睛认真地回复,然后递上了一瓶温烫好的清酒,“好了,可以拿给兼桑用了。”
传说……不,是石田散药真的非常苦,因此必须要佐以烫好的酒水才能服用下去。郁理嘴角抽搐地接过酒瓶,对兼桑这种发神经自虐的行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作为刀剑就算真的受伤只要手入就能完全好了,何况他还没受伤根本不需要这些。
算了,他高兴就好。
就这样,郁理端着托盘去了和泉守的房间,走进去的时候,人家已经端正坐着等在那里。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喝?”秉着人道精神(?),郁理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现在反悔说想吃大餐还来得及哦。”
“不用了,这个也是你亲手做的就够了。”和泉守伸出手直接拆了包,一手端着药粉一手握着酒瓶动作熟练地进入服药程序,结果第一口差点就呛出来,“咳咳,好苦!阿岁的这个药真是……”
来到本丸拥有人形之后就没在食物吃过亏甚至快被养刁胃口的和泉守哪里尝过这样的苦味,郁理看他呛得难受都替他心疼:“难喝就别喝啦,要什么情怀非得这么自虐啊!”她说着就想夺走那包药,却被和泉守避开。
“没关系,让我喝。我啊,还真的没试过阿岁吃过的苦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仰头倒了一口药粉配酒入喉,“还有清光的……,长曾祢的……,安定的……,国广的……”
每说一个名字,他就喝上一口药,也不知是苦的还是呛的,又或者是醉的,和泉守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郁理听着也跟着沉默,他说的每一个名字都是那些刀先后消失的顺序,说到最后郁理都看见他眼角有泪光闪烁。
“最后,就只剩下我一个……只有我自己还在……”
苦涩的药粉早在他大口大口之间消失不见,连酒也喝光,郁理只看见一个把脸埋在臂弯里说着醉话的人。
“和泉守……”郁理终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这副样子她一点都不习惯,只是才扯了一下就被他拉住抱进怀里。
“好不容易大家才聚在一起,因为你才在这座本丸里碰到……”他似乎醉得有些糊涂,郁理只觉得他抱得有些紧,说话有些乱,只有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情格外真挚,“还有你,对啊,还有你……好多次我都想说了,别总想一个人能扛起所有事,以后也多多依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