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百草居士

爱小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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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草居士是龙脉驾驭术的始祖。其身材矮小,只有三尺多高,而他那浓密的胡须却占了这身高的一半儿,脸上还戴着一副巨大的眼镜,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部。外表如此古怪,竟然是一个闻名江湖的武林高手。

    他这里常年都有各地的江湖人士想要向他讨教一二,而其中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得到驾驭龙脉的方法。龙脉流淌在各大陆中,拥有深厚内力的江湖人士,都可以通过驾驭龙脉来往于各大陆间,穿梭时间可大大缩减。

    但每一个来找百草居士修炼乘龙脉的人,都没那么容易。其原因是来者都会被他当作仆人使唤来使唤去,最后因受不了辛苦的活儿而放弃。百草居士居住的绿明湖一带,也极少人出没,如果不慎进入,会被其无情地赶出来,所以拜访着少之又少,除非忍受得了百草居士的脾气。于是,他也被人们称作怪老头。

    ……

    “般若……般若……”

    似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般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湖边。她捂了捂脑袋,回想起自己从普陀山半山腰坠落,这里是哪里呢?

    抬头看看这座山,山被云雾环绕,看不清顶峰。而星言和御龙月现在在哪里?般若有些慌乱,只因与他们分散,现在怎么与他们会和呢?自己又不会乘龙脉,无法登上普陀山,难道要在这里等待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只见环境虽陌生,但鸟语花香,湖面清澈见底,湖上小筑有一老人。般若满怀好奇,走上前想询问老人这是何处。

    少女还未开口,老人先发制人开口道:“你也是来学龙脉驾驭之术?你以为这很容易学吗?老夫可不是随便教人的,还不快滚。”老人自顾自下棋,嘴上说的话极其难听,令听者心中一阵不舒服。特别是般若还未说一句,就被骂了一顿,甚是委屈。

    不过听这老人的话,难道他就是星言口中说的百草居士吗?般若有点庆幸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这位老人家,本只是想问路的,阴差阳错来到此地遇见百草居士,既然有这么一个学习龙脉驾驭术的机会她怎么可以放弃呢?

    “您难道就是百草居士?”般若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老夫。”

    “我是诚心来向您讨教的,希望您能教我。”般若没有因为老人的话而生气,相反还很诚恳地行礼道。

    “咳咳,好吧。如果老夫再执意拒绝,就有失礼数了,老夫先给你把把脉吧。”百草居士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了一眼般若,被其真诚有所打动。“首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

    说完,百草居士给般若把了一下脉。发现其脉象紊乱虚弱,是受了鬼墨火之伤造成的。受了鬼墨火之伤居然还活着,这女子是有多顽强的生命力?

    “这脉象……咳咳,你真心想要学习驾驭龙脉之术吗?”百草居士喝了一口茶道。

    “请老先生赐教。”般若连忙抱拳行礼道。

    百草居士对此女子表现的态度极其满意,他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老夫自会教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条件?您说。”

    “帮我做家务吧,等我想教你自然会教你。”百草居士捋捋胡须,想看女子听到后的反应。

    “这……”般若犹豫了片刻,“可是我还有两个伙伴,我怕他们会等太久。”

    “你不想学的话,就走吧。”百草居士很是悠闲地说。“话说在前,以你的情况,只有我教的会,其他人……”他摇摇头,表示其他人是无能为力的。

    百草居士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每个人只有一次学习龙脉术的机会,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他也不会再出现,而学会的人也再也找不到他,他最怕麻烦了。

    “那我留下来!”般若想学此术已久,如果她不学会的话,恐怕要拖累其他人,她不想成为他人的累赘。

    “觉悟挺高的,跟我来吧。”百草居士很是高兴地说,终于又有一个奴役可以供他使唤了。

    他将般若带到他的住所。

    百草居如同世外桃源,空气格外清晰,树木郁郁葱葱,花儿娇艳欲滴,仿佛自然的画卷,清新朴实,湖光山色间纤尘不染,与世隔绝,喧嚣全无。峰回转疑路,柳暗花明村。或许,只有涉过千江岁月,才能抵达清灵之境,也许,来到这里便不忍离去。

    风景甚美,但是事务繁多。百草居士把所有家务都搬了出来。“帮我劈劈柴,打水浇浇菜。”他指了指堆积成山的木头还有那尚久未浇水的菜圃,“还有被单也洗洗。”不知道他从哪里变来的床单还有衣服,全都放进大桶里。这个大桶足足装得下两个人。“我的房屋你也打扫卫生一下,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百草居士很不客气地吩咐道,似乎这本就是般若应该要做的事。

    般若只是苦笑着答应,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当她还是洪门小童子时,就已经家务活样样精通。只是家务那么多,她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为了学会龙脉驾驭术,她硬着头皮答应了。

    百草居士找了个木椅悠闲地坐下来,桌子旁放着酒菜,就这么悠闲地吃了起来。而般若来到堆积成山的木柴堆,一一地拿起木柴,捡起斧头,将木柴劈成两半。

    “你还挺熟练的嘛!”百草居士看到少女竟一气呵成,毫不费力的样子,不禁啧啧赞道。

    “我曾经还是洪门小童子的时候,就经常做这些家务。”般若抹了把汗道。如山的木柴很快被她劈完了,其速度不亚于男子劈柴的速度。

    “嗯。你很能干。”百草居士捋了捋胡须,满是肯定。“你是洪门的……啊。”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知道了什么。

    砍柴过后,般若赶紧进行下一个家务,浇菜。水井离菜圃有点距离,般若将水打进水桶里,装满两桶水后挑了起来,一直挑到菜圃,然后细心的照料每一处菜苗。她认真的样子着实令百草居士佩服。以往为了学习龙脉驾驭术的人,都是随便敷衍了事完成的,而这个少女竟那么认真,着实少见。

    他一边嚼着下酒菜一边想着:这个年轻人一句话不多说,只是默默地去执行交给她的任务,看来洪八公把徒弟教的挺好的。武功不仅是身体的锻炼,更是心灵的修养。如果心怀不轨,哪怕再怎么习武,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不过这位少侠看上去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很让他安心。

    细心照料完菜圃后,般若不敢松懈,大气都不喘地进行下一项,洗被单。

    一桶桶被单被她用手擦洗,经过不断地洗刷冲水,般若的手变得通红,可是她也丝毫不肯休息的样子,继续擦洗着被单与衣服。直到晾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做的直不起腰了,是刚才蹲太久了吗?

    看般若已经累坏的样子,百草居士就不为难她了,“你累了,本来想让你捉鱼的,我捉了。”他提了一桶鱼进来,“你会做饭吗?给我做一顿饭吧。”

    般若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腰,感觉自己还有力气做,便答应下来,接过百草居士钓的鱼,进厨房准备煮饭。

    “啊,真是能干的女孩子。”百草居士又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好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小童子啊。”他笑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愚蠢,便不再多想。

    ……

    少女的厨艺不错,百草居士吃的很开心,慢慢品尝着摆满桌子的美食。般若看着老人如此满意的样子,试探性地问:“老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能教我龙脉驾驭术呢?”

    百草居士被少女问到了,本想留她几天,才发现原来少女很急,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多日。“啊,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教你。”说着,又继续享受美味的饭菜。

    被老人这么一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教。般若有点失落,如果她再做下去,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呢?这个老先生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般若摇摇头,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而她的心思很快被老人看透,老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他一晚上都不提龙脉驾驭术,只是让般若早早休息,明天还有任务等着她,这令般若一番焦急。

    到了第二天,般若还是做同样的事情,到了第三天依旧如此,她任怨任劳,听从百草居士的安排。第四天她被吩咐打扫了整个屋子,她也二话不说,乖乖地去做。

    整个屋子说大不大,但是打扫起来很费劲,哪里都布满了灰尘,似乎怎么打扫都打扫不完,而般若洗完一盆污水又换一盆清水,这样来来回回,她额头都沁出了一丝丝汗液,再加上心脏突然又疼了起来。最终,她不堪重负,眼前一黑,倒下了。

    ……

    “我这是怎么了?”般若醒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身边坐着百草居士。

    “鬼墨火在你体内发作了。”百草居士给醒来的般若把脉道。

    “您怎么知道?”般若惊讶道。

    “这个你日后自会知晓,还是先治好你的伤吧,若不如此,你死期不远矣。”

    “为什么不传授我龙脉驾驭术!”般若激动起来,有点失态道。她心中疑惑,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还不肯教他龙脉驾驭术?

    百草居士厉声呵斥:“你以为所有人就可以学习龙脉驾驭术吗?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以你现在的脉象,莫说龙脉,怕是走几步都得大费元神。”

    般若冷静下来,“那我真的没有办法吗……”

    “你先多住些日子吧。”百草居士安慰道:“这里的山水正是养精蓄锐之精华,你可以在这里调养生息。”

    “不可以!”般若觉得自己不可以再拖下去了,她已经呆了很多天了,如果再呆下去,星言他们怎么办?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百草居士的挽留:“我一定要快点学会龙脉驾驭术,求求你。”她露出了哀求的眼神,抓住百草居士的衣角苦苦央求道。

    “好吧,那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百草居士也没有办法,妥协道。“我渴了,帮我去百草窑洞拿酒,拿完酒我就告诉你怎么做。”

    “是不是我做完这件事,你就会教我,对吗!”般若再度确认老人的话是否真的。

    “额……”老人犹豫了一秒,才回以肯定的答案。“嗯。”

    “好!”般若二话不说接受他的任务,朝着老人指的方向快步离去。

    她的样子似乎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尽管这里山清水秀,无忧无虑……

    百草居士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感到无比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不想多呆片刻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