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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足足保了七天胎,情况这才稍稍稳定些。
顾安心出院的时候,主治医生再三叮咛:“回家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一般情况下,四个月的胎宝宝,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怀孕本就是一个艰巨的险差,哪怕度过了危险期,也马虎不得。稍有不慎,一尸两命。”
顾安心连连点头,去药房拿药之后,便拖着行李箱走出医院。
临近新年,整个宁城都处在一种忙忙碌碌的快节奏中,处处张灯结彩,弥漫着团圆的喜庆。
顾安心却安安静静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马路的对面,有一个偌大的商场。
平日里,商场本来就热闹非凡,加之即将过节,更是热火朝天。
顾安心看着人们大包小包拎着东西出来,脸上堆满各式各样的笑意,她只觉刺眼。
自从袁静离世之后,她就不喜欢过节。
一群人的狂欢,不过是一个人的寂寥。
欢乐是属于他们的,向来与她无关。
顾安心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天快黑了,她这才拎着行李箱起身,打算先去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经过街边一家母婴店的时候,里面拿着扩音喇叭,尖着嗓音不断揽客的导购员,瞧见顾安心驻足,隔着玻璃窗盯着里面的婴儿服饰,职业习惯,她先是扫了眼顾安心的肚子,转而笑脸盈盈走上前招呼道:“要不要进去看看?!你的宝宝,几个月啦?!我们店里今天搞特价活动,全部五点八折,很优惠哦!”
顾安心看着那些萌萌的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眼睛都挪不开了。
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
顾安心也不例外。
她很想进店,给肚子里的孩子,屯一些用品。
可是,出院的时候,卡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她还要去找房子。
最终,顾安心收回恋恋不舍的眸子,摇头道:“不用了,我月份还小,现在这些东西用不着。”
导购员到也大度:“没关系,等到临近预产期过来买,也是一样的。那什么,店里搞活动,有赠品,你等一等,我帮你去拿。”
顾安心想要拒绝,但是导购员已经风风火火冲进去了。
再次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赠品包,里面有婴儿专用的湿巾纸,尿不湿,还有一套小小的衣服。
“这个礼包送你,等以后有需要,记得来照顾我们的生意。”导购员两眼笑得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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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顾家的时候,但凡跟顾家有半点关系的东西,顾安心都未带走。
刚到瑞士,柳姨到是给了一张卡给她,说是盛瑾画名下的副卡。
虽说,顾家比不上四大家族,但在宁城,也算排得上名号。
纯黑的卡身,顾安心一眼便认出,那是一张钻石级别的黑卡。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不管怎么刷,都刷不爆的。
宁城,城北。
年久失修的老城区,哪怕点着路灯,依旧黑黢黢的。
夜已深,顾安心站在一栋老小区的楼下,纤细瘦削的身影,融在昏黄的路灯下,愈发羸弱单薄。
此刻,隔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她正苦苦哀求裹着厚厚毯子坐在椅子上看门的房东:“能不能行行好先让我上楼去,我答应你,过几天就把房钱交了,我绝对不会赖账。”
身体肥胖的中年妇人,烫着满头的小波浪,一脸的横膘,她连正眼都不瞧顾安心:“所有的租客,都说自己不会赖账,结果住一两天,偷偷摸摸便收着东西跑了,你看逼得我像一条看门狗一样,天天守在这里。小姑娘,不是我不租给你,而是:你不交房钱,我怎么把房子租给你?!我又不是慈善家。”
“现在太晚了,这里又偏僻,银行隔得太远……”顾安心想方设法拖延。
她在手机上查找了半天,这里的房子是最便宜的。每个月一千二的房租。交三个月,押一个月的租金,一共四千八百元。
她的银行卡里,只剩几百元了,四千多块房租,大晚上的她去哪里弄。
原计划,她是想先住进去,明天就去找一份工作,看能不能把工资预支出来。
然而,她的话刚刚说完,房东太太已经“啪”的一声,将一个poss机砸在面前的木桌上:“虽然银行隔得远,但是我这里可以刷卡。”
“……”顾安心瞬间没了声音。
房东太太瞥了眼顾安心既难看又尴尬的脸色,瞬间看穿她付不起房租,讥诮道:“小姑娘,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的,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跑来骗房住,没钱睡马路就好了,欺负我这个老年人,这是要遭报应的,知不知道?!赶紧走吧,别杵在这里,看着渗得慌,打扰我睡觉。”
说着,房东太太看都不看她,裹着厚厚的毛毯就要进休息室去睡觉。
顾安心咬着嘴唇僵硬站在那里没动。
她其实很想提着行李箱离开。
可是,一来,现在的确太晚了,吹着寒风很冷,二来,去住酒店很贵,旅店虽然便宜,但是不安全。
更何况她最终还是要租房子的。
犹豫许久许久,顾安心双腿都冻僵了,这才敲响玻璃窗,在房东太太不悦睁开眼睛的刹那,她将一张黑色的信用卡递过去:“我先租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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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最新开张的夜总会——魅惑。
顶楼,VIP贵宾包间。
凰赫拿着一瓶45年红酒,叩响厚实的红木门,得到应允的时候,他推开门的瞬间,装潢奢华的包房内,烟雾缭绕。
太过灼目,他本能眯了眯眼。
再次睁开的时候,隔着朦胧的烟雾,他一眼就瞧见坐在黑色沙发上的三个男人,虽然各有各的气场与风姿,但都漫着贵气,其中两人正在忘我的吞云吐雾。
“怎样,这种烟,味道是不是极好?!这是我在金三角地区,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秘密特制的,只供应这家夜总会专用。烟草专家分析过,这种香烟,口味醇正,而且对人体的危害比普通的香烟,少了整整九成。”宴时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沾沾自喜。
萧岱霆给面子地称赞:“味道是不错,只是老二,你只供应这家夜总会,会不会太亏本了?!皇娱旗下的夜总会,如果都供应这种烟,那利润不知翻多少倍。”
宴时顿时鄙视道:“大哥,你是不是带兵打仗,把脑子弄坏了?!三弟,你好好给大哥分析下形式,让他知道,他不是假傻,是真傻!!”
“……”萧岱霆听了,瞬间满头黑线,不悦地反驳道,“我带兵打仗怎么碍着你一个买烟的了?!带兵,最精髓的地方是:审时度势,顾全大局。你只把烟买一个地儿,是有多出息,才这般洋洋得意。”
“大哥,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只是一个军人,哪会知道生意场上的门道,你……”
在宴时和萧岱霆两人争吵得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盛瑾画,终于懒懒散散开口了:“在物流横飞的时代,物以稀为贵,的确是一个契机,但是大哥说得也没错。”
萧岱霆和宴时同时齐刷刷朝着盛瑾画投去亮晶晶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乞求盛瑾画:站在我这边,站在我这边。
盛瑾画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示意站在门口的凰赫。
凰赫见状,立即上前,将手里的红酒拿去打开,倒在醒酒器里。
宴时来了兴致,问道:“三弟,你那话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儿!!”
盛瑾画扬了扬锋利的眉峰,淡淡睨向宴时:“想知道?!”
在宴时狠狠点头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说:“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而是……我要入股!”
萧岱霆:“……”
宴时:“……”
萧岱霆和宴时被盛瑾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给呛住。
缓过神来的宴时,愤愤不平地吼:“盛瑾画,你个禽.兽!!我这么点家产,你都想变相剥夺!!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法西斯都没你残忍!!”
对于自己强盗行为,盛瑾画却是面不红心不跳:“不同意就算了,正好穷死你!”
“……”好半天宴时才从喉咙里艰难发出颤抖的声音,“三弟,你太恶毒了。”
“谢谢赞美。”盛瑾画欣然接受。
“我cao!!!!!”宴时控制不住自己爆了粗口。
在兄弟三人相互调侃伤害的时候,醒好酒的凰赫,端着醒酒器将恭敬将酒水倒好。
毕恭毕敬退出包间之时,突然想到什么,他朝着宴时看去:“二哥,那批雏儿,已经到了,您亲自验货,还是……”
被深深伤害与打击的宴时,有些暴跳如雷,他狠狠吸了口烟,冲着凰赫摆手:“这种事,不是一向都是由你负责的吗?!你验货就好了。”
凰赫点头,顺手拉过把手就要关门。
却被萧岱霆突然喊住:“等一下!”
“怎么了,大哥?!”凰赫好奇地问。
萧岱霆戏谑的眸光,悠悠从盛瑾画身上一扫而过:“去挑两个极品,给你三哥送套房里去。”
“……”凰赫本能看向盛瑾画。
宴时跟着兴奋起来,双眸都冒着精光,气势汹汹地吩咐道:“对,快去。你三嫂怀孕了,这些日子肯定把你三哥憋坏了,多挑选几个洗白白的,给你三哥送房间里去。”
“噗!!”萧岱霆听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赤.裸.裸被洗涮的盛瑾画,并不气恼,反而气定神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然喝着红酒,他眸色幽暗地看着凰赫:“几个哪够,要不,一次性送我房间里去。”
一听这话,萧岱霆和宴时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滚出来了。
以前他们洗涮他,盛瑾画要么沉默,要么用眼神杀他们,今儿,是开窍了?!
在他们兴奋得快要捶桌子庆祝千年不化的冰川,终于融化的时候,盛瑾画冷森森的嗓音,幽幽传来:“反正,血本无归、人财两空、血流成河,不过分分钟的事儿。”
只需要动一根手指,不止是那群雏儿,就连这包间里那不知死活的两男人,被挫骨扬灰,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
“……”
包间里瞬间死寂无声。
极致安静里,“嘀嗒~嘀嗒~”两声手机简讯声。
盛瑾画淡淡瞥了眼放矮几上的手机,本不想理会,宴时却带着讨好的意味儿,示意凰赫将手机递过去。
盛瑾画并没有接,而是低低开口:“念一下。”
“瑞士银行提示:您的钻石信用卡,于1月25日22点03分消费了……”得到命令,凰赫当即利索念出简讯内容,然而在瞧见消费的金额时,突然没了声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瞪大眼睛反反复复核对了数字好几遍,在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时,他本能看向盛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