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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宁笙笙不禁疑惑,按说这些事情要瞒着庄年息的父亲,自然就相当的绝密,可庄年息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当初老爷子去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被他带在身边,刘丽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那个婴儿是谁的孩子,和我是什么关系,他没有对我隐瞒丝毫。”
“为什么?”宁笙笙又一次不懂了,“他难道就不怕你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或者直接告诉你的父亲?”
庄年息看着想法单纯的她,不禁一笑,“你仔细想想我和谭思辰除了在血缘上是兄弟以外,还是什么关系?”
宁笙笙眉头一皱,顺着他的问题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有些恍然,但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他还是你作为继承人的竞争对手!可是你那会儿还那么小,怎么会懂这些?”
“不懂没关系,老爷子会告诉我的,他当时带着我的目的就是想威慑我,激发我求生奋进的欲望,就像训练藏獒,又或者是熬鹰一般,所以我为了自己在谭家的地位,以及拿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一定不会把这消息泄露出去。”
“若是这样,那不该是把谭思辰接回谭家吗?”
“这又是老爷子的另一种想法,一是他要遵守对庄家的承诺,二是小时候的我是真的超出了同龄小孩的优秀,他在熬我的时候,也还是顾忌了我的一些感受。说白了那会儿他那种做法也是有私心偏袒我。”
“好复杂。”宁笙笙听得头大。
“人心本来就复杂。”
“特别是你们这些聪明人。”她无情的吐槽。
他一阵轻笑,伸手胡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复杂的不是聪明人,复杂的是坏境,你这么心思简单可不是因为你笨。”
“庄年息!”这人居然拐着弯的说她笨呢?可她真不笨好吗?她听得出来!
她的双手又开始在他腰间上下其手,而他则笑得浑身颤抖,但是为了自己不遭罪,他赶紧把她的手上捏住,不让她乱动,“不过老爷子对我的偏爱也就维持到了我出车祸前,我出车祸后,他大概一度想把我当成一颗弃子,然后就想起了被他流放在外的另一个孙子。”
“我的腿本来并没有这么严重,若是救治及时,不会坐轮椅到现在。”
宁笙笙一惊,“你是说他......”
“他大概是觉得我彻底废了吧,想及时的放弃,不浪费一点时间。”
宁笙笙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此刻心里的愤怒和难过,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
就只是出了一个车祸而已,只要全力抢救,他不还是有机会成为以前那个优秀的继承人吗?
居然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害得本来可以不用坐轮椅的他,做了一年多的轮椅!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她双手圈在他的腰上,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又气又心疼的将头埋在他胸口,“我讨厌他们姓谭的,没有一个好人!”她终于是有些明白庄年息为什么选择姓庄而不姓谭了。
“老爷子的确有想过让谭思辰取代我成为谭家的继承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我在公司那么多年的根基,也高估了他作为董事长的权利,高估了谭思辰的能力。”
“哼!他以为谁都能像你这么优秀吗?痴人说梦,我看那个谭思辰哪哪都不如你,还妄想替代你!”
她像小孩子似的负气话,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倒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竟这么了不起,这还是你第一次当面夸我呢。”
“本来就是啊,我虽然没有对你说过,但是你在我心里就是最优秀的人,谁都比不过!”
庄年息心中一暖,他从小到大听过了不少赞扬,各种溢美之词听到他耳朵起茧子,但却没有一个人的称赞比得上宁笙笙这样直白的夸赞更让他享受和感动。
“你知道吗,你这样说我会很高兴。”他捧起她的脸,相当认真的对她说着。
“真的?”
“真的。”
“那我多夸夸你?”见他因为自己的夸赞而感到高兴,她也开心,“我想想啊......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最帅的男人!”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这也太肤浅了。”
“那你就当我是个肤浅的人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倒是有几分好奇,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是那样的情况,她竟还有心思对他有什么想法?
“想什么?”
她挪了挪自己的身体,翻身爬到他身上,迫他仰躺着,让她居高临下的和他对视着,就像他们第一次相撞时,两人对视的位置。
只是那一次他冷漠嫌弃,她慌乱流泪;而这一次她对他笑着,他也无限宠溺的,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我在想老天爷真够残忍的,非要我在那么凄惨的时候遇到一个像天神一般的男子,尴尬又狼狈,要是换一个时间地点,该会是多么美好的初遇啊!”
“宁笙笙,你知道你编故事的能力其实很烂的,这种鬼话你也编得出来?”他一听她这描述就不实在,她以为他记不得他们前几次相遇时,她对他的态度了吗?简直避之如蛇蝎,要不是他耍了手段,说不定她到现在还将他当瘟神一样躲着呢!
“那么明显吗?”被他无情揭穿的她非但不慌,反倒趴在他身上笑得不能自已,“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描述的吗,看着还挺浪漫,挺好的!”
“赶紧下来,你这样会让我喘不过气来。”他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背。
她瘪着嘴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然后又不甘心的在他旁边,用双手撑着头看着他问,“那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觉?”
“你真想听?”
“嗯!”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真让人心烦。”
“庄年息,你讨打!”她抬手就想抽他。
“是你让我说的。”他很有先见之明的,及时阻挡了她的攻击。
“一点都不浪漫,别人的第一次见面,不是火星撞地球,就是干柴遇烈火,怎么到你这,我就让你心烦了呢?”宁笙笙不服气的声讨着。
“就是你让我心烦,我才会更注意你啊,要不然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什么跟什么啊?”宁笙笙怎么听这话都不像是在夸她,但按他的话说又似乎的确是那个道理,她也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让他心烦了还是该为自己招他心烦而感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