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庄年息的用心

大白兔小灰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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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笙笙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去业务部门实习,就是跟着不同的女同事去参加各种饭局,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就连谁忙不过来需要打印资料,她主动站起身想去帮忙,最后都被人有意无意的拒绝,甚至被要求好好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休息就好了。

    这种情况让宁笙笙很尴尬,也很不自在,偶然碰到蒲未,便忍不住对蒲未抱怨了一番,想着他能不能帮忙给部门领导反映一下情况,也给她安排一些工作来做。

    结果蒲未听了只是笑了笑,嘴上倒是答应了下来,但最后到底有没有帮她去沟通,她便不知道,反正她接下来的几天工作情况依然如故,没有一点改变。

    至于饭局,她去了一两回后,便多少已经领会到了庄年息对她这番安排的用心。

    带她去饭局的女同事虽然没有几个与她解释过去饭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在饭局上要注意些什么,什么能说,又什么不能说。

    但她们都一致的对她态度很客气,甚至很照顾,告诉她不用紧张,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有她们来处理和帮她。

    这些女同事无一例外的都是社交能力极强的人,并且处理起事情利落果断,说话行事上更是自信大胆。

    她们身上所有的闪光点,几乎都是宁笙笙身上所严重缺乏的,所以她除了认真的观察她们,更多的是由衷的佩服。

    她想这也是庄年息要让她自我反省和跟着别人学习的地方,其实这些女同事最初面临饭局上那样的情况时,也不是一点都不害怕,但她们聪明且自信,内心强大,并且有野心,所以可以将害怕化作一种无惧挑战的勇气,让自己化身成为一个强大的职场战士。

    饭桌上的应酬避免不了的是要喝酒,类似谭永才对她的不轨行为,在这样的场合并不鲜见,只是大多数人会更委婉一些,厉害一点的甚至会让经历不多的宁笙笙意识不到对方的意图,让她觉得对方人还不错。

    好在带她的女同事都是身经百战之人,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将她护住,并且也很给对方留下面子的应付过去。

    当然这些女同事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很擅长喝酒,有的酒量只是能喝,但并不是无底洞;有的则与她差不多,就算比她好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同样是饭局应酬,同样要面对劝酒,就会出现不同自身情况的,不同处理方法。

    酒量好的自然豪迈,甚至不用对方主动,而是自己采取主动进攻,一场下来不仅让对方喝尽兴了,并且还让对方喝倒了下去,接下里不管是什么业务、合作都是水到渠成。

    酒量一般的便更会虚与委蛇,话说得多,酒常在手,却喝下肚的少,辗转在一些异性当中,话说得漂亮,能哄得对方高兴,但手上、身上躲避一些不坏好意的接触更是精妙绝伦。或是声东击西,或是顾左右而言他,又或是适当的祭出有效的挡箭牌。

    一点酒都不沾的,从一上桌开始,面前的酒杯里装的就不是酒,不是凉白开就是各种饮料,当然这一类人身边都会搭配一个能喝酒的男性,再不扫对方兴致的前提下陪酒。

    这一类的女同事说话办法会更强势一些,说话总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面带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就那么不容反驳,对方若敢说不给其面子,她便敢拍桌子与其一是一,二是二的理论,几番来回,竟可能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对其心生佩服和敬意。

    而且具宁笙笙观察和了解,最后一种类型的女同事在公司的职位普遍更高,其中有一位甚至已经是副总级别的。

    几天经历下来,宁笙笙心里有震撼,有感慨,自然也有反思和收获,心里也有些明白了庄年息说她态度有问题的原因。

    所谓态度问题不是说她本身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她够不够果断和自信,就像他所说,她总是想太多,顾虑太多。

    想拒绝,却不敢强势的去拒绝;犹豫着,但偏又无法接受自己去迎合对方,结果就成了所谓的‘欲拒还迎’。

    其实对方未必会看不明白她心里的态度,只是她那种不够明确的态度让人看到了她的害怕和可攻破的破绽,所以心怀不轨之人便会锲而不舍的磨她的耐性,甚至会试着强势的打破她的防线。

    几天后,再次和庄年息见面,她的脸上明眼可见的泛着疲累,但却能从容且温和的对他一展笑容。

    因为至少她明白了他并不是故意刁难她,更不是什么心思不纯的坏人,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和方法让她暴露缺点,然后再教她怎么去认识这些缺点,并且学会怎么去克服这些缺点,做一个更好,并且更强的自己。

    “这几天下来可还承受得住?”在她上车后,他瞧着她有些疲倦的面容,如是问着。

    “很累,但是受益良多。”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以至于一直有些害怕他的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没了紧张,反倒胆大的松懈了几分。

    “那你别忘了写工作报告给我。”看着她露出了些像困顿了的猫儿般的神情,他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想着这还算有点心气在,他就怕她不受教,跨不过难关,再次打退堂鼓。

    “自然不敢忘。”一边打开车窗吹着凉风,好让自己打气精神来,她可不敢在老板面前再睡着了,一边有些调侃似的回着他的话,但心里却嘀咕着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可怕,她哪敢把他吩咐的事情给忘了。

    只是当风穿过车窗袭进车里,吹乱她的头发时,她又才想起自己似乎太自我,忘了考虑车上还有一个他。

    来时,他的车窗都是关着的,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并不会喜欢这个时候把车窗打开?所以她又准备默默地把车窗重新关上。

    不想就在这时,他竟开口道:“想吹风就开着吧。”

    “可我想你可能不......”

    “不碍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