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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庭正色道“小阳你想的对,不管还有没有人查你爷爷,也不管你爷爷当年为什么设计脱身,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还好他已经去了美国。我们直接打电话过去问清楚在说其他吧!”
张林烨插话到“爸爸现在美国正好是半夜,这......”
张正庭打断了大儿子的话“没事,一天没睡好也没关系,我还是急着想确认一下,至于之后怎么安排就再说。”
大家听了也觉得是,反正老爷子才60多,老人觉少得很,不行白天在补个觉也没事,自己这边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最快也要等张林阳那小子的那个什么拍卖会结束。
于是张林阳把电话号码给了张正庭,周慧心让两个儿媳妇出去看看儿子,顺便看着老太太,不要让她发现,有事等会儿让儿子告诉她们就行。
霍莉萍和郭孔英也很能理解,其实她们两个也觉得很神奇,去世多年的爷爷竟然还在世不说,现在又有一个新的家庭,以后肯定还有点麻烦事的。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这孙媳妇能管的。
张正庭看了好几遍号码才颤着手拨通了电话,电话的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就在张正庭想挂了在打一次的时候,才被一个年轻的女声接起,只听那边的女人说“Hello, who are you looking for?”
张正庭虽在香江呆了20多年,英文也能听得懂,但是讲的可不怎么样,于是把话筒交给张林阳,示意他和对方说。张林阳接过电话筒说道“Hello, is this Zhang Yonglian's home?(PS:后面不管什么语言,都一至用汉语啦。)”
对面的女人说“是的,你是哪位?你怎么有我家的电话?”
张林阳“我这边有点急事想要找张永廉先生,这个电话是台岛那边沈秘书给我的,能麻烦你叫他听下电话吗?”
那女人很犹豫的说“现在很晚了,我爸爸已经睡了,你能明天在打过来吗?”
张林阳“真的很抱歉,我也知道你们那边是深夜了,你就告诉他是张正庭找他,他会接的。”
对面的女人突然急切的大声问“什么,你说是谁?你刚刚说的是张正庭对吧?是正直的正庭院的庭吗?”
张林阳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自己爸爸的名字,看样子爷爷对于自己爸爸的事情没有在新的家庭里少说,而且对面那个肯定是其中一个姑姑,可是还不知道老爸的态度,张林阳也就没先透露什么。
于是张林阳就含糊的说“是的,你能帮我叫张永廉先生接电话吗?”
张林阳想的没错,对面接电话的就是张永廉和他后取的妻子陈娟所生的大女儿张婷,她现在大二,也是放假回家,平时睡得比较晚,现在她在张林阳的提醒下,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事情。
张婷可是知道自己爸爸有多后悔当年没安排好妻儿,又听信了小任的话,以为两人遇害的噩耗,没来得及在第一时间确认,后面虽然一直寻找,可那战乱的年代,怎么找的到。
父亲张永廉是在最后退到台岛知道回去无望后才和自己母亲结婚的,小时候不懂为什么父母之间气氛怪怪的,长大后才了解父亲娶母亲更多的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还在小弟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他,以后他的长子要过继给大哥张正庭,所以张正庭的名字自己家所有人都不陌生。
张婷在张林阳的催促声中回过神,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肯定不是大哥张正庭,不过她也没耽搁的回答道“好的,你稍等,我去叫爸爸来接电话。”
张林阳只听见那边传来“磕的一声”后就是一串的脚步声,于是边把话筒递给了张正庭边说“爸爸,这个就是爷爷家里的电话,刚刚那个有可能就是爷爷后来生的女儿,她叫爷爷爸爸,她已经去叫爷爷了。”
张正庭接过话筒后笑骂了句“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爷爷的女儿你就要叫姑姑,其他的你别管。”
张林阳回嘴“什么啊,她有可能比我小好不,我可叫不出口......”
张正庭还要数落张林阳的时候,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乡音,只听对方操着慈市话问“你好,我是张永廉,你是不是知道张正庭的消息?”
张正庭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也不耽搁,收拾下情绪就出声道“爹,是我,我就是正庭啊,爹,你还好么?”
张永廉刚刚虽希望找来的是自己儿子,可是也不敢相信,等听到张正庭这声爹后,也是泪流满面,自己的妻儿真的没死,于是颤声问“真的是正庭么,真的是你吗?你妈呢?她在不在,她没事吧?你们当年怎么突然搬离了?还去了金陵,等我反应过来就找不到你们了。”
张正庭一听就知道又是庶叔家搞的鬼,难怪父亲后面没找到自己和母亲,于是就说“爹,我和娘1937年接到你牺牲的消息后,还来不及反应,传回消息的庶叔张永强就来咱家抢药房、秘方和家产,想把我和娘赶出去,还好当时老管家联系了姨父,我们才得以脱身,后面我们就跟着姨父去了沪市,娘还特意把陆二留在老宅等消息......”
张永廉叹息一声道“正庭啊,38年的时候我接到永强派陆二传来的消息说,你和你娘在37年突然决定搬到金陵去,他怎么劝都不管用,而且我当年还让他去寻过你姨妈,可是只说没找到人,后面你也知道了,那陆二估计早就投靠了他。”
张正庭上次就猜到了,现在想那些也没用,于是问“爹,你看我现在就去申请签证,估计要半个月后才能去你那里,你把地址给我吧!”
张永廉有点迟疑,虽然早年自己也有个妾室,但是那是给江明悦端过茶的,可这个新的妻子可怎么和老伴儿说啊,于是有点含糊的说“正庭啊,你娘还好么?我这边你知道......”
张正庭想着就有点头疼,虽说现在香江还在用大清律,但是自己家是没有那种状况的,也许因为妻子是母亲的外甥女,但其实主要还是自己和妻子感情好,就像是当年的爹娘一样,可现在弄成这样也不能怪爹,于是只能说“我娘身体挺好的,至于您还在世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毕竟还是今天才确认您还在不是。至于您后娶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您方便来香江定居么?”
张正庭想了想还是直接问,毕竟什么也没有父亲的安全重要,如果真的有事,在美国可比在香江安全。
张永廉知道儿子既然拿到了自己的电话,肯定是通过了薛栎的,于是也不藏着“我这边没事,当年是有点事,我只是不想掺和才想着去嘉义的,后来是薛栎觉得台岛的氛围不好,让我避去美国,我想着既然都退了,就干脆走个干净算了,就带着他们一起来美国了,我现在在洛杉矶的唐人街开了家药房。”
张永廉东拉西扯的,话题都要聊没了就只能说了“至于小陈的事,还是我亲自给你娘说吧,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算是我们的小老乡,她老家是新昌的,一家老小就只剩下她一个,跟着大部队去的台岛,我们算是组织介绍的吧,当年想着总得给咱们老张家留条根吧!唉......”
张正庭哭笑不得,其实别说是自己,就是母亲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都是从那三妻四妾的年代过来的,何况自己父亲说的是事实。
于是张正庭就轻笑着打断了父亲的话“爹,你这些话还是留给我娘说吧,我可不管你这些,我就一句话,你如果方便来香江,那我就让你大孙子去接你,至于我那小妈,如果要一起回来,你给我娘说就行,当然她得给我娘敬茶。”
张正庭说到后面又严肃起来。张永廉听到儿子的话也笑了,也是,和那臭小子说有什么用,于是就说“敬茶是应该的,这个你放心,当年她就向牌位磕了头的。你去叫你娘来,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张正庭“好的,我这边过一刻钟在给你打回去,我娘还不知道呢,我得先和她说说。”
张正庭挂了电话后就和张林阳他们说“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晚上不是还要去玩么,你们去吧。至于小阳你的那个拍卖会,请帖我已经写好了,你把时间和地址告诉我,我填好了就让张轩给送出去。章程你自己定我不参与,其他的等你们周日下午回来再说吧。”
张正庭让周慧心去叫母亲过来接电话,顺便和她说下找到了张永廉的事,至于其他的就别说,那些让老爷子自己说。
这边张林阳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后和张正庭说“好的爸爸,那你请帖也给我二十张吧,到时候给那些纨绔子们也发发,他们肯定也需要。”
张正庭“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这药你说你自己做的,你哪来的药方?你当时怎么能确定有用呢?”
张林阳听到张正庭的问话后就把之前脚边的那幅油画拿起来,递给张正庭后说“我不是之前去西门町逛了逛么,结果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就买了幅油画,当时觉得这个画框还不错,这个雕工挺好,结果回酒店的时候把它拆了后发现中间有夹带,我趁着晚上去那边药店花了点钱才把药丸做出来的。”
张林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张正庭除了相信也没什么办法,又没人跟着,只是把张林阳之前随便合上的画框又拆开了,取出那一叠纸后仔细看了看,药方是很好,但是怎么感觉达不到张林阳说的那种效果呢!
张正庭“这个药方是很好,但是我怎么感觉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