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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里，王哲和姜陌把电脑做了下简单的清理和维护，据说十一放假回来，学校打算把机房以按小时收费的模式对学生们开放。
当然还是以学习为主，想像网吧一样随便上网玩游戏那是不可能的。
“王老师，晚上有时间么，出去喝点啊。”
“别去了吧，你挣钱也不容易。”
我擦，这是默认我请客了呗？
姜陌抿抿嘴，“没事儿，奋斗不就是为了享受么？”
“哦那行，到时候我再叫个人啊。”
。。。。。。
姜陌以为王哲真要带人，没想到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这几天姜陌都打听明白了，王哲比他大6岁，今年刚24，是北金院92届的毕业生。读书时这货纯属是混吃等死的躺平乐天派，成绩也是稀松平常各种垫底。
没想到等到96年毕业时，大学开始不包分配了，这娃直接麻了。虽然不知道找了什么门路勉强留校，但也只能当点边角料，先是在图书馆混了一年。
按理说在图书馆待着也不错，工作轻松上限无穷高。结果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突然开始发粪图墙了，又是转岗当导员又是管机房，又是接新生又是带军训，还偷偷的写论文的。
两个人在学校对面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农家一锅出和溜肥肠，又搞了几瓶雪花。
“十一放假不回家？”
“不回去了，来回要好几天，过冬的衣服被子到时候让家里邮过来。”
王哲点点头，“过段时间机房课余时间可能要对外开放，可能要到晚上9点，到时候你不光要打扫卫生，也要帮着盯一下了。”
“问题不大，不过不能打游戏不能看电影，估计人不会太多。”
姜陌犹豫一下，“王老师，十一的时候我想去机房练练打字，不知道行不行。”
王哲听了有点想乐，这小子打字他是见识过的，五笔白给，拼音贼溜，至少有两年以上的聊天功力。
不过在机房干活的话，这点福利还是要有的。
“行，你不是有钥匙么，进出别让人看见，玩的时候把门在里面反锁上。不过你可别瞎鼓弄，把电脑给干坏了，到时候大家都麻烦啊。”
这个小饭店的厨师水平很一般，两个菜做的都有点淡，要是平时吃饭还行，喝酒就差点劲了，越吃越没味儿。
两个人也没喝多少，就是瞎扯淡，主要聊姜陌军训时候卖卫生巾鞋垫的事儿。
话说到这姜陌真就有点委屈了，他一共才挣了20多块钱。结果名声臭到家了，还得了个卫生巾小王子的称号，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的，真特么的去哪儿说理啊。
正聊着天，王哲忽然指了指左面卫生间方向，“那个女生是你们班的吧？”
姜陌回头一看，嘿，沈冰桃！
沈冰桃刚从卫生间出来，像是刚洗过脸，正边走边用纸巾擦脸上的水呢。
姜陌经验老到，这绝对是喝多了刚在厕所里吐完出来的。
有点牛批啊，这女孩儿就像是一处宝藏一样，每次都能挖掘出一些让人感到意外的东西，实在太有意思了！
“沈冰桃，在厕所里吃饱没？”
沈冰桃抬头一看是姜陌，气呼呼的撇撇嘴，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后来想了想又转身过来了。
“不许走啊，帮我托底，一会儿我要是喝多了，你把我送回寝室，今天我要敞开了喝，非让她们认识认识老娘是谁。”
姜陌头疼，自己真是嘴贱没事找事，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么。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
沈冰桃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跟导员一起喝酒么，我是相信老师，不是相信你。”
看着沈冰桃露胳膊挽袖子的重新进了包间，王哲砸吧砸吧嘴感叹道：“不简单啊，你俩关系不错啊，这可是新生里的校花，你可要把握机会。”
“我视美女如粪土。”
姜陌摇摇头，话是这么说，可他还真不好直接走了。
王哲觉得姜陌这小子有点意思，一点也没把他当老师，什么话都往外冒。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和大学同学一起喝酒吹牛唠女人的时光。
哎，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借着买水的由头，姜陌去前台打算买单，没想到王哲已经把账结了，姜陌有些感动，这老师就是老师，觉悟真高。
回到座位上，姜陌搓着手表示感谢，“王老师，这怎么好意思啊！”
王哲有点惊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说过么，除了每个月固定的150快钱之外，根据你的表现，会有适当的奖金嘛。今天的饭钱，就用9月份的奖金抵消了吧，省的给来给去的还费劲。”
我凸(艹皿艹 )，无情啊！
姜陌心中万马奔腾，这货以后在大街上，被人用没开刃的菜刀砍死都不冤。
吃得差不多了，王哲要走人，准备去前台找服务员要方便袋，好把没吃完的打包回去当夜宵。
姜陌伸手拦住，“王老师，好歹给我留点呗，那位大姐说不上什么时候完事，我也不能在这干坐着等，饭店不得撵我啊！”
王哲有点遗憾的看了看桌子上剩的东西，“算了，都给你留着吧。”
从8点一直等到快9点半，一大帮人才从包间里出来，一个个脚步踉跄醉眼朦胧。沈冰桃和一个比她还高一些的女孩走在最后，两个人勾肩搭背，笑的那叫一个浪里个浪，跟路边站街小妹差不多。
哎，这果然是每天一个小惊喜，一会刷上限，一会刷下限啊。
姜陌都有点不忍直视，转过头假装没看见，反正这块离学校也就一条马路，他打算在后面跟着就是了，这一起走的话都有损名声。
沈冰桃拍拍高个女孩的手，说道：“一会你们先走吧，我的同学在这呢。”
“正经男同学？”高个女孩狐疑的往姜陌这边瞅了瞅。
“嘿嘿嘿。。。。他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是我正经啊，哈哈哈。”
和其他人好一顿告别之后，沈冰桃有点歪歪斜斜的坐到姜陌旁边，趴在桌子上就要睡觉。
“哎哎，别跟我来这套啊，刚才不是挺人模狗样的么，感情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姜陌拽着胳膊就把沈冰桃拉出饭馆。
外面小风一吹，更完犊子了，酒后劲上来，沈冰桃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被扶到马路牙子坐下，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哇哇狂吐，连带着姜陌都觉得胃里有东西直往上反。
“纸纸！”沈冰桃边闭着眼睛直喘粗气边朝姜陌伸手。
姜陌摸了摸兜，除了50块整钱之外，连根毛也没有。用50块钱擦嘴是肯定不行的，姜陌伸手把沈冰桃脚上的肉色矮腰丝袜扒下来一只，然后递了过去。
沈冰桃闭着眼接过袜子在嘴角擦了擦，顺手揣到了兜里。
姜陌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琢磨下还是闭嘴就当没看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