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俞司长,沈先生在上头解压呢

林光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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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蔽日以为自己听错了,正犹豫着该不该出声,便听到里面又传来了更急促的喘息。依旧是呢喃着他的名字,却因为带着欲//望的缘故听得人面红耳热。

    他慌乱的后腿了一步,终于明白过来俞天霖在干什么了。

    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俞天霖会有这种需要是正常的。可是俞天霖为何要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唤他的名字,还越叫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依旧往耳朵里钻的“云深”就像一曲魔音,听得他心慌气短了起来。胸膛里像是沸着一锅水,羞耻与愤怒不断冲击着,令他根本没有颜面再站在这里了。

    他转身下楼,叮嘱佣人们不准提他来过的事,带着松竹赶回了沈府。

    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很难看,沉默的盯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松竹鲜少会看到他神色这样阴郁的,大着胆子问了两次出什么事了,他都一言不发。

    到家后,他也没让松竹伺候,门一关就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了。

    “大少爷,您还没用晚饭,我去给您端来吧?”松竹在门外叫道。等了许久都没人应声,只得在廊下守着。却不想这一守就是一夜过去了。

    鸟儿在枝头上迎着曦光鸣叫时,紧闭了一夜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松竹靠在廊柱上打盹,听到声音便睁开眼来。沈蔽日已经换了件暗紫色的长衫,脸色并不比昨天好到哪去,一看就是又熬夜了。

    松竹上前来,担忧道:“大少爷您还好吧?”

    沈蔽日冷静了不少,神情淡淡的:“没事。”

    “那您现在是去用早饭吗?”

    见他抬腿往院门走去,松竹忙跟上。沈蔽日头也不回道:“不吃了,商会的事还没处理完。你等等去铺子里跟林掌柜交代一声,下午招待秦老板的事让他来,我就不过去了。”

    “是。”松竹应了声,又道:“大少爷,您昨晚就没吃东西了,早上要是再不吃点会受不住的。要不我让厨房给您做一碗燕麦牛奶吧?”

    沈蔽日爱喝牛奶,以往忙到没时间吃东西的时候,松竹就会给他冲一杯燕麦牛奶来垫肚子。但如今他心情不好,根本没有食欲,就让松竹别折腾这些了,直接去了商会办公。

    今天上午他要见两名外省来的商客,对方打算在宜州开办一家规模不小的制衣厂,今天是来初步了解情况的。沈蔽日一门心思都放在这件事上,不知不觉就谈到了中午。那两名商客很感激他的帮忙,坚持要请他去宜州最好的洪庆饭店吃午饭。

    这种饭局他通常是推不掉的,就跟着对方过去了。那两名商客出手阔绰,点了一桌子菜肴,还上了三瓶高纯度的金鹊桥白酒,又叫来了几个伺候的女服务员。

    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了,本不该碰这些的。但那两人盛情难却,他又心烦,就不想顾虑那么多了。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把胃药吃了,回来后便开始喝酒,对那些辣菜也不避忌。等这顿饭吃完后,他脸颊通红,人已经醉了七八分了。

    洪庆饭店在宜州是响当当的名号,连政府招待宾客都会选在这里。可想而知这的服务员个个都是肤白貌美,身材好脸蛋娇的。那两名商客见他醉了,便叫了两个最漂亮的扶着他,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让他休息。

    不知是不是提前吃了胃药的缘故,他难受的没那么厉害,反倒是许久不曾喝过这么多白酒了,头晕得很。那两名服务员一左一右的搀着他,进了507号房间。

    他走着走着就开始腿软了,绊了好几下才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前一重,随即便是一股庸俗的香水味灌进了鼻子里。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出来环境是陌生的,而他身上正压着一个穿大红旗袍的女人。

    他吃力的分辨了几眼才认出这是洪庆饭店的女服务员,对方趁他迷糊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解开了他领口的盘扣,开始往他的腰下面摸去了。

    他依稀能感觉得出来这服务员在做什么,可金鹊桥的后劲十足,他手软脚软的,推了几下都没把人推开。那服务员拿了两位客人的小费,知道要怎么伺候他,见他还有力气推自己,便让一旁的同伴按住他的手,用力扯下了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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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前

    “松竹,外头有人找你。”一个梳大辫子的丫鬟跑进沈蔽日的院子,对着站在荷花缸边上喂鱼的松竹道。

    松竹放下手里的鱼食,疑道:“谁找我?”

    “不知道。他说自己姓俞,还给了赏钱让我悄悄把你找出去。”丫鬟如实道。

    松竹听到这里便明白来者是谁了,立马溜到后门去。俞天霖的车子果然停在巷子对面,他拄着拐杖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抽着。

    松竹跑了过去,刚到近前就听俞天霖迫不及待的开了口:“昨晚云深来找过我了?”

    沈蔽日并没叮嘱过松竹不能说,他便点头道:“是啊,大少爷昨晚去了您那,后来很快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直接就走了?”俞天霖的神色比刚才更焦虑了。

    松竹如实道:“傍晚六七点吧。那时候您在房间里,大少爷上去找您,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下来了。小的还想问您是不是跟大少爷吵架了,他脸色可难看了,昨晚回来后就闷在房里,不肯吃饭也不肯说话。”

    俞天霖今天睡到了十点多才下楼吃早饭,结果没看到松竹,就问了荷妈。荷妈便说昨晚沈先生来过,把松竹带走了。

    俞天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问了大概的时间,现在听松竹又说了一遍就可以确定了。沈蔽日之所以那么生气的走了,也不跟他打招呼,可能就是发现他在浴室里……

    想到这,俞天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松竹说沈蔽日一早就去了商会,他立刻让司机开去了宜州商会的办公楼,却没见着人。叶琪说沈蔽日有应酬,跟客人去吃午饭了,他就又赶到了洪庆饭店。

    这一路耽搁着花了不少时间,因而等他到的时候,洪庆饭店的午市已经结束了,就连定了包厢的客人们都走光了。

    他拄着拐杖行动不便,就让司机叫来了经理问话。洪庆饭店的经理在陈震则的生日宴上见过他,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哪敢怠慢,直接告诉他沈蔽日喝醉了,在楼上的客房里休息。

    俞天霖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没想到经理伸手拦住他,神情暧昧的解释道:“俞司长,沈先生在上头解压呢,您这会儿上去怕是不合适。要不我给您开一桌茶席,您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他那边完事儿了我就请他下来。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