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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小可爱们,作者后天要去俄罗斯旅游,没有存稿,又要断更了,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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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娱亲
李君实带众人来到院子里,指挥扫雪、寻梅、算星、伴月从厨房抱来一大捆柴,将一大锅油架在柴火上烧.待火烧了一会后,当着众人的面投入一把铜钱。
不一会油锅就冒起小泡泡,越冒越多,泡泡也越来越大,李君实从寻梅手中接过一把大铁勺,从锅中舀出一勺油浇在柴火上,“滋-”地霎时熊熊的火花腾空而起,表明锅中盛的是油,在众人惊呼声中举着铁勺绕大油锅一圈,学着街头卖艺的油嘴滑舌,吆喝道:“呔,各位老少爷们太太小姐看好了,我今天要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做‘油锅里的钱都要捞出来花’!若是各位老爷太太小姐看得开心,请各位客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
俞骏茂起哄道:“你这话不对,明明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李君实眼一瞪,耍横道:“兀那小伙子,我连油锅里的钱都要捞出来花了,岂能容儿等只捧人场?给你一盏茶时间,速速去借钱来!否则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只把方氏、古氏笑得直擦眼泪,手指遥点着李君实说不出话来,连一惯冷着脸的莫明珠都笑得歪在椅子上跺脚,莫尚珠和阿君搂成一团,已经笑不成声了,凝姿笑得捧着肚子只叫“啊呀”,莫曼珠拉着乳娘的手直叫揉肚子。
俞立信也笑得哈哈哈的,嘴里连道:“这臭小子,这臭小子。”
这时锅中的油已,阵阵青烟之下,油在锅中翻滚不止.李君实肃着脸,挽起袖子,咬着牙就欲伸手入油锅。
除了三个见过世面的俞立信、俞骏惟和莫二爷,其余人皆大惊失色,“啊-”地齐声大叫。
方氏、古氏急呼:“别胡闹!快下来!”
莫氏三姐妹及凝姿皆忘了笑,紧张地捂嘴捂眼,花容失色。
阿君笑吟吟地看他耍宝。
一片惊呼声中李君实作害怕状地缩回手,冲众人咧嘴一笑,众人才舒一口气,李君实却趁众人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入油锅,方、古二人一口气喘不上来,软倒在椅子上,幸亏身边的凝姿阿君二人一人一边扶住,不致倒在地上。
莫氏三姐妹不忍直视,皆转了头不敢看。
莫明珠一错眼间看到阿君不但不担心不害怕,甚至面带微笑,再一次愤愤不平:没天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莫曼珠带了哭声摇摇阿君的手:“阿君姐姐,你快去看康郡王,他的手、他的手……”
阿君拍拍莫曼珠手安慰道:“别担心,这是戏法,不会伤手的。”
莫曼珠手指紧拽阿君袖子不放,将信将疑地转头盯着李君实看。
李君实呲着牙在油锅中摸一摸,忽地从油锅中急缩回手,面带笑容轻松地蹦一蹦,张开手给大家一一看从油锅中捞出的十余枚铜钱。
方氏急奔上前托起李君实手臂,声音都哑了,“快,快!快端水来!拿香胰子!拿药膏!”
李君实又感动又难为情,忙捏了捏入油锅的手臂安慰:“岳…伯母别急,我没事,你看手好好的。”
俞骏博看得心驰神往,趁众人忙乱,走近油锅好奇地也要伸手进去,幸亏扫雪等四人正在撤柴火,算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俞骏博,笑道:“三爷可不敢,这时候油可真是滚滚的,把手都能炸熟了的。”
俞骏博反驳道:“我不信!二姐夫都没事。”
一声“二姐夫”听得李君实眉开眼笑,接过俞骏博,叫下人拿块面片过来,当着俞骏博的面投入油锅,只见面片“滋拉”一声被炸得卷曲起来。
这下不光俞骏博,连不动声色看热闹的俞立信俞骏惟父子及莫二爷都吓一大跳,真是热滚滚的油锅啊!这是什么神功?难道以前看的也都是有神功护体?
唯有俞骏茂上前细细察看油锅中炸得发黑的面片,眉头紧蹙。
李君实抱着俞骏博走近俞骏茂,满脸兴致问道:“可看出什么道道来?”
“目前看来油锅是真的滚烫,但我相信起初你伸手进去的时候定只微温而已,只是我想不出你用什么手段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不觉得我是神功护体?”
“世上是否有如此神奇的神功我不敢说,但之前你说了‘彩衣娱亲’,娱字就说明了这只是戏法,只不过这障眼法我一时还想不透。”
李君实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聪明!快赶上你二姐姐了。”
俞骏茂忍不住跟莫家三姐妹一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君实哈哈大笑。
俞骏博挣下李君实怀抱,双手托起李君实胳膊翻来复去地看,眼里明晃晃溢满崇拜:“二姐夫,你这手是怎么练出来的?教教阿博好不好?”
莫明珠斜着眼睛悄悄瞪了俞骏博一眼,这小泥腿子真是又粗俗又不知羞,才定亲就叫上二姐夫了,俞家居然也没人纠正他,哼!真是可惜了康郡王了,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李君实扬声大笑,“教你可以,不过武功学成之前可不许做这个事!如果你实在想偷偷试,你也得先把热水滴在手背试,如果你觉得烫,那就是武功还未练成,不可试油锅,不然手炸没了可长不出来,记住没有?”
“记住了!”俞骏博重重点头。
“真记住了?你保证?”
“我保证!我一定练到觉得开水不烫的时候才能试热油。”俞骏博举手保证。
阿君赞许地看看李君实,没想到这小子对儿童心理也知道一点,俞骏博这年纪的男孩子英雄情结最是浓厚,也最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想学心目中的英雄,什么都敢尝试。前世看了电视剧学里面人物上吊跳楼的孩子并不鲜见。
李君实这么一引导,既保留了神秘感,又防止俞骏博盲目模仿酿成悲剧。
见李君实引起俞骏博学武的浓厚兴趣,俞立信和方氏皆高兴起来,俞骏博可能是天生的文人,读书练字他从不偷懒叫苦,一叫他练武却是千方百计地偷奸耍滑、撒泼耍赖。
……………
过了两日殿试结束,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元丰帝事先已从李君实及安家处知道俞立信这个人,殿试时多考了几句,见俞立信四书五经上跟状元有些差距,然对实务很精通,元丰帝即位以来清洗了相当一部分官员,急需这样精通地方实务的官员,故点了俞立信二甲第一名--传胪,果如李君实所言,委了闽地大曲县县令,着回乡祭祖后于六月初一前上任。
现在是三月初,离六月初一还有两月有余。
看似时间充裕,实则很紧。要知道上次从家乡到京城走了快两个月,这次加紧赶路怎么也得一个月。回到家乡事情就更多了,要祭祖、要拜访各种故旧新朋、要拜望当地父母官、寻找师爷等当官必备的副手、还要处理各种关系,繁杂着呢。
莫远焕见俞立信都快要离开京城了还不提亲事,到底沉不住气了,因为当家主母不在,只得托了同科的同乡好友刘声文给俞立信递了话。
俞立信与方氏商量,方氏道:“依我说,他家那样富贵,怎么会看得上咱家?就算看上咱家阿惟的人才,可咱们对他家一无所知,且没时间没人手的,哪里去打听姑娘的底细?这可是阿惟一辈子的大事,不能糊里糊涂地就定了。”
俞立信沉吟片刻,道:“虽说齐大非偶,不过从莫兄把女儿接来刻意与咱家交往来看,想来莫兄是看中了阿惟的人才与前程,结亲的心还是诚的。说句自夸的,咱阿惟可不比那些贵公子差了。”
对这宠儿狂魔的话方氏不予理会,依旧犹豫不决,觉得富贵人家小姐哪里过得惯小门小户的日子,将来阿惟委屈不说,婆媳也不好相处。
俞立信道:“你先不要考虑门户之差,只说姑娘好不好吧。当初阿君与小九的门户差别更大呢,你怎么就同意了?那会怎么不说齐大非偶了?万一阿君嫁过去受委屈,才是真委屈呢。娶媳妇,终归是在咱家过日子,倒不怕委屈了阿惟。”
方氏对俞立信对李君实的偏见很是无奈,睨他一眼叹气道:“这能一样吗?小九与阿君自小就相识,现在又对阿君百依百顺,谁能比得了?你放心好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阿君?她是能受委屈的性子吗?再说以阿君的聪慧能干,除了小九,咱们去哪里找个配得上的男子?”
说到这里,心里一动,莫家主动来探话,大约是姑娘自己看中了阿惟?在心里认真地斟酌了斟酌,道:“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莫大姑娘傲了些,怕是从心底里瞧不起咱们家,倒是莫二姑娘心性纯良,与阿君最合得来,跟阿惟也能搭得上话,莫三姑娘还小呢,不知莫家提的是谁?明日你去莫家,你也不要试探,直接提莫二姑娘,但不要马上定下来,若莫老爷同意,你也只说现在忙乱,且过几天你忙过这阵再定,左右你这几天还得拜望座师、与同年走动等事,莫老爷也不会疑心。咱们这边请小九派人去蓝田探探底细,若没什么问题,再请媒人,你看如何?再就是请莫老爷探探莫二姑娘的心意,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是女孩儿觉得到咱家是受委屈,与阿惟相处起来怕是不谐,那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俞立信起身道:“我这就去问问莫兄。”
“你等等,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用得着这么急么?”
俞立信摸摸鼻子,讪讪笑道:“这不是大家的去向都定了,能早点定也早点起程不是。”
“急也不在这一日两日的,毕竟是孩子的终身大事,也得问问阿惟的意思再说。”
俞骏惟的反应是面红耳赤,半晌才扭捏地道:“阿爹阿娘作主就好。”
俞立信与方氏面上不显,皆在心中好笑,阿君与阿惟两人想是生错了性别,阿君说起亲事大大方方毫不害羞,阿惟倒是扭捏上了。
次日俞立信亲自上门拜望莫远焕,两人在书房待了不到一个时辰,莫远焕满脸笑容地送走俞立信。
俞骏惟与莫尚珠两人想来心中皆是满意的,亲事毫无波澜地定下来。
莫家因为主母不在京城,派了莫二姑娘的乳母出面,俞家因为急着起程,定亲过程就有点从权。
虽说从权,俞骏惟却不愿委屈了莫尚珠,请李君实带了他也去猎了一对活雁,莫远焕看这个二女婿越发满意。
定亲流程走完,俞家也看好了起程的吉日,李君实特意进宫辞了元丰帝,处理好京城的财产,带了护卫小厮,跟着俞家一起去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