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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爹晚上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花古一身红衣吊死在了屋子里,且人都已经僵硬了。他气得一巴掌扇向一旁的菊花大骂道:“你这狗东西!看你出的什么主意,非要把他弟弟卖掉,你看,你看!现在怎么办?把我的摇钱树逼死了!”
阿爹这一巴掌可真狠,直接把菊花扇得嘴角流血,脸都肿起来了。菊花显然也没想到会把人逼死,他也愣住了。他就是嫉妒花古才出此下三滥的招数的。
他小声说道:“可是阿爹你也觉得那人牙子价钱给得高的呀,再说您不也一直嫌弃狗儿吃闲饭嘛,咱这小地方又不比皇城的馆子养得起闲人。谁知道他就这么想不开呢?”
“可你知道今晚来的可以皇城的大官,人家可是慕名花古而来的,你说我怎么办?!”阿爹气呼呼的道。
皇城的大官?菊花心动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毛遂自荐道:“阿爹何不换我?好歹我以前也是花魁啊。”
阿爹厌烦的看了菊花一眼,看着他肿胀的脸颊就一阵心烦,但最后也无可奈何的说道:“行吧行吧!你把脸消一下肿,今晚起你就住回这件屋子吧。”
菊花听阿爹前一句先是一喜,后又听阿爹要他住回这件屋子,他就眉头直皱的看着被两个打手放躺在地上的花古。花古僵硬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双桃花眼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菊花心里发怵,他说道:“阿爹,这屋子死过人了。”
阿爹不怀好意的笑道:“菊花,这可是馆子里最好的房间了,可是专门给花魁准备的。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怕鬼敲门吗?”
这话说得菊花小脸儿一白,阿爹又对着两个打手说道:“这人你们找个破席子卷了扔乱葬岗吧。还好他死的时候只穿了这件衣服,没有糟蹋了老子的好衣服。呸!真是晦气!”说完便举起小巧烟杆子抽着旱烟走了。
那两个打手正是今天白天把花古按在地上的两个打手。他们胆子可没菊花那么小,当即就拿了张破席子把花古卷吧卷吧的抬出了楚风馆。
只是没有人注意,花古死的这天正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日。
这天晚上阴风阵阵。两个壮汉抬着尸体来到乱葬岗,把人随便一丢,就要走。这时其中那个白天狠踹了花古一脚的壮汉拉住同伴说道:“别急着走啊?”
另一个壮汉奇怪道:“怎么啦?”
那个踹花古的男人吸着口水yi
笑道:“这可是咱们馆子里的花魁啊。”
他的同伴一听他这话吓了一跳“你疯啦!那可是死人!”
“废话,活着的话能轮到咱们吗?”男人说道,掀开草席露出了花古姣好惨白的脸。
他的同伴盯着这张妩媚的脸犹豫了,半响又说道:“我以前听村里老人说,红衣凶死的人是会化成厉鬼的,你看他又死不瞑目的。”
“老子们阳气重!怕什么!我跟你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男人说道。
最后他的同伴妥协了,两人乘坐夜黑风高地处荒凉便想行那禽兽之事。可是当他们举着火把把破席子整张掀开的时候,却惊悚的发现花古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长长了,看起来又尖又锋利,而微微张开的嘴里也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
两人一见这阵仗,知道遇邪了。当场吓得小便失禁,大叫着落荒而逃了。逃回馆子里后就大病了一场,任谁问起都只是摇头,对自己的遭遇那更是忌讳得绝口不提。
花古死后的第三天,金离难看见那消失一年的女子又来到了楚香馆,看她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紧赶慢赶的赶来的。她进门就对着迎面而来的阿爹甩出一定金子,这次金离难听见她说话了,那女子说道:“阿爹,我要见花公子。”
阿爹接过金子捏在手里捏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它揣进了怀里。他想了想为难的说道:“这位姑娘许久没来了不知道,花公子他走了。”
“哦?为什么?我说过回来赎他的。他为什么要走?”女子奇怪的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为了得到这块金子,阿爹的瞎话那是张口就来:“公子他等了您一年了,您终是不来。公子知道自己风尘中人入不了姑娘您的眼,故失望的为自己赎了身,带着狗儿小公子走啦。”
金离难站在女子身后看着她微微低头的背影,她身上流露出的那失落的气息金离难都感觉到了。
“他没说他去哪里了吗?”女子最后不死心的问道。
“哎哟~~姑娘,他都赎身了,天南地北的阿爹他哪里知道啊~~。还是让奴家来陪陪你吧。”闻讯赶来的菊花说道。天知道他垂涎这女子多久了。
可是女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自顾自的出了楚风馆。留下一脸愤恨的菊花和一脸庆幸那傻姑娘没有要回金子的阿爹。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在花古死后的第七天,楚风馆闹鬼了。楚风馆这天晚上照样灯火通明的做着生意,就在夜半十分的时候,周围的店铺都关门了,只有楚风馆还在营业,守在门口的龟公百无聊奈的打着哈欠,突然就看见在漆黑的夜里一蹦一跳的走来了一个人。
他很奇怪看着那个黑影,什么人走路是这么蹦跶着的?只见这人跳得有急又快,很快他就能看见这人一袭红杉,衫摆已经被树枝挂坏了,显得破烂不堪,手腕上露出的皮肤惨白干枯,披头散发挡住了脸。
那人一蹦一跳的,可把龟公看乐了。这龟公很年轻,没见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他只是好奇的抄着手瞅着这人蹦跶着靠近,停在了楚风馆门口。
“客官是来快活的吗?”龟公憋着笑问道。
可那人只是杵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
龟公盯着他,那人也任由他盯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龟公这时也看出了不对劲,这人衣衫褴褛,劈头散发且看不清面容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真是看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