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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兴站在大殿上,像是置身在戏园子里,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施所长口水满天,挣的是脸红脖子粗,额头冒青筋。
二皇子参奏苏子兴谋害皇子一事轻松转移,大家的焦点放在了汝阳侯的那封信上。
原本是求救信,现在变成了证据呈在皇上面前,汝阳侯再喊冤,再说没有包庇儿子也得有人信啊。
没包庇林析,为何写信给萧王,这封信为何出现在苏子兴手上,很显然汝阳侯是知道林析犯下的累累血案。
三派势力合起伙攻击汝阳侯,那些站在萧王身后的大臣则是不知所措,他们是帮汝阳侯还是害汝阳侯呢?
再说林析的案子已经传遍京城,想翻案得弄倒苏子兴,看看那家伙好整以暇的嘴脸,显然没在怕。
只怕这个苏子兴不好对付。
萧王的拳头握的死紧,心里开始揣摩康帝的心思,照眼前的局势汝阳侯吏部尚书的位置怕是保不住。
那么!萧王现在要考虑的就不是保下汝阳侯,而是怎么把吏部尚书的位置重新握到手里,提谁上、位?
站在不同的位置,思考不同的问题,屁、股决定思想,这话一点都没错,萧王就比其他大臣想的远。
不管殿下百官怎么争,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表情不变,好像这里的争论与他无关似的。
苏子兴怀疑康帝也把自己当成看客了。
汝阳侯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脱罪,他要把自己从泥潭里拖上来,难度好高啊,谁让他以前太嚣张呢。
终于康帝觉得大家吵的差不多了,该他登场了,大人物嘛,总是最后一个开讲,而且还会表演一锤定音的绝活。
“行了。”康帝淡淡吐出两个字,热闹的大殿归于平静,大家纷纷望向康帝,他们知道决定汝阳侯命运的时刻到了。
汝阳侯府能不能继续辉煌与圣宠,就看康帝一句话。汝阳侯紧张的吞咽口水,同样期待。
“汝阳侯教子无方,纵子杀人,其罪难恕。”
此言一出大殿更安静了,汝阳侯的脸像是涂了一层面粉,白的没有血色,他知道决定自己的时刻到了,好像前景不大好。
“然,老侯爷于国有功,朕不能不念这份情。”
康帝话风一转,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松了下来,汝阳侯的脸上出现血色。
百官们有人皱眉,有人露出喜色,只有苏子兴在心里默默吐出两个字:但是!
大人物讲话都喜欢玩转折,但是之后才是重点。
果然,正如苏子兴想的那样但是来了。
“但是,功是功过是过,老侯爷有功康国,康国也赐于汝阳侯府天大的荣耀,老侯爷的功已赏,这过也得罚。”
康帝讲话喜欢大喘气,但是一出,罚字出口,汝阳侯的脸色又变了颜色,一颗心就像是坐过山车似起起伏伏。
萧王在心里哼了一声,对这个但是同样不惊讶,他早就算到康帝肯定会借机生事,夺了汝阳侯手里的实权。
“功过不能相抵,朕看在老侯爷的面上,剥夺汝阳侯吏部尚书一职,罚汝阳侯闭门思过三个月。”
这话一出气氛再变,苏子兴身处场中,他甚至能听到某些人发出的欢呼声,脑子转了半圈明白为何欢呼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如今萝卜拔、出一颗,这坑就空出来了,有些人肯定想再进一步,换个好坑待着。
吏部啊,那可是个好地方,掌握百官升迁委任,油水、多的数不清,那些官员想要往上爬,就得把钱送。
汝阳侯被夺了实权还得谢恩,别提多憋屈了,听到那些欢呼,气的差点吐血,再仔细听听,欢呼的人还有一个派系的,那更糟心了。
都说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换谁都不好受。
更过份的是汝阳侯这位当事人还跪着,已经有人提议由谁来当吏部尚书了。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话题从对苏子兴的质疑转到汝阳侯身上,再从汝阳侯身上转到了吏部尚书一职。
像是有一只手在主导一切似的,转变的是那么自然。
二皇子站在大殿上,四下看看激动的百官,再看看笑眯眯看戏的苏子兴,像是吃了屎一般难受。
这场弹劾本意是搬开苏子兴,没想到这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搬不动还搭上一个。
想想自己糟的罪,二皇子心有不甘,凭什么他这个当事人受过,施爆者却能平安,不服。
二皇子一撩袍子走到殿中央,再次发动了对苏子兴的进攻,老话重提,继续针对苏子兴谋害皇子一案进攻。
康帝盯着二皇子不言不语,大皇子与三皇子对视后走出,替苏子兴背书,这两人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苏子兴的才华。
再加上苏子兴与萧王那一脉的关系,拉拢苏子兴说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好处,反正拉拢人也不用下重本,说几句好话而已。
三位皇子大殿上开辨,二皇子拿不出证据,两位皇子就从这点下手,那是抓、住七寸不放手,你想参奏,行,拿出证据。
苏子兴这个当事人倒是轻闲了,继续观察殿中的局势,这些老大人个个都是戏、子出身,一个个太会演了。
汝阳侯这会也缓了过来,加入对苏子兴的攻击中,还抱着万一弄倒苏子兴的美好想法,当爹的,那是不放弃一点救出儿子的机会。
苏子兴抄手站在那儿,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只要有人生病,都是我、干的?”
“此话何解?”张大人捧场似的问道,这位庶子出身的大臣真的很欣赏苏子兴的才华,也怜惜苏子兴的才华。
“人食五谷杂粮,生死病死皆为常理,如今二殿下与汝阳侯偏偏拿此事栽赃下官,下官除了报以苦笑与无奈外,真的无话可说。”
百官点头,理是这个理,但是!
苏子兴随后继续道:“下官运气好,曾经得了几百不错的古籍,学了一些皮毛,刚好治了二殿下的病症,于是此病就栽在下官身上。
偏偏下官脑子里还记得一些医学知识,若是以后有人得了类似病症,岂不是仍然可以栽赃在下官身上.
下官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