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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煜淡淡的嗯了一声，继而道，“现在也是垃圾。”
池暖，“……”
你就不能不说话吗！
其实池暖也是觉得自己以前任性了，君煜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画的对他来说真的是垃圾。
她以前还觉得自己画的还不错，还觉得以前的那些老师教的很好，可现在看来，当真是看出了不同。
君煜这里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你受益匪浅。
因为他已经是这圈内最顶尖的人，他能找出你所有的不足，让你精益求精，让你一点点的更优秀。
而b大的老师固然厉害，却也仅仅是盯着学生作画罢了，多半是靠着学生的自觉性，上了大学的学生都是疯子，哪儿会真心学习什么的。
所以在大学里待上一学期，都不如在君煜这里待上一天学到的东西更多。
不过说到底也是池暖有悟性，若是那些脑子不好使的，便是他指出了这些问题，她也反应不过来。
“老师，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不能。”
池暖，“……”怎么这么不按照套路来呢！
“老师你为什么不让我问问题！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野女人……有了个我不知道的野女人，那个女人占了我的位置睡了我的男人……”
君煜仍旧面无表情，池暖继续撒泼打滚，来这边向来翻窗不敲门的钟伶戴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脸看禽兽的表情看着君煜。
池暖觉得这人有那么点眼熟，可正要说话呢，钟伶就指着君煜支支吾吾张口结舌半天，“你他妈不是说了以后都不画画了吗！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卧槽这垃圾是谁画的？你这水平退化到了学龄前啊，不应该啊，用脚画的都不该这水平啊！”
池暖，“……”
你手上拿的是她画的啊混蛋。
池暖内心一阵沧桑，特想骂人让这人滚蛋。
池暖莫名的觉得君煜说的“垃圾”两个字真的算是仁慈了。
瞧瞧这人说的话，用脚画的，退化到学龄前，简直……戳心。
她为几天前任性骂了小姑夫的自己而感到愧疚……
明明小姑夫说的那么委婉了。
池暖戳心窝的把那些画收起来，好半天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老师，你就不能给我示范性的画一幅画吗……”
以前集训的时候好歹那些老师都有示范的，可她这老师呢，就只会毒舌了。
“老……老师！你什么时候又收学生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怎么个情况啊，你收学生？池暖是你学生？卧槽，你要不要把所有床伴都收成学生啊……”
池暖呼吸突然一滞。
把所有的床伴都收成学生……。
mr.wen唯一收过的学生就是在业内闻名拿过银奖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的罗米兰。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在床上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那天是被他故意的混淆视听没有给她机会再继续问下去，而后便是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事。
可现在想来，却觉得浑身发寒。
“阿煜，我知道当初的事是我的错，如果你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的，哪怕是当朋友也好，可我求你不要这样好吗，你不该退出的，你还能继续画的，你选择退出难道就是因为要惩罚我让我良心不安吗……阿煜，求你了，你这样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啊……”
“罗米兰，你可以试试看只用左手作画”
“阿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会好起来的…”
这是那晚君煜跟罗米兰的对话。
罗米兰一直在道歉，不难让池暖想到君煜退出是因为“罗米兰”，而君煜后期说的那句话，“罗米兰，你可以试试看只用左手作画。”
试试看只用左手作画……
池暖猛然的惊住，她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几乎让她没办法相信这事实。
难道君煜的右手已经废了。
她想到君煜帮她讲画时一直都是左手拿着画笔，而平时签文件也一直用的都是左手……
她那时还觉得他是左撇子……
可！mr.wen什么时候是左撇子！
他根本就是因为右手已经废掉了，根本没办法再画了，所以才退出了这圈子，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学生罗米兰。
她有些控制不住，鼻子有些酸涩，眼眶也涩涩的，良久后才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右手臂，抬起头就这么望着他，“你退出是不是因为没办法再画了。”
“是不是因为你的右手受伤了，怎么伤的，什么时候伤的，是因为罗米兰吗，现在好了吗，还疼吗……”
她问了一大堆，没个主题，可那话里每一个字都带着对男人的依赖和对男人的心疼。
从方才知道学生是床伴时的心酸到现在的心疼。
钟伶有点待不下去，莫名的觉得有点冷了，在单身狗面前秀什么恩爱呢，没点节操的俩人。
钟伶的出现就跟开玩笑似的，就这么一下，就被池暖那些话给酸的想溜了。
“你爸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世道太乱，让你小心。”
“你告诉他，他自己保住他那条命就够了，不需要管我。”君煜冷冷回到，“只要他不联系我，那我就不会有事。”
钟伶有点恼，“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爸。”
“钟伶，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过去。”
钟伶不言语了，有点蔫吧了，随便的摆摆手，“行吧行吧，你们父子俩之间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你们俩继续腻歪，我先走了。”
钟伶爬窗跑了。
池暖还是站在原地，仍旧回不过神来，就这么看着君煜，也不管钟伶滚没滚，手还是这么抱着他的不撒手。
“放开。”
“我不放，我就不放……你就算骂我我也不放，小姑夫，你跟我说实话不好吗，你就跟我说你的手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就这么难吗……还是说你是不愿提到罗米兰。”
池暖直接嗷了一嗓子，“我不干，你不提她是不是就是觉得我这个学生不如她……我明明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而且最重要的床技好的，小姑夫你不能偏心觉得罗米兰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