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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个性和声音有关,在他们说话时耳郎响香第一个清醒过来了。
她慢慢地坐起来,提出疑问:“想见风间老师不难吧?”
灰回航一摇摇头,说:“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我也不用到游乐园来了。”
切岛锐儿郎一下子跳起来:“你你你不会是和那个人一伙的吧?!”
“你的警惕心也太差了,”看到切岛锐儿郎如临大敌的表情,羽根山和步也笑了,“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切岛锐儿郎和耳郎响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放下心来,站到失去意识的同学面前,警惕地望着他们俩。
“你是怎么昏倒的?”灰回航一问。
尽管对灰回航一的身份心有疑虑,耳郎响香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刮到了,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切岛锐儿郎在那时用了个性,因此没有这种感觉,他还以为身后的同学们都安静下来,是想等爆豪过来吓他一跳呢。
“打电话给风间。”羽根山和步说。
“我们没有风间老师的电话。”切岛锐儿郎撒了个谎。眼前的两人目标也是风间老师,他怎么可能傻乎乎地打电话叫她过来。
“不是和你说话。”
羽根山和步踢了灰回航一一脚。
灰回航一甩了甩满是泥水的双手:“这让我怎么打?”
他也没有风间真理的联系方式,只能打电话找塚内真,这种事羽根山和步也能做,不过出于某种原因,她不想和塚内真说话。
羽根山和步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了和塚内真的通话键,把手机放到灰回航一耳边。
灰回航一忍不住叹气:“早知道在车上和她要个电话好了。”
被他们谈论的风间真理正在和爆豪胜己说话。
“那个女的是流行舞步?”他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上次和相泽老师出去的时候见过一次。”风间真理说,“没想到你也追星诶。”
“没有,”爆豪胜己否认,“只是看过她的演唱会录像。”他顿了顿,忽然看着她说,“我不喜欢那个类型的。”
“明白明白,你喜欢欧尔麦特嘛。”
英雄在民间拥有大量的支持率,比起高人气的偶像也毫不逊色。
“我以前还想过要成为明星呢。”她的语气没有羡慕,反倒有些唏嘘。
爆豪胜己有些惊讶,风间真理和他说:“因为有想做的事。”
“看到那些大明星在节目里侃侃而谈,不管做什么都有人捧场,在社交网站上发自拍都有成千上万的转发量。我也想获得这样的关注啊,想让大家都认同我的想法……”
“那后来呢?”爆豪胜己问。
她不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而且以她的外形和人脉,想要当明星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还是更想当英雄嘛,”风间真理躲开他过于专注的目光,“而且真的到了能把自己想法说出来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那时候,有些人因为她的演讲自发组织了抗议活动,然后被人利用,在街上大肆使用个性伤害了不少无辜路人。
那些人的抗议活动没有因为这场事故而平息,反而演变成了更大规模的暴动。
而她认为是错误的那些警察和相关机构却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速出面压下了这一切。
那时候她就怀疑过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想要人人都能自由使用个性,真的是错的吗?
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被认为是知己的人其实只是利用自己,唯一算得上亲近的相泽消太忙着给她收拾烂摊子,她也不敢去和他说话。
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真的错了吗?
那时的迷茫在现在仍然时常发生,她越来越明白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对世界有自己的见解和理念,当大多数人产生的相似观念汇聚到一起时,能够在人群里始终坚持自己才是最难的。
刚才在休息区,绿谷想说的就是这种事,他的眼神风间真理太熟悉了,她曾经也是那么想要认同啊。
那么想要得到别人的支持。
爆豪胜己戳了戳她头顶扎好的头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风间真理拉下他的手,对他笑了一下。
“笑得真丑。”爆豪胜己评价道。
“什么?”风间真理瞪他,“你再说一次?”
爆豪胜己望进她璀璨的绿眸,忍不住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赶紧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我们要怎么找切岛?”他问。
爆豪不是一向很有主意的吗?竟然征求自己的意见。风间真理觉得此刻自己头顶一定加持了教师光环,心里更是充满了责任感。
“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还没进来多久,应该还在森林里,我们到处找找看。”她仰着头说。
一大群人的脚步还是很好辨认的,爆豪胜己也没有反对。
事实上,看到她有点自得的可爱表情,他觉得自己有点移不开眼。
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支持的声音,围绕在他周围的人也一直很多,不过他能感觉到风间真理和那些人不一样。
她认同他不是因为他强大的个性,也不是因为他的外表,甚至被人评价是恶劣的性格,都没有引起她的反感。
因为她看到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他的目标,他的理想,他的一切,她都用行动表达出了无限赞同。
因为他是爆豪胜己,也因为她有着和他一样远大而遥不可及的目标。
她为这个目标付出了许多努力,在别人看来荒诞至极,她却始终没有放弃。
爆豪胜己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又觉得她比自己耀眼许多。
他对会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之人不反感,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喜欢,而且她长得也很不错。
所以……
会喜欢上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爆豪胜己又用手戳了一下风间真理头顶扎得圆滚滚的小丸子。
风间真理烦不胜烦,只能把他作乱的手抓下来握在手里,爆豪胜己回握住她的手,火一般的红色瞳孔中,悄悄泛起了笑意。
从出发地点随意选了条路往前走,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一个灰色衣服的男人。
那人盘腿坐在路边,神情有些沮丧。
爆豪胜己牵着风间真理的手出现,灰衣服的男人看到他们,神色变得惊喜起来。
“那个,两位小同学,你们有水吗?”他像是不常和人搭话,脸上还有些尴尬。
“没有,”爆豪胜己说,“每隔一公里就有补给站,你可以去那里喝。”
他还要去找切岛他们,哪有时间应付这些假装困难的工作人员。
演技倒是不错,要是普通人能帮得上忙,应该会挺高兴的。
被拒绝的男人站了起来,“可是我撑不到补给站了。”
他动作缓慢地靠近爆豪胜己,“你真的没有水吗?”
爆豪胜己觉得有点不对,连忙喝道:“站住!”
灰衣服的男人没有停下动作,爆豪胜己只觉得眼前一花,男人已经抢到他手里提着的小背包,转身就往森林里跑。
好快的速度!
爆豪胜己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愤怒,身体不由自主追上前去。
灰衣服的男人速度忽快忽慢,总是在他追不上的时候慢下来,要追上了又加快脚步,就这么吊着他,他没多久就意识到了不对。
更让他感觉不妙的是,风间真理没有跟上来!
风间真理还停留在原地。
看到灰衣服的男人那一刻,她就觉得他的表现有点怪异,然而还没等她提醒爆豪胜己,爆豪胜己就消失了。
是幻术吗?
她尝试叫了两声爆豪胜己的名字,没有听到回应。
在敌人个性不明的情况下,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才留在原地等待机会。
之所以确定不是工作人员在捣乱,是因为游乐园里没有类似个性的人。
来这里打工的职员都经过了她和塚内真的严格审核,每个职员的资料都必须上报给英雄公安委员会,就算这里真有幻术类的个性,也早就被那群人挖走了。
那么,这到底是……
风间真理没有表现出慌乱,不动声色地戒备起来。
不多时,眼前的景色变了。
世界突然变成黑白,犹如简陋的铅笔画,然后被人擦掉痕迹,涂上了新的画作。
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是离密林神威旧事务所很近的一条街道。
灰暗而压抑的天空,街上行人匆匆,她看到相泽消太从雄英的方向跑下来,在街上喊着她的名字。
他不是现在那种胡子拉碴眼神颓废的模样,而是穿着白色衬衫,打了暗蓝色的领带,头发都扎在脑后,看起来充满精英气息,脸也年轻一些。
是三年前吗……
风间真理从来没看到过他那么焦急的神色,觉得心里一阵不快,想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看了下去。
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斗篷里的高大男人在街角拦住了他。
“你是一年级A班的班主任吗?”那个男人问。
“你想干什么?”相泽消太回应非常直白,带着点不客气。
“风间是你的学生吧?”那人问,“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为什么还要管她呢?”
听到他提起风间真理的事,相泽消太眼里染上了红意,缠在手腕的拘捕武器散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男人还没说完,相泽消太手上的拘捕武器飞出,在他身上缠绕几圈,把他的上半身牢牢绑住了。
男人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灰色布条,不怎么在意,反而扬声夸道:“Eraser·Head……你还真是个好老师啊!”
“体育祭之前,你有位学生的家长不赞同他成为英雄,劝他放弃体育祭的比赛,是你打电话给家长说服他们同意的,你还在电话里和家长说他资质很好,一定能成为优秀的英雄。”
“可他却在接下来的现场实习里失去了半条腿,别说英雄了,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现在,风间造成了那么大的动乱,让多少人焦头烂额,你却打算保下她——”
“我没空听你的高谈阔论。”相泽消太红着眼睛打断他的话。
男人被噎了一下。
然而资料里的相泽消太就是个能动手绝不多话的人,他只能放弃自己高涨的谈兴,说:“比起雄英,风间有更值得去的地方。”
相泽消太嗤笑出声,“阁下的意思是——我应该牺牲那个被你们愚弄的小女孩来保住自己的事业?”
绑在自己身上的拘捕武器越勒越紧,男人不禁皱起眉头,“怎么能说是牺牲,这是选择。”
“既然是选择,那么我拥有拒绝的权利对吧?”
男人呵呵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他还想说话,相泽消太大步上前,按住他的头把他砸进街旁的灯柱里。
咣地一声。
他松开手,黑色斗篷男扑通倒在地上。
相泽消太俯身把拘捕武器解开,用脚踩住那人的头,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又抓到一个。”
接电话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相泽消太变得不耐烦起来。
“赶紧过来吧,”他催促道,“我还要找人。”
“啊,那个小混蛋听人说我要开除她,自己跑掉了。”
“我忙前忙后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把她留下来再开除吗?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越来越傻了,真的该让她离麦克远点。”
说起风间真理,他的抱怨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和他打电话的人不得不换了个话题。
相泽消太听完那边的人说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还没死呢。”
“我没下狠手。”
说罢,他的脚狠狠踩上了那人的肩膀。
昏倒的人脸皱成了一团,相泽消太却笑了起来。
看到这种人痛苦的表情,他心情多多少少都变得愉快了些,连话里的郁气都没那么重了。
“毕竟当了老师,总要收敛一些的。”
“不然以后怎么教学生啊。”
语毕,他脚上稍加用力,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地上的人肩膀不堪重负似的发出了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