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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路,王经理终于憋不住了,脱口而出。
“总裁,我们不……”未完的话被陆城璟一个阴冷的眼神扫了回去,满脸憋的青紫,快要断气的感觉。
“今天的事情回去我不希望任何人提起。”陆城璟吩咐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池沛璇,警告以为浓厚。
池沛璇撇撇嘴,到底没有反抗他。
陆城璟一路上都在想着刚才安然的反应,他还是愿意相信她的,毕竟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不是个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但是心中一个小角落里,还是有些微的咯噔。
回到luxius,大家都一脸笑容的想着他们是凯旋而归,谁知道,老总进来就是版这一张脸,王经理的表情更是像是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大家脸上的笑容都退了下去。
关系好的悄悄凑到王经理身边询问了两句,听明白之后,马上木着一张脸,将看热闹的人群驱散。
池沛璇忽然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陆城璟猛地抬起头,眼神似刀射了过去。
池沛璇根本就不在乎,直接走了进来,站在办公桌前面立定,气势汹汹。
浓眉一挑,之前黑成锅底的俊脸此时一脸的轻松。身体往后一倒,躺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扶手上成塔状,好整以暇的等待她说话。
这样的反应反倒是让池沛璇有些拿不准,他不是应该愤怒的呵斥她出去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好脾气了?
“阿璟,我觉得今天的事情,你不能这么算了,必须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才能记得住教训。”管他为什么忽然变了,这是她最后一次来提醒他了。
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啊,追究,肯定追究。”
池沛璇被他的好说话态度给吓住了,愣了一会儿后,喜色浮上脸。
“你愿意追究责任了?那么相近的价格,根本就不正常。”
“嗯,对,是不正常。所以应该追究责任,那应该追究谁的责任呢?”陆城璟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态问。
“还有谁?除了安然还需要追究谁?只有她能够上了你的车,看了我遗留的文件……”话到一半卡住了,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惊疑的眼神望向陆城璟,得到他一个‘聪明’的回应。
瞬间,她的脸就气白了,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半俯着身子怒视他。
“阿璟,你不能这么盲目的相信她。她以前可是在那种地方上班的,为了钱什么不能干,你别被骗了。”停顿了一下。“再说,文件虽然是我遗漏的,但是我那是无心的。”
“嗯,所以她也不是有意要看的,是先有你的遗漏才造成的泄密不是吗?”陆城璟很讲道理,跟她分析。
池沛璇一时无语,强辩。“可是我那是放在你的车上的啊!”
“所以?”陆城璟摊摊手。“你觉得我的车是保险箱?”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气急败坏的摔门离开。
望着发出巨响的门,陆城璟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他对安然还是有些怀疑的。
毕竟文件在他的车上只停留了那么久,期间只有安然上过车,而且他后来看过位置,那个位置她应该是见到过这个文件的,但是她并没有提醒他,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
抬眼凝望着窗外的阳光,忧心忡忡。
“希望不要是你,否则我……”怎么样没有说,但是那张俊脸上已经覆上一层冰霜。
气呼呼冲出办公室的池沛璇躲到一个角落,掏出手机。
“我过几天将设计图给你,你找时间交上去,一定要给你吗总经理,听到没有?”
挂了电话之后,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凝视着自己气急败坏,扥怒无奈的表情。
这些天,她的脸上除了这样的表情,似乎就没有其他的出现过。
曾经的骄傲矜持,高贵优雅,温和笑容就好像是被老天收走了一般,再也不见。
望着镜子中的她,嘴角扯出没有笑意的笑容,眼神带着浓浓的怨毒。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安然,安然,我这一次一定弄死你。
还有你,阿璟,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你肯定是要有点麻烦的,问题不大,就是损失一点钱罢了。
如果你能够醒悟过来的话,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一整天,luxius的气氛都跟天上压了厚厚的黑云一般,低气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安然这边的气氛也有些怪异。
安然若有所思没有说话,秦修远没心情说话,方柳玫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气氛尴尬沉闷,方柳玫都在后悔,刚才不应该拒绝那个新贵的,跟他一路怎么也比跟这两个闷葫芦强啊!
“总经理,你能告诉我,是谁给你的luxius的价格吗?”安然问道。
秦修远转动方向盘的动作一僵,脸色很好看,没有说话。
安然的眼神看向方柳玫,她眼神闪烁着,躲避她的视线。
“这个东西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也要为别人保守秘密的。”秦修远冷着脸,声音降到冰点说。
安然瑟缩了一下,还想问什么,在秦修远难得的冷脸之下还是闭嘴了。
眼睛盯着方柳玫,想着怎么套出她的消息来源。
虽然有点撬自己公司墙角的嫌疑,但是他们这样的做法,她是很不满的。这样窃取别人的商业机密,真的算起来可以算是商业犯罪了,是不道德的。
方柳玫在安然紧迫盯人之下,也不敢跟池沛璇联系,每天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回家睡觉,什么事情都不做。
安然一时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她自己心里也有烦心事。
之前陆城璟来找她的时候,她担心会被公司的人发现,战战兢兢,烦躁不悦。但是自从竞标事情过后,这么久都没有来过了,安然又有些不适应,他是不是相信了竞标是她泄露的?应该不会的,那天他不是也回应了吗?
只是那话是在回应她吗?还是只是一句无意义的话?
越想越烦躁,狠狠踢了路边的台基一脚。
“安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以为是幻觉,继续走着。
“安然。”这次的声音近在咫尺,一扭头就看见了。
“池沛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