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儿台附近。
围城已经两个月了,金朝死守不出。
鹿儿台深处一片荒凉,断了粮,驻守的胡国军队连草根都扒不出来。
最近天气越发冷了,只喝看不清楚人影的稀粥,不用金朝人,胡国士兵自己就得饿死。
“太子,最多三日,再没有消息,只能撤军了。
暖和一点的地方,士兵至少还可以吃草根。”
副帅头疼的对房岳说。
房岳嗯了一声,他因为急切嘴唇干裂,胡子拉碴,早不复当初勾引亚丽时玉树临风的风姿。
胡国内有大皇子和皇后虎视眈眈,想要请国内支援简直妄想。
能够借粮的国家都去了信,特别是长期受金朝骚扰的回鹘、乌兹甚至月朝。
回鹘和乌兹意思了一下,杯水车薪。
月朝干脆音信全无。
房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因为上火他喉咙肿痛,吞口水都是痛的。
撤军?他不甘心。
金朝如同豺狼,总是滋扰胡国。
每次举国之力前来迎战,他便躲起来。
过段时间,又会来滋扰劫掠,让人烦不胜烦。
金朝人残忍,他们劫掠的不只是财,十室九空。
空的除了财还有人,羸弱的胡国人被金朝人称作两脚羊,食其肉啖其血。
房岳一直都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捉了金朝国主,灭了金朝。
光复胡国曾经的荣光。
胡国士兵没有粮了,鹿儿台的金朝士兵未必就有。
此时此刻拼的就是一股气,一股意志。
房岳知道,自己不能输。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破釜沉舟。
若实在挨不下去,他就打算杀了所有战马,切断士兵后退的路,用胡国这支精锐队伍的性命来争取胜利。
当然了,这样的胜利,只能算是险胜。
经此一役,至少折断他大半的实力。
春雷滚滚,冷雨袭来。
亚丽此刻已经进入金朝的地界,金朝的军队已经让胡国军队逼入了鹿儿台,一路上畅通无阻。
金朝是游牧民族。
军队和民众都是一批人。
民众都撤进了鹿儿台,一路上连根针都没剩下。
胡国国内掐断了军粮后确实恼火。
亚丽这次带来的粮食大概足够胡国军队撑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