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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晚上都靠在沙发上面闭目养神的松田蹑手蹑脚来到玄关处,便看到席地而坐抱着拖把还睡得很沉的毛利小五郎。
还真是羡慕这类能在任何环境…都能睡得这么香的人。
早早调整好闹铃的柯南也揉着眼睛走向浴室,他踩在小板凳上简单洗漱后戴上眼镜,便看到松田拍了下毛利大叔的肩膀,提醒他该起床。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着饱含困意的泪珠,他迷茫看向身旁的两人,柯南歪着脑袋说道:“叔叔,时间差不多了喔。”
早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的松田视线落在大门,门铃应该会在三秒内响起。
三、二、一。
叮咚!
听到门铃的声音,在卧室里面的小兰也立马跑了出来,本还迷糊着的毛利小五郎也瞬间清醒,看向身后的水无,说道:“怜奈小姐你留在这里别动,跟踪狂你不要跑哦,我马上就把你抓起来!”
看着毛利大叔把四道门锁打开后,却发现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在的。”
松田淡定的双手插在兜内缓缓走到门外,身子向前倾去,看着努力蜷缩身体躲藏在报纸堆后面的小男孩。
“是自己走出来还是我把你抓出来?”
小男孩低垂着脑袋从报纸堆后走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被抓住。
毛利小五郎看到跟踪狂居然是小孩子,皱起眉头说道:“臭小子就是你乱按门铃的,对不对?”
“叔叔你别吓到他,他来按门铃只是想要叫水无小姐起床罢了。”松田站到小孩的身侧,防止暴躁大叔直接一把拽起小男孩,就像平日里教训柯南那般。
“嗯?什么意思?”
“他怕水无小姐赶不上《早安七点》的节目。”松田把小孩推到水无的面前,替他解释道:“应该是误会你没有出现在节目里是因为睡过头,所以门铃响起的时间是六点半,至于是土曜日…那是因为学校不上课,而日曜日你早上并没有直播节目。”
毛利小五郎不解道:“可不是有次是火曜日吗?你这臭小子该不会是翘课了吧?”
柯南知道松田不知道这方面,立马扮作可爱的模样说道:“那一天应该是放假的,国小生期末考试前都会有一天的假期。”
毛利兰这时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所以才会给怜奈小姐安眠药,是希望大姐姐可以好好睡一觉,然后早一点起床是吗?”
小男孩点点头,小声道:“嗯,因为我妈妈说吃了之后就能睡得很好。”
水无怜奈从屋内走出,她蹲下身子面露温柔,微笑着问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这么注意我?”
小男孩情绪低落的垂下脑袋,说道:“因为很像…因为你很像我妈妈,我妈妈去年发生车祸死掉了…所以,所以我…”
说着说着,小男孩眼眶里打转着泪水,却坚强的没有让它流出。
双手轻轻搭在男孩的肩膀,水无怜奈此刻放下自己所有的伪装,眼眸里承载着柔意,安慰道:“小朋友,我可以理解你失去妈妈难过的心情,可是如果你老是这样念着你妈妈不放,我想你妈妈在天上也一定会很担心的哦。”
“既然是男孩子,就应该坚强一点让你妈妈放心才可以啊…所以,你不可以再来这里了哦。”
水无怜奈收回自己的手,她的身份要是被这小孩看穿的话,也会引起一系列麻烦的事情,要是被组织知道,的确会害了他。
“所以为了你妈妈好,也是为了你自己好,不能再来这里了,明白吗?”
“嗯!”
小男孩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露出童真的笑容跑向楼梯口,似是想起什么他扬起嘴角朝着水无怜奈挥了挥手,喊道:“大姐姐,再见!”
松田察觉到水无怜奈眼角的泪水,“触景生情”让她回忆起两年前父亲惨死的模样了么。他伸手从兜里摸索出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淡然道:“擦擦吧。”
水无怜奈接过纸巾快速掩去泪水,很诧异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当时阴沉着一张脸把枪口抵在自己脑袋上的人…竟然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递出一张纸巾,有够矛盾。
“怜奈小姐你没事吧?”
注意到毛利兰担忧的神色,水无微笑着解释道:“以前我也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弟弟。”
由于松田在身边的缘故,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特殊,她自然不会继续透露下去,甚至已经想好措辞,要是松田到时候追问自己有关弟弟的事情,只需表示自己的弟弟早在加入组织前就去世了。
为了岔开话题,水无怜奈反应也很快,双手合十轻轻一拍看向身旁的毛利小五郎,微笑道:“事件成功解决了,毛利侦探我应该要付你调查费才行啊!”
毛利小五郎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啦,我们还让你招待了一顿晚餐呢。”
“但是…至少要表点心意。”
“这…这样吗?那我等等把账号ail到你手机,你给我你的ail地址好吗?”
刚想说大叔好像成长了,听到这句话松田止不住叹气,好色本性果然是改不了啊,基尔的确也属于组织里面颜值颇高的类型,要不然也当不上日卖电视台的人气女主播。
水无怜奈没想到自己客气一下竟然惹来麻烦,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工作时用的ail地址给他,用来与组织和IA方面联络的ail地址自然是不能给的。
事件成功被解决,松田表示自己的摩托车停在停车场与他们不顺路,随后目送毛利小五郎他们走远后,再上楼来到水无怜奈的公寓门口。
看着还贴在门边的口香糖,松田戴上一次性手套把它给扒拉下来后放到出门就会踩到的位置,随后按响门铃。
“Prt先生,没想到你挺急性子的。”
那倒没有,只是想让你不注意地面踩上这枚含有窃听器和发讯器的口香糖罢了,要不然自己的计划可没办法实行。
“呵。”松田双手插在兜内恢复那张冷冰冰的面孔,朝着楼梯口走去,懒散道:“只是有位疯子,对时间观念很敏感,他倒不会对我做什么,对你就…”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松田口中的“疯子”是指琴酒,那位连贝尔摩德都敢拿枪指着的男人,也是组织内仅此二把手朗姆外的人。
松田的地位虽说在组织里跟琴酒是平起平坐,但从他还不知晓朗姆和BSS的真实身份就能看出——他并没有像琴酒那样的实权,实则地位还是低于琴酒的。
还未得到组织完全的信任,松田有时候都怀疑琴酒是不是遗传那位先生,以至于猜疑心这么重。
“你说得对。”
“你先去吧,我要回公寓一趟,有点东西得带上,稍后见。”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