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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刘洋夫妇和高强夫妇就因涉刑事案件人被捕。刘主任夫妇本身就不干净,收受贿赂,经常利用职权和人脉关系打压他人。而刘洋在高中时候曾经强暴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遭受严重的精神创伤,在刘洋无罪释放后跳楼自杀。
当时刘洋已经成年,本该接受刑事责任。但刘主任夫妇暗地里操作,使其未满十八不受刑事责任,判决赔钱了事。可是离开法院,刘主任夫妇不但没有赔钱,反而利用人脉关系将女孩一家逼迫得走投无路,在女孩自杀后不得不离开海城。却在途中出车祸,女孩父母当场死亡,留下女孩的哥哥。
刘主任夫妇在法院门口被记者堵住,女孩的哥哥伺机报复想要杀死刘主任夫妇。警察及时制止他,没让对方犯下杀人罪,反倒是刘主任夫妇在惊恐之下相互推搡摔下楼梯折断脖子。
当时在场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包括记者全都怔住,随即心里浮现一个念头:报应。
至于高父曾经杀过人、因争执而致他人终身残疾的事情重新被翻案定罪,锒铛入狱的情况下,武馆遭仇家报复,无法经营而倒闭。高强也被曾经的仇家寻仇,不得不带高母离开海城。
得知后续的裴回只是惊讶于处理案件的效率高,对这几人的遭遇没甚同情。既然追求法律越线的快感,就要承担被发现的后果。
现在,裴回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处于掉马的状态,处境不太妙。
谢先生替他撑腰是好事儿,但当时所有人要么喊他裴少、要么喊裴老师,而且他好端端一个乔家小少爷跑去附属高中担任体育老师怎么也说不过去。码打得太薄,敲一敲就掉,可怕的是谢先生态度依旧没甚变化。
这不应该啊。
裴回悄悄试探老管家,老管家不配合,说三答四还笑眯眯的。一老一少对视半天,裴回先败下阵来:“您不觉得奇怪?不认为我居心叵测,不生气的吗?”
老管家叹气,望着裴回的目光更是慈祥,充满怜爱:“别怕,没事。勇叔罩你,一切都是小先生的错,跟你没关系。勇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你受的苦,现在你不用担惊受怕了。”
裴回:“……哦。”谢家人都这么善良的吗?除了谢其烽。
晚上,裴回替谢锡按摩脚部穴道完毕后,踌躇半晌,主动交代:“我不是乔宣。”
谢锡:“嗯。”
裴回绕到谢锡面前:“我叫裴回。”
谢锡抽空瞟了他一眼:“知道了。”
裴回蹲下来仰望谢锡,讶然说道:“为什么您一点都不惊讶?谢其烽交代我千万不能被您发现,他说您最讨厌别人欺骗。我现在欺骗您,您不仅没有生气还打算原谅我吗?”
谢锡眼神暗了下来,唇角带笑,直视裴回:“真正想要欺骗我的人是谢其烽而不是你,我怎么会迁怒于你?何况其烽是我一手养大,他秉性品格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是被他哄骗……不用自责。”
裴回挺羞愧,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谢锡。谢先生那么相信他,他却为了区区两百万欺骗他,想想实在良心难安。明明谢其烽才是谢先生的儿子,然而谢先生帮理不帮亲,仍旧选择相信他,这份信任令裴回感动。
同时他觉得谢先生人品是更加高洁,相比起谢其烽,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裴回深感愧疚,心中也更为崇敬谢锡,同时还对欺骗谢先生的谢其烽有些异样的感觉。谢先生这么好的人,谢其烽怎么能欺骗他呢?
而且还在他面前诋毁谢先生,谢先生人好,即便是真正的乔宣出现在他面前应该也会受到优待。可是谢其烽却把谢先生当成洪水猛兽那样防备着,谢先生还是把他从小养到大的父亲,这回报实在令人寒心。
不知不觉中,谢锡在裴回心目中的高度拔高到只能仰望的地步,至于谢其烽这个渣渣,地位已经堕落到坑底。哪怕是作为甲方爸爸这样的身份也不能挽回一二。
裴回握住谢锡的手,感动说道:“谢先生,您真是太好心了。您不能总这么善良,该狠下心来教训的,就一定要狠下心来。孩子,不打不成材。”他严肃而又委婉地提醒,千万不要对谢其烽心软。
对谢其烽毫不心软的谢锡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回头就把谢其烽另外一张卡给冻结了,实习锻炼的时长增加了一个月。
裴回叹息,继续抓着谢锡的手促膝长谈:“谢先生您放心,您这么善良、这么高洁的人一定能够长命百岁。我拖师父寄过来的药材已经收到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从足浴换到药浴,从按摩脚底和腿部穴道换成全身穴道。”
谢锡一顿,不动声色:“药浴?”裸裎相对么?
裴回点头。
谢锡温和一笑,如春风拂面:“麻烦回回了。”
裴回脸颊一烫:“咳,没事儿,应该的。”他想了想,补充道:“您是谢其烽的爸爸嘛。”甲方爸爸的爸爸,四舍五入就是祖宗了,不得供着捧着?
谢锡笑容一滞,缓缓消失,面无表情的,眼眸中的暗色染透眼底。
还是因为谢其烽啊……
“你刚才似乎被一个难题困住了?”
裴回转头:“嗯?”惊讶不已,“谢先生注意到了吗?我确实遇到一个难题,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
谢锡:“我教你。”他教导裴回的时候并非直接告知答案,而是循循善诱,引导裴回对题目理解透彻并学以致用,做到能够举一反三为止。不得不说,假如他去当老师,能够教育出很多优秀的人才。
可惜不是随便任何人就能得到他的悉心教导。
灯光下,谢锡眉眼温润,懒散倚靠在躺椅上的模样不自觉就让裴回联想到古代儒雅的先生。小窗银屏暗烛光,先生长夜默坐数更鼓,握着书卷的手指如白玉,慢慢伸到了眼前——裴回瞪大眼睛,望着点在额头上的手指:“谢先生?”
谢锡:“发什么呆?”
裴回忽然回神,陡然发觉哪来的银屏烛光书卷?谢锡手里拿的是他用于测试的试卷。裴回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没有。”
谢锡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倾身凑过来低声询问:“我好看吗?”
裴回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谢先生笑得跟往常很不一样,有点、有点非良家妇女的味道。他说:“好、好看。谢先生特别好看。”
谢锡似笑非笑:“跟谢其烽相比呢?”
裴回:“谢其烽怎么能跟先生比?”
不是他偏见或是故意欺负谢其烽,单论皮相不谈气质,谢其烽其实真的很好看,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原剧情很多人都为他要生要死的男主。但要是跟谢锡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谢锡的好看是皮相、骨相俱佳,让人一见就觉得应该是水墨、玉石、兰芝玉树那般的。
再谈到气质,谢其烽是偏向于外露的霸道,锋芒毕露,如骄阳当空、又如刮杂烈火,处于人群当中就是耀眼的聚焦点。相对来说,其实也很吸引人。而谢锡,则是内敛的,如月光照耀着寒潭,并非其中之一而是两者结合。
远看是月光般温润飘然,近看是深不可测的寒潭,但被月光笼罩的寒潭依然有它特别的温柔,并非冷得令人不敢靠近。而且谢锡比谢其烽大了将近二十岁,岁月未曾苛待反而十分厚待他,没有让他有一丝苍老,反而添了分无人可及的优雅和从容。
裴回的话令谢锡欢喜,但一想到即便他比谢其烽好,裴回喜欢的还是谢其烽就让他不开心。忽喜忽哀,维系在裴回一句话而已,这让谢锡深刻意识到他是真栽了。
栽在这么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青年身上,牵动着他的欲和喜怒哀乐,没法挣脱,也不打算挣脱。人生短短几十年,好不容易出现个能牵动爱欲之人,怎会因恐惧而退缩远离?
谢锡不是胆小鬼,他骨子里是个优秀的冒险家和猎人。
谢锡笑着,拂过裴回的鬓角,在后者还未察觉异样之时便退开,反倒让裴回陡生怅然。他说道:“谢其烽很少回侧院去住,而你每天都要过来,大半时间也是在主院度过。这样来回也是麻烦,不如就搬来主院住下?”
裴回:“可以吗?谢其烽说您喜静,不爱外人打扰。”
谢锡:“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小朋友。”
裴回眼神亮晶晶地,突然问道:“谢先生,您之前说过的认我当干儿子还算不算数?”突然就好想叫爸爸,不过名正言顺一些的好。
谢锡停顿片刻,在裴回期待的小眼神里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心里思忖着,往后在床上,总有他认干爹喊爸爸的机会。
裴回尚且不知,高高兴兴地在谢锡的指导下学习,第二天又在老管家效率极高的帮助下搬到主院住下。房间原本是在谢锡旁边,但在老管家的暗箱操作下,搬到了谢锡房间楼下的那间房。
书房里,谢锡静静望着老管家。老管家眼观鼻鼻观心,镇定自若地装老糊涂。
谢锡嗤笑,隔空点了点老管家,气笑:“你行。”
老管家忠心护主的态度:“先生宜静养。裴小先生年轻好动,会打扰先生平日的休息。”
谢锡挥手:“出去吧。”
老管家立刻转身离开,到门口握住玄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先生的话:“勇叔,这是最后一次。”他第一次的擅作主张,也是最后一次谢锡的容忍。
老管家关上门后,不由流露些许愁绪。先生自幼让他看着长大,其聪慧令他欣慰和敬服,其体质又让他同情可惜。先生半辈子也没遇到个可心人,他也从期盼到失望,最后平静。现下终于出现个可心人,可是不适合啊。
先说年纪,相差太大。再说这关系,实在复杂。最后就是裴回明显把先生当长辈看待,他就没那个心思。
老管家是喜欢裴回这个小辈,但心里更偏向于谢锡。可是谢锡亲口警告,他也不好再阻止,只能顺其自然。要是……真有缘分也是不错的。
裴回在房间里头给他师父写信发邮件,虽然他们是住在没有信号的山沟沟里,但是该懂的现代电器设施还是懂的,该有的也都有,就是用到的时候需要出山。而他们一般一两个月出趟山,估摸这封邮件被他师父看到也该是一个月之后了。
他在信中描述了自己艰苦的创业史以及甲方爸爸如同传闻中那般苛刻和奇葩,并用大篇幅和优美词句赞叹甲方爸爸的爸爸——谢先生。最后,以一句话作为结尾:
“师父,我替您认回个兄弟,别谢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他要认谢先生当干爹,四舍五入那就是替师父认回个兄弟。这兄弟如此优秀,师父真是赚大了。
好在裴回很大度,表示不用师父感谢,他只是做到徒弟应该做的事情。
时隔两个月,好不容易出山一趟的师父收到这封邮件,得知刚认的‘兄弟’已经降辈成了徒婿,那心情可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这也是两个月后的事了,目前裴回除了继续在海城大附属高中任教,就是正式到海城大体育系武术专业报道。上回私自取缔裴回名额的体育系主任已经被辞职,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以莫须有罪名取缔学生名额并将他们赶出海城大。
因为海城大体育系武术专业不受校方重视,所以几乎成了主任的一言堂,要不是他踩到裴回头上,可能至今也没人发现。
班长和学习委员得知裴回身份后,回去就跟他们的小叔\\爸爸提了句。当天晚上,海城大校长就接到海城总刑警大队以及军区沈上校的敲打电话,还没缓口气的时候又接到谢锡的电话,差点没厥过去。第二天就直接把体育系主任给踢出海城大,并亲自把裴回请回来。
裴回知道有几个人在帮助他,于是用自己的薪水特意网购礼物分别送给他们。依旧是独特的审美,但除了谢锡,其他人都很欣赏这些贴心而且符合他们审美的礼物。
傅大队\\沈上校:小师兄依旧懂他们的审美……
裴回到体育系报道,在大二年级师兄的带领下领回文化课课本,最后是到宿舍。体育系武术专业在海城大不受重视,几乎是边缘化的存在,今年甚至出现取消这个专业的声音。故而其各方面资源可想而知不会太好,就是宿舍楼也是海城大最差的老宿舍楼。
带裴回的师兄姓徐,徐师兄隐晦说道:“宿舍楼环境不太好,大部分学生都会跟学校审批在校外另租房子。这里不止有武术专业,还有考古系,咳,这些都不是太受欢迎。”
裴回点头:“理解。”
当他到达宿舍楼见过里面的环境,觉得徐师兄是美化过了。但对于他来说,其实也还好,再差的环境他也住过。不过,裴回也没打算住校,就是他想,谢锡也不同意。
再者,他需要帮助谢锡调理身体,后者则帮他巩固学习,住校很不方便。所以裴回提到不住校时,徐师兄并无奇怪,带他到宿管那里登记后就对他说:“我帮你申请,到时候把申请单给你保管。”
裴回很感谢:“谢谢徐师兄。”
徐师兄是个挺爽朗的人,当即说道:“不用,你是师弟嘛。再说,我们这专业今年统共也就招了不到一百个学生。因为这数字,校方决定明年取消武术专业。”
武术专业,说实话确实都是来混文凭的。除非是专业的、国家级别的选手能给学校带来荣誉,但这些人自有国家级体校培训。武术,本来就立于较为尴尬的地位,远远比不上篮球、足球等体育专业受追捧。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得是从小练到大,期间少不得碰刀剑。刀剑无眼,容易受伤。故而能够坚持下来并有所成就的,少之又少。
徐师兄:“走吧,师兄请你吃饭。”
海城大是海城最富盛名的大学,教育资金等等把并不缺乏,光是食堂就有五六个。徐师兄带裴回到最大的食堂,因是饭点,所以食堂很拥挤。他们干脆就到三楼,三楼人也挺多,但比起一楼和二楼清静许多。
裴回在排队,突然察觉到几股灼热的视线,扭头顺着视线回望过去,正巧跟一张精致的脸蛋对上。双方俱是一愣,裴回率先回神,扫了眼围着中间那人的几个年轻男女就收回视线。
接下来就听到他们那边兴奋且惊讶的讨论:“真的好像,是不是?”
“乔宣,他真不是你同胞兄弟?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乔宣,你要不要回家问问你爸妈有没有个走失多年的兄弟?”
刚才专注偷看裴回的人正是乔宣和他的同学,他原先也是被人拉过来看,说是有人长得跟他几乎一模一样。他本来不信,过来一看,震惊不已,心情复杂的同时脸色不是太好看。
有人推了把其他兴奋讨论的人:“行了,说完没?说完赶紧吃饭去,饿死了。”其余人纷纷看向乔宣,见他脸色难看就都讪讪闭嘴并向他道歉。
徐师兄疑惑端着两个饭盘,其中一个递给裴回,并好奇询问:“你跟音乐学院钢琴系的乔小王子是亲戚?”
裴回坐下:“不是啊。”
徐师兄:“你们长得很像。”
裴回:“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徐师兄想了想,觉得也是,以前还看过报道,说是在不同国家出生的两个人相貌相似如同亲兄弟。更何况,即使裴回跟那位乔小王子有什么关系也跟他无关。
裴回没想到的是乔宣会亲自来找他,半道上就堵在他面前,说是想要亲自跟他谈谈。徐师兄知趣地先走,林道上就只剩下裴回和乔宣。
林道上没几个人,乔宣应该是挑的这时间来堵他。裴回在林道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抬头问乔宣:“找我有事吗?”
乔宣沉默不语地望着他,目光带着审视,越看越是受伤一般,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裴回觉得有点怪,乔宣现在就像是遭受天大的背叛,受到重大打击却还要故作坚强那样。可是,谁背叛他了?该不会是脑补出奇奇怪怪的剧情吧?
乔宣深吸口气,“我可以确定,我跟你不是双胞胎兄弟。”
裴回:“……我知道。”同父异母,乔宣的母亲是张巧,他的母亲是被乔建商欺骗的疯女人。
他心里早有准备,既然是狗血剧,当然不会少了同父异母兄弟设定。
乔宣冷静地说:“但我们有血缘关系。”
裴回:“不需要亲子鉴定就确定?”
乔宣以为他在讽刺,冷笑一声,他清楚自己父亲的花心风流。要不是公司股份都在母亲手里,现在外头早就一堆私生子了。
“用不着讽刺我——听说你叫裴回?原来住在一个山沟沟里,本来没办法上大学,但是因为救了人。所以得到能够上大学的机会,而你偏偏选择海城大学……乔家就在海城,我也在海城大学,你心里的盘算我看得一清二楚。”
裴回慢吞吞的,“纠正一点,虽然我得到这个机会,但也是需要经过考试的。文化课成绩通过才被录取,请不要说得我完全走后门,更不要趁机贬低海城大学。”
乔宣:“我没有趁机贬低海城大学!”意识到自己好像失控,他深吸几口气,恢复冷静说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过你孤身一人,没必要把未来赔上去。这样吧,我给你钱,你离开海城,到其他大学去。”
裴回眼神古怪的看着乔宣:“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乔宣不耐烦:“你要多少钱?”
不知为何,看见裴回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感到浓烈的不安,恨不得裴回赶紧消失。他不吝以最大恶意猜测他,如果能够用钱打发,多少钱都可以。
裴回起身:“除此之外还有话说吗?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言罢,他真的转身离开了。
乔宣:“站住!”
裴回头也不回地挥手:“再见。”
乔宣从小到大就是被捧着顺着的,就连高傲的谢其烽都会哄他。即便出国,遇到的人多半彬彬有礼,不像裴回那样没礼貌!
一阵头晕眼花,乔宣差点站不稳,跌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半晌不言不语。良久后,他起身回宿舍,宿舍里有两个舍友见到他打了声招呼。
乔宣没回应,径自上床躺下睡,一睡就睡到半夜。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时间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差别。他下床跑到阳台上望着楼下的路灯,愣怔半晌后回床上,慢慢露出跟平时的纯良截然相反的笑容。
重生啊?
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落到他身上,真是幸运。
乔宣回想前世的悲戚和落寞,不由狠狠闭上眼,既然重来一次就绝对不会再失败!
如他这样优秀的人,要不是因为太骄傲怎么会输得一塌糊涂?!如果输给旗鼓相当的对手,或许他不会如此意难平,可是偏偏是裴回。
偏偏是那种人!
乔宣只要想起裴回,心里就泛恶心,前世让他放不开手并跟谢其烽纠缠十几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输给裴回,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是裴回。
横插进他和谢其烽之间,成为他们感情的第三者。明明已经把谢其烽抢走,最终却跟谢锡纠缠在一起!
简直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