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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圣人之战
见到冷秋雁在那里大吼大叫，圣人仪态尽失，手中缚魂索凌空飞舞，将四周任何可以触及的物体，都尽数抽得肢离破碎，秦天缓缓摇起了头：“疯得再厉害也没用，虽说这道神通还不完整，但以你现在的层次，想找出它的破绽，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只有飞升天界，证得神位的神明，才能够真正使用神通。
秦天尚未飞升，体内修为没经过雷劫洗礼，并未转化成天界神明的法力，但以他的见识、能力，想在人间通过种种手段，祭炼出一道保命护身的神通，只要寻得合适材料，也并非难事。
若是没有自幻空山通天塔内得到蜃珠做为能源，没有断魂石来阻绝蜃气外泄，并将它压缩到那一缕烛龙血脉中，恐怕想让冷秋雁中招，还真不太容易。
示敌以弱，以有心算无心，这的确是无奈之举。
圣人魂寄虚空，灵力源源不绝，以半圣之身，就算一时战成平手，只要被对方拖住，拖到灵力耗尽，最终依然要落败身死。
想到这，秦天不禁有些无奈：“只可惜，毕竟不是自己的力量，虽然用断魂石封住，使蜃气不再外泄，但用一点少一点，多用几次，这道神通也就废了，毕竟不是自己修炼所得，充其量只是炼制出的一件异宝。”
事实上，就算直到飞升时，做为能源的蜃珠并未破碎，秦天也不能把它带上天界。
天妖两界，互为死敌，天界固然拥有不少得自妖界的战利品，但若从人间带着妖物飞升，经历雷劫洗礼，人身便会沾染到妖气，极有可能会被当成妖族内应。
若那天界接引使者，恰好与妖族有仇，可能根本连问都懒得问，直接拔刀便杀，以绝后患。
“既然带不走，那也只能物尽其用。”
片刻间想通这些，望着此时仍然在“永夜”神通下，将缚魂索舞得风雨不透的冷秋雁，秦天神色转冷，缓缓朝对方走去的同时，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顿时划出一道黑色裂痕。
见到这一幕，广场上千余围观修者，顿时被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没有其他异象出现，他们甚至以为，秦天已经强到，可以打破虚空。
仔细看去，那黑色裂痕，根本就是一道狭长黑气。
“秦天，到底想干什么？”
“别管那么多，能与圣人匹敌，万不可与之敌对。”
“有道理，若他当真有本事杀死冷圣，我们就算投到他门下，也并非不可！”
“没错，咱们大老远跑到这，为的就是能拜入宗门，成为圣人弟子，至于拜入哪位圣人门下，这个并不重要。”
“你们快看……”
众人低声议论之际，只见被秦天放出的那一缕黑气，竟瞬间放大无数倍，最终形成一个好似倒扣的碗状轮廓，将他和冷秋雁两人，全部包裹在内。
“或许你不在乎，但我可没有当猴子给别人欣赏的兴趣。”
低声轻笑的同时，秦天扬手一剑，朝着冷秋雁所在方向便斩了下去。
同一时间，身陷黑暗，五感尽数剥离的冷秋雁，猛然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杀机，从正前方处袭来。
“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
尽管目不可视，耳不能闻，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但冷秋雁的心，却始终坚守如一。
她很清楚，自己说了话，更记得手中握着缚魂索，哪怕手中完全没有半点触感。
迎着悄然袭来的阴冷杀意，冷秋雁毫不犹豫，两手结印，周身灵力涌动，下一瞬那缚魂索，便好似化作巨剑，在虚空中斩出十字印痕。
冰气弥漫，森寒凛冽。
这一招，冷秋雁出了全力，十字所向，一切都被冰封，一切都被冻杀，而后碎成齑粉、冰屑。
“威力不小，只可惜……方向不对。”
站在冷秋雁身后十丈处，望着这位女圣人的背影，秦天左手指尖于剑刃轻抹，而后结成剑指，凌空勾画几下，血纹浮现，转瞬间便在一种玄奥力量牵引下，化作灼热符印。
身形陡然欺近，上一瞬还悬浮在空气中的符印，下一瞬便已被秦天一掌，打在冷秋雁后心处。
本能感觉到一种生死危机近在咫尺，冷秋雁想也不想，反手便将缚魂索挥出，把她整个人都给环绕起来。
但她的动作，终究还是比秦天慢了一线。
慢了，就要挨打！
“噗……”
陷入黑暗中，五感被尽数剥夺，每一息都好似一年那么漫长的冷秋雁，终于感觉到了属于她的五感，正在渐渐回归。
但是，她却没想到，在这之前，自己……竟然会受伤。
“区区半圣，卑微的蝼蚁，你……你竟敢伤我？”
“别太自以为是，圣人也是人，只要是人，谁也不比谁高贵或卑贱，杀你又何妨？”
话说到这，秦天的身形，悄然出现在冷秋雁的视线范围中，口中轻声笑道：“这火龙胆，我只用了一半，另外一半是特意给你留的，我已将它用太阳真火重新祭炼过，滋味怎么样？”
“你……你混蛋！”
好歹曾在幻空山映雪峰住了小半年，秦天自然知道，这位幻空山前代首席弟子，所修炼的功法是《寒冰幻狱图》，配合她天生的“九幽摄灵体”，可谓相得益彰。
冷秋雁所修炼出的灵力，至阴至寒，根本不需要去研习特殊秘法，随手一掌，便可将虚空中的水气凝结成冰。
想杀这样一位圣境强者，并不算太容易，所以，秦天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件小礼物——火龙印。
准确的说，这件礼物，并非实体，而是以火龙胆为骨，天界秘术为皮肉，秦天的精血为养料，将之敛于体内，蕴养足足月余的一道符篆。
此符，入体即化。
那一掌，秦天已将符篆打入冷秋雁心脉。
“心属火，曰炎上，主焚烧、光明，如今火上加火，你原本所维持的阴阳平稳已经被打破，在那道符没被化去之前，你的战力，恐怕比不得我。”
话说到这，秦天神色转冷：“你放心，在杀你之前，我不会给你时间，让你化开那道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