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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换古董事件暴发后,舒洵成为弃子。但舒銮一直坚信她父亲之所以被灭口,是因为他掌握了这个组织某些头目的信息。她父亲复制的古董,很多都是从墓葬里发掘出来的。她研究了那些人的盗墓手法,与秦岭那伙盗墓贼的相同。”
贺霑沉吟了会儿,伸手到口袋里去摸烟,没有摸到,将车钥匙递给杜璃道:“去车上帮我的烟拿来。”
咖啡馆里禁烟,这明显是要支开她的意思了,杜璃怕他为难沈涵,不愿意动。
沈涵说:“去吧。”
杜璃又不放心地看了眼贺霑,这才犹犹豫豫地起身。
她一离开,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沈涵知道真正的拷问开始了。
“杜璃收到的快递是你寄的吧?你是表演戏的,演技不错。”
“是的。”
她的坦诚令贺霑意外,也证实的他的猜测。
他道:“三年前秦岭案,是我养父提供的线报,事发之后你们首先怀疑是线人那里出了问题。”
沈涵点了点头,“他是和我哥单线联系的,我哥殉职后,我们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线索,调查到他这里,但是他已经死了。”
显然事情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你们并没有因此而排除他的嫌疑。”
“舒銮在调查他之后,发现他身边存在着一个‘熟人’,包括最后一次他传递秦岭案的消息出去时,这个‘熟人’也在场,就是电话亭外的那个人。他是一个老线人,保证消息不外泄、反跟踪、机警敏捷,这些是最基本的素养他肯定是具备的。却对那个人不设防,说明这个‘熟人’充分的取得了最他的信任。通常情况下,能最快取得人信任的,一是血缘至亲,另一个就是盟友。”
血缘至亲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时候杜璃才十五六岁,养母字都不识,贺霑在国外,都不可能。所以这个‘熟人’应该是以盟友的身份取得了杜来的信任,近而获取了情报,杀害了他。
沈涵接着道:“我们排查了杜来身边的人,发现了张长恩,恰巧他与舒洵也认识,就有了徽城一行。”
事情的始末终于算是理清了,贺霑问,“你们寄快递给杜璃,是因为惊动了这个团伙,所以想让我也参与进来,搅乱这一滩浑水?”
“这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贺霑的身份摆在那里,把他扯进来,可以让那些人投鼠忌器。
贺霑逼视着她,“我理解你接近杜璃的做法,但是发展成现在这种关系是怎么回事?杜璃是个纯情的女孩子,你这样掰弯她,有没有想过后果?”
沈涵冷定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龟裂,她握着水杯转了转,抿着唇不说话。
贺霑看着她这反应,顿时火冒三丈,看她是个女孩子才没有动手。
“凡事总得有个底线,你有再大的冤屈,也不能利用一个女孩子的感情!你要是敢伤害杜璃,我定不饶你!”
沈涵感觉到了压力,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看,竟发现电话是通着的。
贺霑也看到了,通话对象是杜璃。这分明是怕他为难沈涵,所以偷听他们对话呢!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沈涵挂掉电话,不一会儿杜璃回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语气却十分的坚定,“哥,是我先招惹的她,是我……掰弯了她,我从小就知道我喜欢女生。”
贺霑:“……”他觉得脸疼。
买完单后,贺霑回到了市局。
市局这边刑侦人员办事效率非常高,已经迅速的排查了“小肉山”的人际关系。
他是一个老江湖,在邙山市这一带很有些脸面,平日里贩卖消息、倒卖文物,被请过几次局子,但因为情节不严重,很快又被放出来了。
他为人圆滑,嘴巴也严实,所以虽在道上混,得罪的人却少。
贺霑在嘴巴严实这上面打了个问号,那天舒銮拷问他的时候,他虽然隐晦,但是也很利落地就招出池玉儿,是因为嘴巴不够严实,还是有人授意他这么说的?
很快“小肉山”的财务信息也被调了出来。银行流水单上,赫然看见阳历10月25日这天,他收到舒銮转来的六百万现金,当天有六笔五十万分别转到六个人账户上。
这个日子贺霑记得很清楚,是他第一次见到舒銮那日。在王二小烩面馆,他还帮舒銮打了常正顺和他的六个小跟班。
他来到审讯室外,通过玻璃看到舒銮和上次一样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就差嘴里叼根烟了。
审讯员时文定问,“前天晚上凌晨三点到五点,你在哪里?”
舒銮笑道:“在英爵酒店219,睡了一个男人,他活儿不错,我被折腾狠了,就睡着了。”
贺霑:“……”他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差点呛个半死。
两位审讯员显然被她这不要脸给震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记下来。
舒銮大约知道他在外面,往窗户那边瞟了一眼,笑吟吟地问,“不够详细么?那我再多说点?比如我们用了什么姿势,做了几回……”
时文定刚从警校毕业,还没见过这种场面,窘迫地道:“咳咳,那个……与本案无关的,可以不用说。”
舒銮往前倾了下身子,媚眼如丝地勾着他,“小警官脸都红了,不会还是处男吧?”时文定的脸都烧起来了,然后就听见她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哟~小处男~”
时文定:“……”
贺霑:“……”他差点被气笑了,这个小痞子,一刻不看着就发|浪!
在时文定自燃之前,程岚和周岭取代了他,贺霑直叹领导高明!周岭那张脸绝对是拉低队里颜值的存在,他就不信她还能调戏的下去。
周岭也是老警员了,很快就切入正题,“你和常正顺是什么关系?”
果然换了周岭后她就老实了,百无聊奈地靠在椅背上,意兴阑珊地道:“他想黑我,被我打;他挖我父母的坟,被我打。”
“怎么个打法?”
舒銮三言两语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了番,然后愉悦地道:“两次贺队都在场,啊~说来那天我睡的男人,也是你们贺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