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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既便文物不是他偷换的,伪造这么多赝品,也违背的一个考古工作者的原则,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但是伪造文物不仅仅需要出神入化的技艺,还需要珍稀的材料、时间、场地、工具等。打个比方,如果要伪造一副《千里江山图》,得准备上千种的矿石作原料,光这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一个清贫的学者,哪里有那么多的资金准备这么多的材料?
由此可以断定,他背后定然有还有一个财力雄厚的人支撑着他。偷换文物的事情曝光之后,舒洵成了弃子。
程岚又说:“货车司机也是当场死亡,警方查了他和亲属的账号,并没有发现来历不明的款项。司机也没有患绝症或是欠高利贷等,所以这案子最终断定为车祸,不了了之。”
“那两件真的文物呢?追踪到了吗?”
“没有。”
“是什么?”
“商周时期的菱纹青铜剑和血玉凤玦。”
商周时期的每一件文物都价值连城,连丢两件却没有继续追踪下去,这太不寻常了。
他原本只是想追查养父的死因,却好像扯到一个毛线头,牵扯的人越来越头,也越来越摸不清头绪。
程岚说:“这些都是我从一个老专家那里得知的,舒洵的档案还存在洛城市公安局里,如果要调过来,得走手续。”
“我知道了,你帮查一个人,我把照片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一会儿程岚的电话又回来了,她哀嚎一声,“老大,我就一技术工,没有火眼金睛!她这从头到尾就露出一个下巴一个鼻梁,这让我怎么分析啊?分析她衣服的牌子?”
“嗯。”
程岚:“好吧!——不过老大,现在有个火烧眉毛的事。”
“什么?”
“你妈来市局堵门了,你好自为之!”
贺霑:“……”他顿时头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把他家老尊老佛爷给忘了!一夜未归还连电话都没回一个,这是要作死的节奏。
果断电话刚一挂她就打了进来,委委屈屈地道:“……你这胳膊还没有好又去了哪里?有什么事儿不能等胳膊养好了?我知道你不和我亲,什么话都不爱和我说……”
贺霑:“……”他有时候也不明白,他妈明明一个官家太太,怎么遇事就只会哭呢?也不知大哥和爸爸怎么忍受得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安慰,“妈!妈!你别哭,听我解释啊,那个……我昨晚……那个……”“那个”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正大光明的夜不归宿的理由,于是他一狠心,咬牙道,“我昨晚去女朋友那儿,所以忘了……”
老太太的声音忽然拨高了一个调,“儿子,你有女朋友了?是谁啊?长得好看吗?什么时候带给妈看看呀?择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就今天吧?”
贺霑:“……”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妈,我今儿先去见一下岳父和丈母娘,改天再带她去见你啊!”
好不容易忽悠住了母上大人,贺霑又打车去了舒銮父母的墓园。昨晚他们走的急没来得及看监控,虽然这东西对于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摆设,但是万一留下蛛丝马迹呢?
当时天太黑,还没来得及堪察现场,不知道有没有被破坏。
墓园四周的警戒线还没有撤,几个刑警正在现场堪察。
贺霑向他们出示证件后,也戴着鞋套进入现场。
昨晚发现坟被挖时,墓园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脚步有些乱,加大了取证的难度,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其中一组脚印足有四十三码,比旁人的脚印都深。从压强来推断他的体重,至少有两百斤。
墓园工作人员里没有这样的胖子,警员里也没有,那就只能是嫌疑人了。
与舒銮有嫌隙的两百斤的胖子,贺霑首先想到了那个小肉山。但是目标太明显了,他反而不敢确定。
从墓园出来已经中午了,人是铁饭是钢,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现在已经饿得浑身无力了。随便找了个面馆,要了一大碗烩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早早地对付了一顿,在母上大人的连环夺命call的攻击下,他只好打车回邙山市。
还没找家门口就收到了程岚的照片,是一个logo标志,“老大,这就是那衣服的牌子,不是什么名品牌,邙山有三家分店,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
贺霑同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工作积极性,又让司机一调头,转向服装店。
跑到第三家终于查出点眉目来了,销售员说:“根据您描述的身高,她购买的裤子一定是L号的,否则腿长不够。这是近三个月来,在我们店里购买这款裤子的人员名单。”
贺霑一眼就扫到了其中一个名单,诧异地问,“杜璃?这个名字没错吗?”
“她是刷卡付的账,不可能有错。”
“能调下监控视频给我看看吗?”
“请稍等。”
视频日期是在一个月前,收银台的摄像头正好拍到她的正脸,确实是杜璃不错。毛衣、外套、裤子都是在这家买的。
“这姑娘身高只有一米六五,一百斤,穿得下L号的衣服吗?”
销售员解释道:“毛衣和外套都是均码的,胖点瘦点都无所谓,像您这样的身材都穿的下。裤子的话可能腰会有些大,稍微改一下就可以了。这种阔脚裤就是为了显腿长,个子矮的话搭配高跟鞋就可以衬起来了。”
贺霑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说道:“麻烦拿件我试试。”
销售员瞄了他一眼,“您要……裤子?”
在销售员们诧异的眼光下,贺霑豁出去了,咬咬牙,“一整套!”
他在众人目送下钻进试衣间,然后慷慨就义走出来,笔直地站在试衣镜前。女人的衣服还真是奇怪,杜璃那么小的身板,竟然能和他穿同样的衣服。但是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
他盯着镜子左看右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回头就见舒銮斜靠在镜子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