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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tBig在倪鑫申请调职到Morebee业务主任助理时,想Morebee提出要业务助理到BitBig学习交流。
倪鑫很幸运地被批准去转去业务主任助理,更幸运地被派去上海BitBig总部,做为期三个月的交流学习。说是助理,都知道机会合适就会有机会更上一层楼;说是去交流学习,都知道是把这一块业务交给倪鑫。要知道,BitBig可是Morebee的重要客户!油水也可以说是Morebee最多的。
倪鑫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审核过了,还有交流学习?以前从没有听说过,都是自己交一部分钱出去学习专业知识。哪像这一次,出去还有工资!而且是BitBig那边直接发放。
为什么是他?因为丁朝?因为他是新人?要知道Morebee里面可不缺优秀人才,倪鑫虽然还算出色,但是这种好事真要比个名次,比个对公司的贡献,再拉一下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轮到倪鑫的。但偏偏,他是被指派去了。
去了三个,两男一女。分别是倪鑫,柯年和卓如烟。如果真要划个阵营的话,倪鑫是丁朝派系,柯年是柯真青派系,卓如烟是洪柳派系。三大原项目部,财务部和业务部boss。当然现在他们权利被分化,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了,所以矛盾也少了很多,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丁朝和柯真青就是龙不见虎,而柯年也是对倪鑫明嘲暗讽。卓如烟算是中立的,中间还稍稍占倪鑫这一边。7月1日在上海集合,他们此行没有暑假。
倪鑫先回了武汉,去了丁朝那里,想一探究竟,不把原因弄清楚,他不安心。
“你要一个为什么?”办公室里丁朝喝着咖啡靠着老板椅,稍有疲倦地问。
“嗯,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我虽然也很想去,但是我觉得我还不够格去。”倪鑫坐在丁朝对面诚恳地说。
“嗯,真要轮资质和资格,你的确不够。”丁朝看了倪鑫一眼,继续说:
“你可知道柯年是柯真青独子,从小在国外受过高等教育,进入公司也是能力出色,有子承父业的意思。卓如烟则是业务部的金色不倒招牌,每年的冠军业务都是卓如烟,而且远远领先第二名,可以说卓如烟一个人撑起了业务部的小半个天!”
柯真青抬起头,看向倪鑫问:
“你呢?你有什么?”
眼神犀利,看的倪鑫有点怕,这么真实的吗?这么说来倪鑫的确是三个人里最差的,但也不要至于这么为难倪鑫吧?这要他怎么回答?业绩,他只是完成了新实验室里的一个小组测试;背景,他进Morebee毫无背景全靠自己打拼。
倪鑫弱弱地傻里傻气得回了一句:
“我有一颗无谓的心。”说完倪鑫就后悔了。自己忍不住用手遮着笑,还是太年轻幼稚了啊!!
“哈哈不错,不错,年前就是不一样啊,记得你才大学毕业吧?”丁朝笑得很开心,第一次听到这么傻屌的答案,他的位置有多高?他所接触的人说起话来哪个不是前思后想,斟酌适宜!所以听到这么新颖的回答,心情一下好很多。
“丁总,你就别笑我了,我就头脑一热。觉得我比别人太差了,只是一下子想到了一点和别人不一样的哈哈。”倪鑫笑着说。
“这么说你胆子不小啊?”丁朝揶揄道。
“那当然,年轻嘛,丁总我也是有青春热血的!”倪鑫故意说的很中二,把气氛活跃起来,免得他一个人扭扭捏捏的反而很尴尬。
“不错,说的对,年轻人就该冲,只是我们慢慢老了啊,做事反而顾前顾后了。”
“哪有哈哈,那是成熟,我们这不是还在成长嘛?”
“嗯,所以这次也是个机会呀。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和BitBig打好关系,那一块是个大肥肉,很多人抢着去的。可以说光是负责和BitBig对口的主任在Morebee里的声音都是不小的。”
“嗯嗯。”
“另外这次也尽量拉拢卓如烟吧,能把柯年扳倒更好,不过我只希望你别被他玩的太快死了,所以能稳酒稳。不要奢求其他的,柯年在上海还是有点人脉的。”
“好,我一定不给您丢脸。”倪鑫开始试探,既是在试探丁朝对他的想法及倪鑫在他心里的地位,又是在试探是不是丁朝把倪鑫推荐去做交流学习,把话题往倪鑫想知道这一方向引。
“别说不给我丢脸,首先是不要自己的脸都没能争取到!你出去呢,也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是代表我的,但不完全代表我,一切以公司利益为主!”丁朝没有和倪鑫说一些客套话,反而很直接。
意思很明确,担心倪鑫能力不足,自身难保等等引火上身。但又不是直接把倪鑫否认,而是也给予一些支持。“不完全代表”什么意思,这要靠倪鑫自己体会和把握。
丁朝坐直身体又抿了一口咖啡说:
“你有资格去BitBig学习交流,不是我推荐的,是BitBig主动隐晦提出的,我只是表示赞同和支持。”丁朝又用那双锐利得像鹰一样的眼睛看着倪鑫问: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倪鑫一口回答,没有拖泥带水,他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不会来主动问您了!”倪鑫又补充。
“嗯,那可能是BitBig真的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吧。”丁朝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就让倪鑫出去了。美名其为“我要忙了”,走之前把相关电子文件和纸质公文交给倪鑫,叮嘱了一句不要迟到。
距离7月1日,还有一段时间,倪鑫决定开车从武汉到上海。一路上慢慢走,慢慢见见一些同学朋友,慢慢享受一下旅程,当做是一次度假了。当然前提是他死不要脸的让他哥帮他在上海找个住的地方,价格要适宜,位置可以偏。然后就舒舒服服的自己一个人开始了短程旅游。
倪鑫从董静怡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没有。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矫情了。有人说:“舔狗舔习惯了,突然有一天不舔了,他自己都会不习惯。”是的,已经习惯的人和事,一下子离开了,变得和原来生活不一样了,会很不习惯。
期间倪鑫接到一个未接电话,号码源显示的是,上海。谈话内容的信息量也是超乎倪鑫的想象。
那是他还在路上的第二天,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原来的计划。那天他没有开车、没有做什么事,只是找了咖啡馆,喝了三杯咖啡,坐了一个上午。下午在酒店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找名牌大学的何明,找好基友孙佳伟,找谭吉雯,找杜璜等等。把身边的信任的好朋友几乎都问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答案,最后花重金请计算机行业的一位牛人帮他窃取一些信息。
经过倪鑫认真分析和思考,他决定冒险,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和何况还是那个人发出的邀请。两天后,他恢复行程,只是相同的路线,不同的目的和计划了。
他出大学至今,刚好一年左右,今年23岁,还小。还有资本和时间、精力去拼一把,堵上现在的一切,虽然他现在拥有的不多,但是倪鑫已经觉得他每一步走来,很不容易了,很值得骄傲了。他父母一直以他为荣,自立的他,既是父母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心病。
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