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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浮越想越觉得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的身体状况都已经严峻到了不吃药就会发作的地步,怎么可能没事!
她一定是得了什么绝症,父亲不忍心告诉她,所以只能扯了修炼这个谎。
爸爸啊,你的良苦用心我知道。
但请原谅我无法遵守。
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治疗,而不是瞒着她。
就算是死,她也要看完这个世界再死。
谭浮想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老师,我现在能办休学吗?”
谭宁见她神色不安,愣了愣,“你办理休学干什么?”
“去医院治病。”谭浮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伤感,“我都病成这样了,得去医院查查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绝症,我就得住院治疗。”
谭宁睁大了眼睛,“绝症?什么绝症?”
“我刚才发病的时候您也看见了,您觉得这是正常的吗?”
啊。
是说她刚才血脉的事情?
她居然把那个当做绝症?
谭宁面色阴晴不定。
他瞅了瞅自己的小徒弟。
发现她现在眼底满是平稳和镇定,并且已经掏出手机,面色严肃的准备给自己网上挂号。
他瞪大了眼睛。
陆征那个狗东西难道连血脉之力这么重大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
还让她傻乎乎的认为自己得了绝症?
“先等等。”他说道,“这不是绝症,所以你不需要住院,更不需要休学。”
谭浮拿手机的动作一顿。
谭宁无奈的解释道,“这只是修炼的一环。”
可是这话一说完,小徒弟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骗人感情的渣男,“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但我自从那之后就时不时的很难受,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反应,所以我怀疑他骗我。”
她一脸的不相信。
谭宁大笑,他摸着眼泪说道,“别人当然不会,这个情况只在小部人身上出现,并不常见。”
谭浮怀疑,“真的?”
“我骗你干嘛?接下来你要学的,就是怎么样去控制它,而我刚好能教哈哈哈……”
谭宁说着说着,就宛如神经病一样的笑。
看着自己的老师这疯癫样,谭浮原本三分的怀疑就变成了八分。
她将谭系统扒拉出来,“你觉不觉得我这个老师笑得很变态啊?”
谭系统点点头,吐槽道,“这何止是变态,这简直就是变态到了极致,宿主,难道你考零蛋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不然不可能会笑得那么癫。”
谭浮仔细想了想。
坚决的道,“不可能!我考了个零蛋的事情我一直捂得很严实,他们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啊!”
这么丢人的事,她怎么可能放出风声。
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位老师突然发癫了。
接下来,一人一统就静静的看着这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师笑了整整半个钟。
一边笑,还一边哭。
仿佛将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了回来。
“系统,我这个老师,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宿主,自信点,他就是不正常。”
一人一统坐在石桌上,不敢说话。
谭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笑得那么畅快。
这么多年的压抑、痛苦、绝望在这一天统统碎成了镜片,镜片化成灰,被一阵风给带走了。
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静静的看着他的孩子,他又想笑了。
不过及时止住了。
因为他那小徒弟眼神已经从平静变成了后面的生无可恋。
谭浮木着一张脸,“老师,你是有羊癫疯吗?”
谭宁:“……”
你才有羊癫疯呢!
过了一刻钟,两人纷纷恢复了正常。
他轻咳了一声,“行了,我们正式开始上课吧。”
“你体内时不时的出现燥热是源于你体内的另一股能量,它近期处于觉醒阶段,你没有及时给它补充能量,也没有去控制它,所以才会感觉到难受。”
谭浮有些怀疑,“真的?”
谭宁见她一副怀疑的眼神,挑了挑眉,“当然是真的,我是你…老师!自然不会害你。”
说着,怜爱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啦。”
谭浮眼珠上移,盯着那只手,莫名很想冻了它。
什么档次,敢撸她宝贵的脑袋。
“忘了说了,就你目前那渣渣的实力,还冻不住我。”
谭浮:“……”
谭宁笑呵呵看着小徒弟的脸慢慢的变臭。
不过片刻,他的神色就变凝重了,“你之前那瓶药是谁给你的?”
看这孩子熟练的掏瓶子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吃。
可是看她的反应,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说陆征没有告诉她。
如果这药不是陆征给的话,那么就代表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知道谭浮的身份。
危险!
谭浮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谭宁看着她的模样,顿了顿,面色严肃,“我记得校长好像有权免除学生的学费……”
话音刚落,谭浮面色一变。
一秒都不带犹豫,直接把人卖了,“是郑苦叔叔。”
谭宁挑了挑眉。
郑苦那个傻憨憨?
那没事了。
他将瓶子扔给谭浮,“以后每天吃四粒,没了找我拿。”
谭浮接过气血丹,闻了闻,居然还是这种药?
她认真的问道,“老师,我是不是真的生了什么大病?怎么都给我吃这个?”
谭宁直接弹了她一个脑瓜子,没好气的道,“小姑娘家家的,别张口闭口都是生大病,你身体好得很,别说这种晦气话。”
谭浮委委屈屈的捂着脑袋,“哦。”
这个老师不按套路出牌。
她高冷威武的形象,在入学第一天,就崩得死死的。
听了半天,谭浮才想起来她现在是倒在了石椅上面。
她抬头看了一眼。
瞳孔紧缩。
只见她所坐的石椅,赫然是那个闪着红色宝石皇冠主座。
卧槽!
一不小心坐到了不该坐的位置。
这个首座,她看着都压力山大,她是怎么有胆子坐着的。
正当她要站起身,谭宁淡淡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坐在那儿。”
她一愣,只见谭宁看着那个位置出神,“你以后就坐在那儿。”
那本该就是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