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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万俟尘和孤源也差不多将各自的剑法练了两遍，谈不上熟练，只是勉勉强强。
“阿命”看着二人还算流畅的“跳舞”，嘴角抽了抽。虽说她没有对他们两个抱以太大的希望，但也没有想到会难看成这样。
动作还算标准，但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打架，软趴趴的，敢不敢用点力气？用点力气会死吗！连风飞翼都比他们好一点。
万俟尘和孤源面面相觑，动作一致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离浑身散发着“冷气”的“阿命”远了一些，这才松了口气。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用这么怕我，反正动作记熟就好，我总有办法让你们学会的。现在，看好了，两本剑法我都演示一遍，只有一遍！”“阿命”有些无奈地开口，然后走到离万俟尘二人稍远的地方。
“阿命”并没有取出什么剑，她以食指为剑，手腕为轴，腿为力源，慢慢舞了起来。
她先演示的是《破天》，万俟尘看得很是专注，将她的每个动作印刻在脑中，慢慢地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万俟尘以前并没有练过剑，剑对她来说唯一的用途，就是御剑飞行。到了元婴期之后，修士就能凌空飞行，是以万俟尘更不会将剑放在心上，只当做是孤源送给她的一份礼物，偶尔可以拿出来打斗，仔细收着就好了。
这些时日里，万俟尘练剑也算是认真了，但她还是抱着一种“剑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把《破天》当做是日后用来防身的工具，练好就算完事了。
但现在，万俟尘在“阿命”的每一个动作中看到了“阿命”的认真，她的实力虽然很强，但她还是把《破天》仔细学会，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就好像是融汇在身体里的，已经成了本能。
一个是当做玩耍，一个是认真对待，万俟尘从心里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醒悟，她还是抱着这种心理修炼，她别想飞升，能够修炼到渡劫期那都是上天的恩赐了。
想透了的万俟尘更加认真地看着“阿命”动作，她发现，她对于《破天》的领悟似乎也加深了一些。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阿命”见万俟尘若有所思，终于对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万俟尘最后能不能练好《破天》，但能够认识到她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阿命”就对她很满意。
“阿命”没有再去管万俟尘，转头看向孤源，神色还算温和，对他使了一个跟上的眼神，然后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孤源不舍地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的万俟尘，这才跟上“阿命”的脚步，等停下来才发现，“阿命”把他带到了一个水潭边上。
“我给你演示一遍《裂地》。”阿命再次舞了起来，孤源目不转睛地看，对照着自己的动作，发现了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阿命”抿着唇：“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在水潭里练剑。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上来，明白？”
话落，“阿命”并没有等待孤源的回答，而是重新往万俟尘所在的地方走去，徒留孤源一个人站在那里欲哭无泪。
孤源叹了口气，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阿命妹子好相处，没有一点主宰者的架子。他现在才明白，阿命不是没有架子，而是把她自己的一切锋芒和气势都掩盖了起来，不希望伤到孤源而已。
孤源看着水潭中平静无波的水，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地走了下去，那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从他的腿开始蔓延至全身。
孤源不敢耽误，拿出剑就开始练习，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练了一会儿之后就没那么冷了。
但是孤源的动作一停下来，还是冷的要命，他也没有想着要用灵力御寒，而是不停地练剑，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的地步。
“阿命”慢慢收回放在孤源身上的神识，开始认真教导万俟尘练剑。以孤源的自律，不需要她的看管就能自行练习，但是万俟尘可不会。
“阿命”已经仔细研究了一遍万俟尘，小小年纪有这等修为，在万源境算是顶尖的天才，就算是在仙界，那也是少有的存在。
但是因为年少有为，万俟尘的身上傲气太重，棱角过于锋利，这可不利于修炼。
“阿命”这一次的目的，一是教导万俟尘和孤源学会《破天裂地剑决》，二是将万俟尘身上的棱角抹平，让她不再有傲气。
还好，万俟尘只有九岁，老成是老成，但是孩子气也足，教导起来也容易一些，多下些心思就是了。
不像仙界那些老顽童，一没有实力，二年纪还大，一个个倚老卖老，不打一顿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
万俟尘被“阿命”的目光看着，感觉浑身不自在，但是她不可能就此退缩，努力无视掉她的目光，开始认真练剑。
“停！”“阿命”冷声叫停了她，“你有没有仔细练啊！这个动作要求刚柔并济，你的动作太硬，柔一点，不然剑气一出会伤到自己的！”
“阿命”本身是个傲世万物的性子，在平时可能会冷淡一些，但不至于到恶语伤人的地步。
但是涉及到修炼相关的事情，“阿命”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绝对不允许万俟尘有一点的偏差，哪怕是一丝丝，她都会让万俟尘重新来。
如果是别人，万俟尘可能会不开心地回一两句嘴，但是这是“阿命”，她可不敢顶嘴，而且确实是她做错了。
万俟尘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了想动作要诀，重新再来。
万俟尘刚开始没一会儿，“阿命”的声音又响起了，而且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停！重来！”
万俟尘重来。
“停！重来！”
万俟尘再重来。
“重来！”
万俟尘咬牙，继续重来。
“重来！”
万俟尘表示，她的心里已经麻木了，倒不是她不想反抗，那些动作是标准的，但是力道却怎么都把握不好，不能怪“阿命”严格，只能怪她自己太没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半年过去了，万俟尘在“阿命”每天的骂声中终于将《破天》学会了，每一个动作之间都有凌厉的杀气出现。如果遇上胆子不大的修士，说不准都不需要出手，直接就被吓死了。
万俟尘的修为也增长了不少，现在是元婴后期，明明她没有修炼，但是修为自己就涨了上来，“阿命”说这是因为《破天》的缘故。
《破天》可不仅仅只是一本剑法这么简单，在上古时期，《破天裂地剑决》也是作为功法存在的，无数修士对它垂涎不已。
万俟尘练了《破天》，虽说是练习剑法，但也算是修习《破天》功法，练剑的同时也算是修炼，修为自然就上去了。
“阿命”带着万俟尘去找孤源，孤源的修为也增长了，他现在已经是渡劫中期修士，别看没有万俟尘涨得快，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渡劫期和元婴期，完全是两个概念，不能并而谈之。
“阿命”让孤源上来。孤源这半年来一直在练剑，好在修为高，没有累到，精神状态也不错，就是唇色有些发白，是被冻到了。
万俟尘拉住孤源沾了水的袖子，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孤源笑着对万俟尘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但是万俟尘还是放不下心，眼神没有离开过孤源一下。
站在旁边的“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