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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收起蚀魂虫,整理好停尸间,再次恢复隐身状态。
“砰!”
停尸间的门忽然无风自动,砰地一声猛地大开。
坐在门口的门卫市警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远离了停尸间,颤颤巍巍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
在地上坐了五分钟后,他才颤抖着站了起来,慢慢靠近停尸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奇怪的挠了挠头,将门锁好,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想了想,最后还是离开了这诡异的地方。
当夜,几乎所有认识刘丹或者杨柯的人都沉浸在悲伤中。
他们为这个孩子的不幸身亡而感到伤心,可惜。
没有人知道,那具放在停尸间的尸体是假的。
而知道这一切的徐凡则连夜向驻扎在康安市的猎魔者进行了联系,这件事情,牵扯太大,而徐凡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和灵调局到底有没有关系,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
不是不敢,而是他想要将那幕后之人一网打尽。
不管他是蓝色螺母,还是灵调局,只要徐凡能够找到证据,那就没人能逃得过学院的制裁。
李威家
李威自从回来后就没有离开过地下室,就在他回来不久,王贺将小伊也送了回来。
李威虽然生气小伊骗了他,但还不至于就此把她赶走,至少不是现在。
他坐在沙发上拿出杨柯以前和三人一起画的画,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回忆着杨柯的笑容。
他虽然是个孩子,但他却知道这件事所代表的所有意义,杨柯死了,便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他的眼里满是悲伤。
不过让他怒火丛生的是,小伊从回来后就一直钻在她的小屋里鼓捣着李威的对讲机,那对讲机不断地发出“沙沙”的杂音让李威心烦意乱。
“嘿!你能不玩那东西了吗?”他很不客气的对小丫头道。
小伊举着对讲机看了他一眼,大眼睛里充满了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和无辜。
不过,在李威低下头之后,她再次摆弄了起来,似乎这玩意有着什么特殊意义。
“沙沙沙——叽里咕噜——沙沙”
李威无奈的抬起头,皱着眉大声道:“你是聋了吗?”
小伊依旧低头旋转着调频按钮。
李威气愤的坐直了身子:“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你知道吗?可是朋友是不会对朋友撒谎的你知道吗?你让我以为杨柯还活着,结果呢?现在他的尸体就摆在那里!他么的摆在冰冷的冷库里!!!”
他的眼中不由得溢出了伤心的泪水,一想到杨柯可能孤独的寒冷的躺在阴森的停尸间里,他就一阵心颤。
“可能你以为你在帮忙,但实际上你只是在添乱!!我现在觉得赵飞说的都是对的!”
小丫头的眼里含满了泪水,但她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在李威重新低下头后,她再次仔细的摆弄着对讲机。
“沙沙沙——”
就在李威再次愤怒的抬起头时——
“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猴哥,猴哥,你真太难得,紧箍咒在天,永闪烁,老孙的本色~~”
“拔一根猴毛,吹出猴万个~~眨一眨眼皮,能把鬼识破~~翻个,跟斗~~十万八千里!抖一抖,威风~~山崩地也裂~~!!”
李威呆住了!
他的眼泪唰的一下就顺着脸颊涌了出来。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小伊身旁,颤抖着抢过对讲机大声喊道:“杨柯!小柯!是你吗!!!!!”
小伊微笑着看着他,流出了一行鼻血。
而李威此刻则紧张的对着对讲机道:“杨柯是你吗?我是李威。Over。”
“沙沙沙——”
不过对讲机里却没有了杨柯的声音,而是再次变为沙沙声。
李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小心的看向小伊,担忧的问道:“那是……那是?”
“小柯。”小丫头挂着鼻血傻傻的笑道。
……
第二天一大早,刘丹就被杨乐带着来到了镇子的医院,这里是有停尸间和法医室。
房枫坐在前厅等他们母子出来,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昨晚徐凡给他来了电话,说发现市局来人有问题,找朋友调查去了,他再三询问,徐凡却不让他管,此刻坐在这里,只觉得很是焦急。
他在市局也有朋友,但徐凡却不让他联系,因为徐凡担心他朋友的级别不够而走漏了消息。
在听到徐凡这样说后,他就更担心了,同时他也更好奇徐凡到底什么背景,听起来很牛皮的样子。
到底徐凡发现了什么,竟然这么保密。
“怎么花了这么久?不就是认个尸体吗?”房枫忍不住问前厅吧台的医护人员,因为医院是法医常住地,所以他和这里的人都很熟。
“啊,老陈不在,所以这有点乱,很多手续都办不对,所以浪费了很多时间。”前台护士对房枫道。
她所说的老陈就是黑河镇的唯一一个法医。
房枫皱了皱眉:“那老陈呢?那是谁验的尸?”
护士随意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市局来的人昨晚把老陈打发回家了,尸检也是市里的人进行的。”
停尸间里,刘丹和杨乐隔着玻璃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杨柯,愣愣的发着呆。
在那法医掀起杨柯脸上的布时,杨乐就忍不住悲伤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留下刘丹一个人趴在玻璃上。
法医不让进去认尸,因为尸体在经过尸检后会变得伤痕累累。
不过,刘丹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悲伤,而是冷静的对法医道:“我儿子的右臂上有一块胎记,请展示给我看看。”
那法医掀起裹尸布,按照她的要求抬起了杨柯的手臂。
但是,上面没有胎记。
……
“你妈怎么样了?”房枫低声询问坐在一旁的刚刚哭完的杨乐。
杨乐内疚道:“我不清楚。”
“你们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什么灯光呀,怪兽呀,电话呀之类的。”房枫转了转脖子随意地问道。
“大概……”杨乐低头思考着,“从第一个电话开始的。”
房枫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以前,就比较容易焦虑,但是这次,”杨乐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好起来,她也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