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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玉嘴唇颤了颤,声音极轻像是在同温伯瑾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大哥,原来你心仪之人,你心仪之人竟然是仪韵姐姐。”
她抿了一下唇,心里难受起来:“仪韵姐姐是你的义妹,况且,定安侯连聘礼都下了。”
温伯瑾醉得厉害,浑身散发着酒气,四肢无力的坐在圈椅里,不再是严肃刻板,坚强硬朗也顶天立地的永宁侯,而是一个普通伤心的男人。
温伯瑾剑眉拧成一团,他大约想站起来,但因为重心不稳,起来的时候,修长的身子歪着,险些摔倒。
眼见温伯瑾要摔下,温明玉一个激灵回过来神来,快步上前,扶了温伯瑾一把,把他扶回座位。
“大哥,你坐好,小心摔着。”温明玉道。
温伯瑾没有说话,用力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温明玉转头,朝小厮说道:“把醒酒汤给我。”
她接过醒酒汤,小心的给温伯瑾喂了下去。
喂完醒酒汤,又扶着温伯瑾去旁边的软榻休息。
温伯瑾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慢慢清醒过来。
他看到温明玉坐在软榻边的桌子上:“明玉,你在这里?”
话语一如平日的简洁,低沉所谓声音因为刚刚酒醒,比平日暗哑了些。
“听下人说,你醉得厉害,我就过来看看,”温明玉道。
温伯瑾说道:“不必担心,今日午饭的时候,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这几天太过疲劳,疲劳了便容易酒醉。
现在已经酒醒。”
温明玉怔怔的看着温伯瑾,心里又有些难受:“是吗?大哥。”
见温明玉大眼里流露着担忧和关心,温伯瑾眼神柔和下来:“其实现在还有一些头晕,再坐一会儿就好,别担心了,我再休息一会儿,再去书房处理公务。”
“还要去处理公务?”温明玉说道。
“是啊,事务多。”温伯瑾道。
温明玉眼眸垂下:“嗳,大哥。”
——
珍珑棋馆大堂。
“钟哥哥,你要走了吗?”戚圆豆仰着脑袋,看着坐在对面的钟亦青。
“嗳,是啊,要回去做功课了,”钟亦青朝棋馆大门的方向看着,那里站着众多定安侯府的下人。
“恩,今日大哥哥已经陪我下了三盘棋了,”戚圆豆说道,“钟哥哥,你在看定安侯府的人吗?”
“恩,是啊,今天原来是定安侯府下聘礼的日子,”钟亦青说道。
戚圆豆眨巴着眼,点点头:“是啊。定安侯和我仪韵姐姐是天作之合。”
钟亦青失笑道:“你小小年纪的,还知道什么天作之合。”
戚圆豆撇撇小嘴,不满的说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是我哥哥告诉我的,我哥哥是棋馆的管事,他懂得可多了,他说的准是对的。
我哥哥还说了,要我将来也找一个如意郎君。”
钟亦青倒底少年心性,听到戚圆豆奶声奶气的说找如意郎君,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戚圆豆睁着大眼睛瞪着钟亦青:“钟哥哥,怎么得了大乐子了?”
钟亦青笑道:“好,好,你将来一定会找到的。”
戚圆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问道:“钟哥哥,你找到如意娘子了吗?”
“如意娘子是什么?”钟亦青问道。
“我找如意郎君,你就是找如意娘子啊,”戚圆豆不屑道,“这都不明白。”
钟亦青失笑:“没有,我课业重,以学业为重,没工夫找。”
戚圆豆嘟起嘴说道:“怎么都这么说?”
钟亦青笑道:“还有谁这么说?”
“我哥哥,起棋馆事务繁忙,不能辜负东家的栽培,没有功夫,说话的语气也同你一模一样。”
——
钟亦青回了国子监,在一间校舍前遇到了杜舒玄,手里拿着两本书。
“杜先生,”钟亦青唤道。
“恩,亦青,”杜舒玄应道,“快秋试了,这几日围棋先放一下。”
钟亦青听到杜舒玄的嘱咐,应道:“好,知道了,杜先生,”
“恩,”杜舒玄点了下头,错过身,向远处走。
钟亦青动了动嘴唇,杜舒玄整个人疏淡,说话淡淡的,眼神也是清冷的。
他预言又止,想了想,终究没有喊住杜舒玄,告诉他定安侯给宁仪韵下聘的事情。
他垂下目光,落在杜舒玄手里拿着的两本书上。
不是杜舒玄常看的棋谱,也不是他所喜欢的字帖。
而是两本佛经。
钟亦青心里一惊:“杜先生。”
杜舒玄回头,问道:“何事?”
“杜先生手里拿了两本……是佛经?”钟亦青问道。
杜舒玄答道:“是法华经。”语气平缓,仿佛在说平常小事。
“杜先生平日喜欢看棋谱的,怎么今日突然看起佛经来了?对佛经感兴趣了?”钟亦青问道,“以前没见杜先生喜欢佛经。”杜舒玄说道:“恩,近日觉得经书博大精深,便拿来看看,棋谱也是看的。”
钟亦青说道:“那我也看看。”
杜舒玄淡笑道:“经书不适合你看,你需得好好做功课,考功名,莫要耽误了功课。”
“好,我知道了,杜先生。”钟亦青说道。
杜舒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钟亦青看着他清冷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
定安侯府书房。
“侯爷,我们收到消息,说祁隆渊和卢修远有了嫌隙,”宋修书站在书房中央,拱手说道。
乔安龄坐在书案后,听到宋修书的话,便道:“接着说。”
“祁隆渊提前一日回了军营,不过他和卢修远还是有书信往来的。
我们的人截获了卢修远和祁隆渊的往来书信,誊抄了书信里的内容,再悄悄的把书信送回去。
卢修远和祁隆渊都不知道他们往来书信的内容我们都已得到。”
“书信里怎么说?”乔安龄问道。
“祁隆渊提前一天回军营,此事他没有知会卢修远,卢修远心里不舒坦。
此外,祁隆渊没能射死侯爷,卢修远也十分不满意,说祁隆渊没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没有给他回音就直接离开京城回军营,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说他对祁隆渊有恩,质问他为什么如此对待恩人。”
乔安龄勾了勾唇:“这两人是因为我的缘故,有了嫌隙。
本来我们是打算抓住祁隆渊,好断去卢修远一臂。
如今祁隆渊没有抓住,错失了机会,但他们二人竟自己产生了嫌隙。
如此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祁隆渊这条臂膀已经除的差不多了。”
“可是……”宋修书顿了一下说道,“可是祁隆渊还好端端的活着,还在军营里当着他的将军。
这臂膀还活着,侯爷。”
乔安龄微微摇头道:“离了心的臂膀,便是死了的臂膀,不足为患了。”
“他们二人会不会有一天冰释前嫌?”宋修书问道。
“不会,卢修远疑心病很重,他已不相信祁隆渊。而祁隆渊也是个有傲骨的人。
两人之间,有了一点嫌隙,便是一辈子的嫌隙。”乔安龄说道。
乔安龄拿起搁在砚台上的一支笔,在一张空白宣旨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他说道:“左膀右臂,一个事左膀,一个是右臂。
如今,左膀已经不足为患,现在便要开始留意右臂了。”
宋修书点头道:“侯爷,您打算对付两江总督。”
乔安龄点点头:“两江总督贪腐的资料,早已准备好了罢。”
“准备好了,”宋修书说道,“一早就准备好了,之前,我们就打算把这两江总督的罪证提交给皇上的。
后来,我们把两江总督的事情暂时放下,去调查宁贺了。”
“恩,”乔安龄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点了两下。
“修书,”乔安龄说道,“把两江总督贪墨的资料准备好,明日我变要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