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撩拨我?(一更)

菠萝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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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小腰恰如其分的一凹,他的大手整个儿贴在最细的凹陷处,凹陷上下的贲起,他不是没有看到,却是不敢随便放肆。

    “恩,今儿赶巧了,”乔安龄说道。

    他咽了口唾沫,扶在宁仪韵腰上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

    他手上的力气说大不大,说小却不小,正好可以让宁仪韵失了重心,倒在他怀中。

    “你做什么?”宁仪韵问道。

    “路上还需得一会儿,让你坐的舒服些,靠着我不比靠着垫子更舒服?”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噗嗤一笑,也没有反对,轻轻的靠在他怀里。

    男人的胸口自然没有靠垫柔软,但是紧实坚硬的肌肉靠上去,却有一种别样的舒适,温暖的,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宽阔的胸膛正巧将她整个人儿包裹在里头,仿佛一个独立而安全的空间

    宁仪韵一笑之后,唇角荡漾的笑意并没有消退,她扭了扭了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靠在他怀里。

    乔安龄温香软玉在怀里,心里正觉得满足。

    只是车厢里热,怀中人儿身段曲线实在妖娆,他心头的燥热之意便燃了起来。

    他原本勉励克制着,让心头的火只是微微熅着,却不想,怀里美人只顾着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竟然在他怀里扭了一扭。

    瑞凤眼突然一暗,他低下了头。

    看到了她头顶乌黑的发丝,和靠在他胸口饱满的胸脯。

    宁仪韵感觉到他的目光,便仰起头看他,撞见他深邃幽暗的瑞凤眼。

    见她看他,他便把目光也挪到她的娇艳的脸庞。

    最后,他的目光锁在了她丰润的红唇上。

    倏地,他突然从靠垫上直起身,反身将宁仪韵压到她原本靠着的靠垫上。

    他没有把自己的身子真的压在她身上,悬空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她的红唇上。

    宁仪韵又问道:“你做什么?”

    乔安龄用手指按了一下她的唇:“之前,你说过,若是想亲你,自可以随时亲你,你愿意的。”

    “啊?你……”宁仪韵脸一热,“这话,我似乎确实说过。”

    她突然嫣然一笑,桃花眼一勾,随后,一双玉臂便勾上了他的脖子。

    她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往下一压。

    乔安龄感觉到她的动作,顺势猛然低头,在她红唇上落了唇。

    他在她红唇重重吮了一口,然后,再慢慢的描绘她的唇形。

    宁仪韵看了看他,见他半眯了眼,正在认真的亲吻,她便也闭上眼,唇上是男人微薄的唇,温湿的,鼻间都是他的气息。

    她的身子也渐渐起了酥麻之感。

    一个亲吻结束之后,乔安龄抬头看着她,狭长的瑞凤眼中,尽是温柔之意。

    宁仪韵把手从他脖子上放下,伸出一个手指,指尖在他胸口一划,由快到慢,最后轻轻一勾提了起来。

    乔安龄身子里的火,便猛然向上一窜,差点没忍住要哼出来。

    他急急忙忙握住她的手,防止她再在他身上乱动。

    “你做什么?”乔安龄问道。

    宁仪韵动了动手,想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救出来。

    乔安龄见她不答,便自问自答:“撩拨我?”

    宁仪韵用了用力,发现他抓她抓得很紧,她无法逃脱他的大手,便只好做罢。

    娥眉一挑,她问道:“是又如何?”

    乔安龄把她的手移到身侧,将自己的身子,彻底压到她的身上。

    男人和女人的身子一刹那,严丝合缝的贴到了一起。

    车厢里,十分暖和,乔安龄这会儿便觉得实在太热,年轻的身子几乎抵挡不了这份热意,周身的火气似乎急需找一个突破口纾解了去。

    他把头埋到她肩窝里,喘了一会儿气。

    磁性的声音变得暗哑:“你我莫说成亲,就连亲事都没有定下。我确实无可奈何,奈何你不得。

    只是自个儿受些罪,捱着便是。”

    宁仪韵微怔,按住他的肩膀:“以后我不这样了。”

    此时,从车头传来言林的声音:“侯爷,到了。”

    言林一句话,车厢里的旖旎顿时消散不少。

    “知道了,”乔安龄回头喊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到,到了,”宁仪韵热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乔安龄把宁仪韵的袄子递给了她:“外头凉,穿戴好了再下马车。”

    “恩,”宁仪韵应道。

    两人穿好了衣衫,才相继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便是一阵寒风袭来,好在两人穿得厚实,倒都不觉得冷。只是冷风吹来,让两人都从方才的旖旎中,清醒过来。

    乔安龄命言林和德顺留在山脚上。

    乔安龄牵着宁仪韵的手,踏雪而行。

    随云山的雪景,同秋日的红叶风景完全不同,不是热烈的火红,而是一个晶莹洁白的纯净世界。

    而在雪地里拾阶而上的这一男一女,便是雪景里唯一的颜色。

    山上比车厢里要冷上不少,不过宁仪韵的新袄子是苏芝如花了心思做的,用料足,做工考究,脖子上又有圈狐狸毛,十分暖和。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男人身子火气足,掌心要比她热上许多,她的手被他捂着,暖暖的。

    猝不及防,鬓角边,又被落了唇。

    宁仪韵一扭头,撞上了乔安龄温柔的瑞凤眼。

    宁仪韵嗔了他一眼,心中腹诽,现在他哪里来的毛病,开始喜欢亲她,动不动的就要亲上她一口。

    “你做什么?”宁仪韵瞪了他一眼。

    乔安龄笑了笑:“这几日去中常街,是不是都坐得马车?”

    宁仪韵点头道:“恩,是的,就是你为我备下的那辆马车,你让德全驾马车让我用来着。”

    “这样不仅方便,而且安全,”乔安龄说道。

    “恩,你考虑的周全,谢谢你,”宁仪韵说道。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乔安龄说道,“那日,你从珍珑棋馆被掳,着实让人后怕,德全身上功夫不错,寻常人来了四、五个都奈何不了他。”

    “这么厉害?”宁仪韵讶异道,“我就猜到他功夫不错,没想到他还能以一挡五?”

    “恩,”乔安龄笑道,“派来保护你的,岂能用寻常之人?”

    “近日最倒是越发嘴甜了。”宁仪韵呵呵笑道。

    “说起来,关于宁贺雇了人到珍珑棋馆掳你一事,”乔安龄说道,“我并不想就此作罢。”

    宁仪韵娥眉一抬:“恩?你的意思是说……”

    “将你从珍珑棋馆掳走的人,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人称鲁家兄弟,当哥哥的,被称作鲁大,当弟弟的,被称作鲁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现在鲁大已死,而鲁二已经遁走江湖,找不到人了,”乔安龄说道。

    “恩,”宁仪韵点了下头,等待着乔安龄的下文。

    “如此一来,鲁家兄弟的这条线索,就算断了,我也查不出宁贺为什么要雇人把你从珍珑棋馆掳出来。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用意。

    不过不管如何?宁贺花了钱,雇人要把你从珍珑棋馆里掳出来,这一条却是确定的。

    他竟想将你从珍珑棋馆掳出来,这件事,我并不想就此作罢。

    他想要对你不利,我又岂能轻饶了他?

    只是……”

    “只是什么?”宁仪韵问道。

    “只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是不是要顾念父女情分,对他手下留情?若是你想放他一马,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

    宁仪韵冷然一笑:“父女之情?”

    她摇摇头,她和宁贺从来没有父女之情,她一个穿越过来的孤魂,宁贺本就是她的便宜父亲。而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不是说有了身体的血缘,就会突然生出浓烈的感情。

    宁贺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来看,甚至没有把她当做是个人来看待,只把她当做个待价而沽的物品,等着把她送出去给人暖床,何来的父女之情?

    后来,他竟然派了人要把她从珍珑棋馆掳走,岂是一个父亲所为?

    她和宁贺之间,从头到底都没有产生过半点父女之情。

    她对宁贺只有厌恶。

    “父女之情?自是没有的,宁贺如此待我,我又如何对他生出父女之情?”

    宁仪韵顿了顿,桃花眼里闪过狡黠之意:“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想放过他,我既然知道是他要把掳走,害我受了那么大一次惊吓,我又岂会放过他?”

    乔安龄哈哈乐道:“到是我多虑了,我早该想到以你的性子,被人欺负了,必然也想回击。”

    宁仪韵说道:“那是自然,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乔安龄远山眉一挑:“说的不错。”

    宁仪韵顿了顿,便又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我是想报复回去,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想到法子,怎么来整治一下他。安龄,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乔安龄说道:“宁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仕途。他没有升任光禄寺卿,对他而言是一个挫折,但他现在毕竟还是光禄寺少卿,正五品的官职。

    若是想整治他,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丢了官位,甚至下了大狱。”

    宁仪韵眨巴了眼睛说道:“恩,这法子好。不过,安龄,你打算怎么让他丢了官位,甚至下大狱,可有什么章程吗?”

    “我知道这宁贺为官也是个贪的,贪墨受贿的事情没有少做,只要查到他贪墨受贿的证据,得到他贪墨受贿的证物和证人,再将这些证物和证人呈上去,便可以治他一个贪墨受贿的罪,丢官不说,还会下狱,”乔安龄说道。

    “原来如此。”宁仪韵点点头。

    “不过查证贪墨受贿的罪证,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不易,”乔安龄说道,“到现在,进展并不是很大。”

    “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吗?”宁仪韵问道。

    “这宁贺贪归贪,做事却十分小心,受贿也好,贪墨也好,他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是偶尔留下了痕迹的,他也会及时处理干净,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一些线索,并没有大进展?”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想了想,问道:“这朝堂上的事情,我不太懂,我知道我爹现在的官职是光禄寺少卿,现在光禄寺卿已经致仕了,那我爹应该是暂时管着光禄寺,一直到明年新的光禄寺卿到任。”

    “确实如此,”乔安龄颔首道。

    “安龄,这光禄寺到底是做什么的?”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拉了拉宁仪韵的手:“来,我们边走边说。”

    “恩,”宁仪韵点点头。

    “这光禄寺是朝廷五寺之一,平日里主要掌管宫廷之中大大小小的祭祀和宴席,”乔安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宫中祭祀用的牺牲,用具,宫廷宴席的用品,菜式都是光禄寺采买的吗?”宁仪韵问道。

    “是的。”乔安龄。

    宁仪韵眸光一闪:“呵呵,这光禄寺负责宫中祭祀和宴席,看着只是管理一些琐事,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衙门,比不得兵部掌管大楚的防务,吏部管理天下的官员。

    不过,负责这宫中祭祀和宴席用品的采买,真是个实打实的肥差。”

    “恩,”乔安龄点头道,“每年光禄寺银钱流水都不少。”

    宁仪韵说道:“这么说来,对于宁贺来说,每年下属官员孝敬的银两是小头,在采买过程中贪墨的银两、收受商户的贿赂,才是大头。”

    “是的,采买确实是大头,”乔安龄说道。

    “抓大放小,我们只要查清他采买祭祀用品和宴席用品的银钱往来,便可以找到他贪墨和受贿的证据。”宁仪韵说道。

    “恩,”乔安龄说道,“你说你不懂官场朝堂上的那些事儿,不想你倒是懂的不少。”

    宁仪韵咯咯一笑,她确实不懂大楚朝官场上的那些事情,连光禄寺是做什么的也是刚刚才搞清楚。不过她毕竟是来自现代的灵魂,她上一世那个时代资讯发达,虽然她两世加起来都没有当过官,但是在她上一世,她从各个媒体渠道获取的信息却是不少。

    现在,她听乔安龄,这么一解释便可以融汇贯通。

    “所以,安龄,光禄寺的账册,你查过了吗?”宁仪韵问道。

    “恩,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但是光禄寺的账做的四平八稳,半点纰漏也没有,”乔安龄说道。

    “会不会有另外一本账?”宁仪韵问道。

    “这却是不知,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极有可能宁贺都记在心中,根本不存在什么另一本账册留着给人当把柄,”乔安龄说道。

    乔安龄说道:“想要查证贪墨受贿,从来不是一件易事,很多贪墨受贿案之所以会闹出来,是因为分赃不均产生了内讧所以才闹将出来。

    从外头查,除非机缘巧合,得到什么突破口,要不然十分困难的。”

    “能不能从那些向光禄寺供货的商户入手,想法子让那些商户做人证,或者提供证据?”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摇头道:“也是十分困难的,这些商户和光禄寺合作多年,早已宁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商户往往拖家带口,甚至是家族庞大,子女甚多。

    他们全家的富贵都是靠着同光禄寺的合作,一大家子人都要依附于光禄寺。

    为了自己的富贵,为了家族的富贵,也为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这些商户绝不会为我们提供证据,反过来对付光禄寺,出卖宁贺。

    宁贺才是他们全家的衣食父母。”

    宁仪韵抿了下唇,“这么看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恩,查贪墨这事儿,不能急在一时,”乔安龄说道,“不用心急,慢慢等等,总有一个突破口的。”

    “嗳,”宁仪韵默默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是因为查贪墨一事,受到了挫折,宁仪韵和乔安龄两人都不再说话。

    两人手牵着牵,在雪地里走路,脚踩在雪地里,发出极为轻微的声响。

    两人身后,两串长长的脚印,一串大脚印,一串小脚印。

    突然宁仪韵脚步一顿,她停下了。

    “怎么了?”乔安龄回头,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不走了?”

    宁仪韵不说话,抿着唇,唇角却是弯弯向上着的。

    乔安龄见宁仪韵唇边漾着笑意,桃花眼亮得恍若星辰,星光点点,透着一股子狡黠和灵慧。

    受她感染,他不禁也勾了下唇,轻声问道:“笑什么?”

    “嘿嘿,”宁仪韵嘿嘿一笑,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对付宁贺,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哦?你想到什么法子了?”乔安龄瑞凤眼一亮,急忙问道。

    “安龄,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查案的方式,叫做——钓鱼查案,”宁仪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