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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方如是挑了挑眉。
“有这么厉害，那我反而更想去看看了。”
龙看了一眼方如是，起身。
“事不宜迟，那现在就走吧。”
方如是总觉得龙给自己下了套，笃定自己会去。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昆仑山。
两人坐在前往格尔木市的飞机上。
龙说。
“昆仑山脉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名声在外，但是却很少有人去旅游，你知道为什么吗？”
应如是在旁边吃着飞机餐，那是一份咖喱鸡肉饭，他头也不抬地问。
“为什么？”
龙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和一杯酸奶。
“因为它是一个大山脉，有万山之祖的名号，密密麻麻一片都是山，人往往都是有去无回啊。”
应如是“哦”了一声。
龙在旁边，听到应如是的回答，有些尴尬。
刘有钱捏了捏左手，身体再次复原。
刘有钱问。
“为什么是昆仑山？”
应如是微笑着看了一眼刘有钱，虽然他只有半边脸有笑容看起来有点渗人。
“这些都是龙告诉我的，神话里面的昆仑山是天帝在下界的都城，山中到处是珍禽异兽，还住着西王母和侍奉她的两只青鸟，实际情况也差不多。”
刘有钱理解了。
“意思是昆仑山也是一道门？”
应如是摇摇头。
“是那里有一道门，那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瑶池，昆仑河的源头，道教信徒崇拜的神湖，同时也是天道的所在地。”
刘有钱很疑惑，天道天道，大家都在说天道，可是他至今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他抛出了这个问题。
“天道到底是什么？”
应如是说。
“是一本书。”
“啊？”
刘有钱发出惊呼，可他还没惊呼完，应如是的拳头就到了。
从格尔木市到瑶池只有包车前往。
而龙直接买了一辆车。
龙边开车边说。
“瑶池口有三个守门人，他们守护的便是天道，这次大概率要和他们交手了。”
应如是有些意外，龙虽然不是什么小气的家伙，但也绝不是大方，非要说的话他算是那种持家的好男人。
把一辆车买下来这种事绝对不是他能干出来的。
应如是问。
“你我二人能打不过他们？”
他还是不信，守门人再强能有多厉害？
龙居然这么舍得买一辆车，就好像没做回来的准备似的。
龙笑了一下说。
“我不是想着回来的时候能有车开吗？”
应如是表示这家伙嘴里简直没一句真话，他背靠座椅，也不管龙。
反正他就是龙手里一柄剑，不管龙说什么，他其实都得上。
车来了快三百公里，终于到了。
而且看龙的样子，他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轻车熟路，导航都不需要。
应如是问。
“你来过？”
龙点点头。
“隔几年来一次，毕竟这也是均衡会的任务之一。”
应如是“哦”了一声。
“均衡会还管这玩意？”
龙笑着说。
“毕竟我们是特权组织，所以要做的事就很多了，不过这事基本都是我在做，唉，是我的失职。”
应如是皱眉。
却见龙对着那巨大的、有如镜面一般的湖泊喊。
“守门人，出来吧。”
片刻过后，湖泊上泛起涟漪，天上射下金光。
三个人从湖泊里面升了起来。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穿着素白的衣服，像一道稳定的三角形一般。
中间为首的人沉声问。
“龙，你为何来此？”
龙负手而立，没有说话，他右手拿着帽子，放在身前，像是在悼念，又像是在思考。
三人见龙不说话，冷哼一声，天地变色，湖面上泛起大浪，似乎是在对龙警示，叫他离去。
龙低头，叹息一声。
“真是被你们骗过去了。”
为首那人质问冷喝。
“大胆！你这是何意？！”
龙缓缓睁眼。
此刻，他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眼眸中有暗金色在流淌，天地都在向他俯首。
龙如帝皇下诏。
“怪物，现出你的原形来！”
守门人沉默了一下，接着发出了尖锐的笑声。
这笑声自上而下，连绵不绝，在天地间回荡。
三个守门人转过身来，饶是应如是，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景。
他们的背面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眼睛，血肉翻滚，数千只、数万只眼睛都看向龙与应如是。
应如是只觉头皮发麻。
“妈的，这什么东西？”
他不自觉爆了粗口。
龙却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对应如是只说了一个字。
“杀。”
刘有钱愣住了，问。
“后来呢？”
应如是这会右半边身子竟是和他说的情况一样，一只眼珠翻了出来，又一只眼珠翻了出来，打量着刘有钱。
应如是左手瞬间就将那两只眼珠戳破了。
“后来我们大战了一场，那一架打得很惨烈，守门人被这玩意完全占据，只有一个还剩一点意识，让我们将他们杀干净。”
“我和龙把他们全杀了，但我接近濒死，被这玩意侵占了。”
“而龙……”
“他以自身为引，燃烧了气血，将天道，给撕碎了。”
“然后他就消失了，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找了个宁静之处，想办法消灭这东西。”
刘有钱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下一切都串通了，很多他想不明白的问题终于是想明白了。
他滚了滚喉咙。
“那我的父母，他们在那道门后面吗？”
应如是摇头。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他盯着刘有钱说。
“这个问题可能还是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但是凭借你现在的力量，你去不了那里。”
刘有钱有些疑惑。
“守门人不是都死了吗？”
应如是点点头。
“是的，但是守门人告诉我们，在那扇门的背后，全是这种东西。”
全是这种东西？！
那得有多恐怖！
即使是方如是也被侵占了，更何况他一个原本只是普通人的吸血鬼。
方如是见了刘有钱的样子，安慰着他说。
“你放心，他们并不是无敌的，再过我一段时间，我也能清洗掉他们，但是你要去，至少要具备相应的实力，我想那也是那个小姑娘带你到这里来的原因。”
刘有钱理解了。
李雨诗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她叫他到这里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不死之身，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方如是，有世界最强的人。
方如是补充着说。
“而且，你本身就是特别的，除去不死不老这个特质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