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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有钱面露疑惑。
虽然李雨诗没变，但他真的很久没见过她了，总觉得还是有点恍惚和不真实的感觉。
“我近几年做了一些调查。”李雨诗摸着耳发，露出清丽的脸庞。
“调查？”
“为了了解情况而做的考察。”
“你就算不用解释我也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啦。”
“是吗？我以为和以前一样，许多词都需要做出解释才行呢。”李雨诗轻笑着。
“你这样说的我好像笨蛋一样，虽然我的文化成绩没有那么理想，但也没到那么差的地步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解释清楚你更容易明白一点，调查这个词可不一样，它包含了考察的含义在里面。”
“就是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奔波？”
“是的。”
“说起来，”刘有钱有些疑惑，“你高中毕业后去了哪里的大学？”
“我没去上大学呢。”
“什么？”刘有钱大为震惊。
那个传说中的李雨诗，居然没有去大学。
他脑袋短路了。
“你，为什么不去大学？”
那可是李雨诗啊。
那个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考年级第一的李雨诗。
不仅仅是初中，哪怕是高中，他们不在一个班了，他也经常听见她的传说。
或者他们有时候见面，他会问李雨诗考得怎么样，李雨诗就会淡淡地，像汇报早饭吃了什么一样，告诉自己考了第一名。
但是这样的她，居然没有去大学。
难道她高考考砸了？
但就算砸了她也能上一个不错的学校，就算有一门科目考了零分应该都能上个好学校。
可是她现在居然告诉自己没有上大学。
李雨诗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我没有考砸，相反，我是那年的文科状元。”
“那你为什么……”
“你知道人生中最浪费时间的事情是什么吗？”李雨诗歪着头，短发轻轻垂着，用那双温柔的眸子看着刘有钱。
“是什么？”
“读大学。”
“喂，这句话可不能说，这会教坏小朋友的。”
“四年里面把你关在象牙塔里面，学很多杂而不精的东西，做很多没有必要的社交活动，这难道不是一种浪费时间吗？”
“嘛，”刘有钱并没有反驳，“但是上大学也是有用的吧，可以轻松地走在校园里面，谈谈恋爱，还能有一张学历。”
他大学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工，能逃的课都逃了，说不上学了什么东西。
也没有时间谈恋爱，但是周围不少朋友都是这样的，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普通孩子上个大学以后比较容易找工作吧。”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如果只是为了工作，就失去了学习本身的意义吧。”李雨诗如此反驳。
“欸，可是大部分人都不见得是为了学习而去学习的吧，毕竟，现实还是比较残酷的。”
“你这句话好像就在批判我不知道现实的残酷一样。”李雨诗嘟着嘴，似乎是有些不满。
“抱歉抱歉，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刘有钱心生敬佩，该说不愧是她吧，这种事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但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放弃大好的前程。
甚至不怕周围人的指点。
相信不管是家里人还是老师，肯定都劝过她吧。
文科状元拒绝名校邀请，不去上大学这种事。
实在是太难以想象。
“但是说个俗事，总得挣钱吧？”他问了一句。
不管什么理由，没有钱都无法生存下去。
“啊，挣钱这种东西很简单啊。”
“啊？”
“嗯，写写文章，出出书，然后就挣到钱了，再稍微投资一下，现在钱完全够用。”
“什么？！”刘有钱大受震惊。
他有些失控。
“挣钱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吗！要是挣钱有这么轻松，大家都不至于996或者007了，还有出书，你居然还出书了？”
“是啊，因为当时这个事还上过新闻，毕竟我是文科状元，但是身为文科状元，居然不去大学，于是很多记者都来采访我。”
“毕竟这种事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于是我就写了一本书，就写为什么我不去上大学，以及我成功的秘诀，讲述我怎么学习的，现在在书店里面说不定还能找到哦。”李雨诗浅笑着。
刘有钱深感不可思议。
自己每天累死累活，早出晚归，打了各种各样的工，受了各种各样的气。
可是别人只需要写写书，再做做投资。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吗？
比人与狗之间的差别还大。
虽然他时常觉得自己狗都不如。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李雨诗。
过于厉害了。
李雨诗看着他震惊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伸出一根手指。
“顺带一提，书里面的成功方法大多都是骗人的。”
“不要骗人啊！这算是构成诈骗吧！”
“可是我总不能说那些书我看一遍就记住了，虽然不是我自傲，但是我确实看一遍就能记住，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于是我就分享了一些背书的小技巧。”
刘有钱不禁暗道确实，要是这样，别人确实没办法复刻这种方法。
才能。
与生俱来的能力。
就像妖怪始终是妖怪，人始终是人一样。
当然除了人可以变成吸血鬼以外。
李雨诗生来就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其他人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也不能使用相同的办法。
无法复刻的成功路线。
真是令人羡慕。
他叹了一口气。
“那这么多年来，你都在做什么？”
“调查呀。”
“调查妖怪？”
“是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倒不如说，你是怎么知道有妖怪的？”刘有钱很是好奇。
直到几个月前，他都不知道有妖怪的存在。
直到他变成了吸血鬼，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件。
可是八年前李雨诗就在做调查了。
意思是她那个时候就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同了？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李雨诗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
好像在思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