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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儿,出征在外,极尽思念。奈何使命使然,无法相伴。边疆百姓因战火纷扰心中难安,我定会率领众位将士浴血厮杀,为保得家国平安,我亦会为你、为母妃保重自己平安,一切顺遂,勿念。钰城思念冬至犹如我思念你。”
沐垚将信看了两遍对还在外厅里收拾着的冬至说道:“钰城说他思念你。”冬至听到这话,擦拭着青玉瓷瓶的手一顿,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满面的羞涩,但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这是许久都未曾见过的样子了。冬至扭捏的走到屋内,问道:“他真的如此说?”沐垚微微点头,拉着冬至的手说道:“你且放宽心,他心中并非没有你,只不过是人在军中身不由己,你也不能过于任性要理解他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将士的使命。”
冬至抿着嘴唇点头,说道:“其实我都明白,也不是怪他,只不过就是忍不住的担心,去想念,也会想知道他有没有思念我。”沐垚将那封信递给她说道:“钰城思念你。所以你也要好好的,等他们凯旋,我就和王爷即刻操办你们的婚事。”冬至此时没有了之前说起婚事时候的羞涩样子,而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这一段时间的思念告诉她,她已经深深的将钰城烙刻在了心里,永远都不可能除去,所以此生是他,来世依然会是他。
沐垚提起笔来给宇文翼写着回信,想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不将有孕的事情告诉他,一来是怕他分心,二来也是心中充满了忐忑,等到瓜熟落地的那一刻再说也不迟。所以寥寥数语诉说的都是思念与惦记。
宇文翼的战事时不时的传回到京中,两军胶着,看样子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结束的。慤贵妃每次听皇上来说心中总是犹如烧开的油锅一般不停的上下翻滚,好在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她担心着宇文翼,也同样担心的沐垚。自从知道沐垚有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天气都转凉了,她还未曾去王府见过一面,好在冬至时常会入宫对皇上和慤贵妃禀告一些沐垚的近况,稍稍让她放下心去。
她嘱咐过沐垚,皇上也特许了,沐垚有孕期间就呆在襄王府中尽量不要外出。就连荃儿生下了一个女儿的时候皇上都说不让沐垚前去探望,荃儿与盛萧然也全然能够理解,等到孩子满月之后就立刻约着宇文淑几人一同过来,时不时的相聚在襄郡王府里。
沐垚看着絮漓眼睛来回在两个还在襁褓中的弟弟妹妹身上打转,笑着说道:“絮漓如今也当了姐姐了,可是喜欢弟弟妹妹们么?”絮漓用力的点头,小小的身子差点因为用力过猛而栽倒,好在夏至在一旁扶着她,几个人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都笑着。荃儿更是问道:“那阿娘到时候给你生一个小弟弟可好?”絮漓歪着头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娃娃,忽然裂开嘴笑了,清晰的说了一句:“好!”
屋内笑声一片,盛萧然从外殿走了进来,对夏至说:“我看王妃也累了,让奶娘们将孩子们抱下去吧。”夏至诺诺称是,连忙将孩子们抱开了,瞬间殿内都有些安静。沐垚仔细的看了看盛萧然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盛萧然摇了摇头,坐在了荃儿的身旁,说道:“也不是什么事儿。就是听说最近端亲王府倒是经常送东西过来,坊间都传遍了,是不是这样不太好。”
其实这件事情他们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听说了,奈何那时候沐垚的身体状况不确定,生怕让她知道坊间的传言出现什么事儿,直到最近那传言越演越烈,不得不让沐垚有所警惕,如果此事传到宫中,恐怕皇上会雷霆震怒。虽然始作俑者是宇文晋,但是自古以来极少有人去怪罪男子,成为众矢之的的往往都是女人,何况事情一出,往往看热闹的人更多,又有几个去探究真相的。
“他送来的东西都已经丢出去了,难道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送了东西过来?”沐垚的语气中透着无奈和诧异,早就知道宇文晋这样一来一定会让有心的人抓住把柄,如今看来即便将那东西丢出去也无济于事,人家只将此事当做朝中的隐秘去窥探,为的只是探究的乐趣,至于真相还有后续的发展都选择视而不见。
“我想可能也有别的原因,才会让此事在坊间流传的越演越烈吧。”“什么事儿?”沐垚忍不住皱眉问道,才几个月没有出去,怎的就莫名其妙的生出这么多的事情,而且仿佛件件都逃不开端王府与襄王府。
“念兮姑娘被人赎身了,养在了城西郊的一座院子里头,虽然明里没有几个人,但是据说暗中有人保护,一般人近不得身。大家都传说为她赎身的人就是宇文晋。”宇文淑也颇为担忧的解释着。自从知道宇文晋与宇文翼的夺嫡,又知道了宇文晋竟然将豪哥哥抓了去作为人质相要挟,就再也没有叫过他四哥。她心中是充满了不解与恨意的,同样都是夺嫡,为何宇文翼就没有选择去伤害,而宇文晋偏偏选择了一条充满邪魅的道路,难道这条路上荆棘少?还是走的更快些?
“自从上次让夏至送了一件礼物给念兮姑娘便再也没有去过春风楼,并不知晓她被人赎身的事情啊。”沐垚心内明白了,念兮与自己有七分相似,连说话的声音偶尔都会被不熟悉的人误解,如果真的是宇文晋为她赎的身,议论纷纷也就不足为奇了。
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仁,问着:“宫内知道此事了么?”宇文淑摇了摇头,说道:“母妃虽然在七哥出征不久之后便解除了禁足,但是再也没有求得太后让她出宫过,我也不能进宫去。而荃儿姐姐也是刚刚出了月子,还不曾去向太后请安,所以也并未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