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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萧令月感觉心情舒缓多了,原本枯燥又乏味的走路似乎也变得趣味不少。
她举着油灯,跟在战北寒后面。
摇曳的火光拉出长长的影子,半明半寐的照在男人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
深邃凌厉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脸色黑沉着,像积压了郁闷的火气。
萧令月一边跟着走,一边偷看男人阴沉的脸色,越看越有趣。
结果,猝不及防。
战北寒蓦地停下脚步,她差点撞到他背上。
“怎么……”萧令月话还没说出口,战北寒猛地转过身,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藏到一旁凸/起的岩石后面。
萧令月惊讶的睁大眼睛。
两人手里的油灯猛地晃了晃,立刻熄灭了。
周围变得一片漆黑,除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外,安静至极。
萧令月被推到岩石上,战北寒紧贴着站在她面前,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黑暗中,身体贴得很紧,仿佛要融为一体。
萧令月无声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砰砰在耳边乱跳。
她怕被战北寒听出来,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
男人立刻紧紧压制住她。
一片漆黑中看不清对方的脸,萧令月却感觉到,他似乎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
下一秒。
“哒、哒……”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就是火光亮起,像是从很远的岩石另一边传来,忽明忽暗的跳动着,暗道里的阴影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张牙舞爪的摇曳。
——有人?
萧令月瞬间顾不上什么心跳声了。
她警觉的竖起耳朵,目光紧盯着岩石壁上投射的影子,神情专注。
战北寒垂眸看了她一眼,同样朝对面望去。
影子在岩石上拉长变形,隐约可见两个人形轮廓。
萧令月伸手拽了一下战北寒,指了指旁边,岩石角落里有狭长的细缝,可以看见对面。
战北寒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松开她。
两个人贴到细缝旁边,透过缝隙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不远处,一个不规则的岩石洞口出现在眼前,甚至可以看到洞口外洒落下来的月光。
洞口前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健壮,一个低矮壮硕。
看不清面容,但应该都是男人。
他们身上穿着劲装皮甲,手里举着两根火把,正走到洞口处,将火把随便往岩石壁上一插,然后就懒懒散散地并排站在洞口旁边,伸手解开裤腰带。
这两个人明显不是被抓的普通百姓,难道是土匪寨里的人?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令月顾不上避嫌,眯起眼睛正要仔细观察。
不料,战北寒忽然往前走了一步,身形挡在她面前,将细小的石缝遮得严严实实。
萧令月一愣,伸手推了推他,意思是:你让让,挡着我看不见了?
战北寒侧眸瞥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萧令月又戳戳他,指了指被他挡住的细缝,再次示意他让让。
男人一动也不动。
萧令月有点纳闷,以为他没懂自己的意思,干脆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上飞快写字:你挡住我视线了,让让!”
纤细柔/软的指尖划过掌心,带起几分痒意。
战北寒手指微微一动,本想抓住她作乱的手,却又生生忍住了。
等她写完之后。
战北寒反扣住她的手,一笔一划重重写道:你喜欢偷窥男人?
萧令月:“……”
什么玩意儿?
正当两人暗中官司牵扯不清的时候,岩石另一边,淅淅沥沥的放水声响起。
萧令月:“……”
哦,原来指得是这个。
她无语的看了一眼战北寒,这么黑,她能看见什么?
不给看就不看呗。
岩石另一边,两个男人一边脱裤子放水,一边随意闲聊着。
“今天挖出了多少货?”
“几百斤吧,还没昨天多。”
“这么少?那些奴隶都是干什么的,以前每天还能挖个上千斤,现在倒好,一天比一天少了,晚点被大哥知道,肯定又要挨骂了!”
其中一个男人不满的抱怨道。
“这能有什么办法?前段时间大哥催着出货,让兄弟们抓紧让那些奴隶干活,结果才几天时间就累死了好几个,尸体都不好处理!还是我带着几个兄弟用拖车拉着,扔到山沟里去了!”
另一个男人无奈说道:“听大哥说,最近风声紧,寨子里的兄弟也有段时间没下山做‘生意’了,奴隶的数量越来越少,根本就不够用,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每天挖那么多?”
“为什么又风声紧了?难道是朝廷那边又想找我们麻烦了?”
“那倒不是!大哥派人打听了消息,据说是皇帝老头要给他死了几十年的老婆上坟还是上祭的,排场搞得不小!从京城到寺庙这一段官道上,天天都有士兵来回巡查,寨子里的兄弟们怕被发现,都已经半个月没敢下山了。大哥也怕出事,就让兄弟们在寨子里待着,‘生意’的事先放一放了。”
“啧!皇帝老头事情可真多!”
“可不是吗?不过依我看,这还是大哥太谨慎了,皇帝要给老婆上坟,总不会上到咱们寨子里来吧?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男人压低声音,抱怨的说道:“大哥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一会儿让寨子里加强戒备,一会儿又让我们跟寨子里的兄弟轮番监督,甚至连奴隶的尸体也不让乱扔了!说是怕被人发现,非要拉到山沟里去,也不知道究竟在怕什么!”
“以前处理奴隶的尸体,只要在暗道里随便找个角落一扔就行了,又方便又省事!哪像现在啊,运到山沟里还不算,还得专门找有野兽出没的地方,确保要毁尸灭迹!”
“兄弟们去扔个尸体都不敢单独去,还得多找几个人陪着,否则万一遇到什么猛兽,扔尸不成,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大哥这么紧张,会不会是南边的‘生意’出了什么岔子?”另一个男人问道。
“谁知道呢?南边那伙人只跟大哥联系,咱们也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