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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青带着一双,回了老家。
王家有和孙飞扬,则跟着大牛回了老苏家。
一进门,大牛就大声的喊着说:“爹!姐!我把王老板,还有小孙大哥请回来了。”
正在磨豆腐的苏蓉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来就来吧,喊什么呀?他们又不是什么贵客。”
“怎么不是贵客啊?不是贵客,王老板和小孙大哥没来的时候,你还跟咱爹商量说,要是他们不再来咱们家的话,咱们那装修好的房子,也就不能过去住了呢,说是到了那边,若是找不到一个安定的工作的话,可能生活还不如在这边有保障呢。咱爹还感叹的说:好不容易有个盼,这腿要好了呢,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呢。”
王家有接过话来说:“怎么可能呢?我当初不是答应了你们,等搬过去以后,会把你们都安排好了的吗?我这人说话算话,是从来都不会食言的。”
大牛却歪着脑袋说:“我把你城里那个相好的事儿,跟我爹一说,我爹就说你们在城里,有了别的女人挂着,就不会再想起我们这里来了。”
王家有尴尬的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王家有这不是来了吗?”
苏蓉也嗔怪的说:“大牛,没影的事儿,你别乱说啊。”
回头又抱歉的对王家有说:“王老板,我弟弟这孩子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拐弯抹角,您别见怪啊。”
王家有笑着说:“咱都不是外人,我怎么会挑大牛的理啊?”
他们正说着,老苏头儿已经在里屋炕上喊上啦,“来了就快点儿进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的啦?”
王家有和孙飞扬忙提着东西进了里屋,先把买的各种美食,往炕上面一放,说:“真不好意思,苏大哥,我们前几天进城,遇到点麻烦事儿,耽误了几天,让您老人家着急了吧?”
“可不!”老苏头儿气哼哼的说:“别的,我都可以不管,就是你们答应的,说让我几天就能下炕,可你们这针灸扎着扎着,一去就不回头了,这不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吗?”
孙飞扬转到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说:“别着急啦,老爷子,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先让我看看您的腿,这几天恢复的怎么样?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没关系的。”
说着,撸起袖子,抓着老苏头儿的腿看了起来。
老苏头儿看着孙飞扬,担心的说:“小子,你这一走好几天,我这腿,这么一耽误,对治疗会不会有影响呀?”
孙飞扬搬着老苏头儿的腿,左看右看,皱着眉头,叹着气说:“哎呀呀呀~哎呀呀呀~不好,不好呀。”
他这么一咋呼,老苏头儿不由得更担心了,他紧张的问:“怎么样?小孙,是不是真的耽误治疗了呀?”
连王家有也跟着心里一忽悠,紧张的问:“飞扬,真的耽误治疗了呀?那还能有解救的办法吗?”
孙飞扬坏坏的一笑说:“放心吧,王叔,在我孙飞扬这里,就没有不行那两个字。待我给老爷子使一个绝招,保准儿能让老爷子欢蹦乱跳的下炕走路的。”
王家有怀疑的看着孙飞扬说:“真的假的啊?你小子可别乱来啊!治病可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可开不得半点儿玩笑啊!”
孙飞扬满不在乎的说:“放心吧,王叔,您也不看看我孙飞扬是谁啊?这点儿小病,在我孙飞扬治起来,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在话下。”
但他突然又严肃的说:“不过呢,我这个绝招,我自己一个人可来不了,一会儿还得需要你们几个人的配合,你们可得给我配合好了,若是你们配合不好,还真有可能会前功尽弃,老爷子这辈子,就只能在炕上待着啦。”
大牛在旁边立刻表态说:“放心吧,小孙大哥,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绝不给你打马虎眼的。”
苏蓉也说:“要怎么做,你跟我们说就是了,只要是能治好我爹的腿,你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王家有却看着孙飞扬微微有些上翘的嘴角,有些疑惑的说:“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好像,没憋着什么好屁啊?”
孙飞扬神秘的一笑:“好屁坏屁,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孙飞扬拉着大牛出去,不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弄来了一根钢钎,这东西好像是由手指头粗的钢筋做的,但是,却一头磨成了尖头,另一头弯成了一个环状,在二三十年以前,曾经有过一张五圆的人民币,上面有一位头戴前进帽的工人,手里拿着的工具,就是这种东西,它可以用做捅煤的火签子,农村杀猪,也有为了刮毛,会在把猪放血以后,在猪的后小腿上,用刀割开一个切口,把这种钢钎从切口插进去,在猪皮下,从后腿直捅到前腿,然后再在切口处吹气,直到把猪吹的鼓成一个圆球,这时候再烫猪刮毛,就省力的多了。
连王家有带老苏头儿一见孙飞扬手里拿着那么一根一米多长的钢钎,不由得全都一愣。
“你拿这么一根钢钎子干什么啊?”老苏头儿不由得紧张的问,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能干什么啊?”孙飞扬一脸无所谓的说:“当然是给您老人家治病啦,您不是一直吵着要让我来给您扎针灸吗?就我原来的那种针,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儿太小太细了,效果一点儿也不明显。要想尽快的能让您下地走路,我想不如一次性用个大的,把这根钢钎从您的脚底,一直往上穿过来,这样来一个全身大通气,这样应该效果更好,您的病好的更快一些,如果效果好的话,没准儿,一会儿,您就能直接下地走路了。”
他这番话,把个王家有、老苏头儿听了一个目瞪口呆。
王家有喃喃的说:“飞扬,你这哪里还是治病啊?我怎么感觉,这好像是要杀猪呀?”
老苏头儿则吓得直往炕里面缩,他可怜巴巴的说:“小孙呀,看病可不带这么看的呀?你这是治病呀?还是杀人啊?”
孙飞扬仍然笑呵呵的说:“放心吧,老爷子,我心里有数。”
然后,他又吩咐大牛、苏蓉说:“你们帮我按着点儿老爷子,千万可别让他乱动呀!一乱动,可就治不好了。”
大牛听了,真的上去,把他爹紧紧的按在了炕上。
苏蓉虽然也帮着按着老头儿,但却满脸疑惑的说:“孙哥,您确信这是真的在治病?而不是搞的封建迷信的那一套吗?我怎么感觉好像跟跳大神的差不多呀?我看网上说的,前些年,就有些人信了这些封建迷信,把病人绑上,进行各种折磨,说是驱赶附在病人身上的邪祟,结果把病人给活活折磨死了。”
王家有也担心的说:“是啊,飞扬,咱们这几天运气可不顺,没少了往派出所跑,你可别这么胡闹,前脚刚从派出所出来,后脚再被送进号子里去啊!关键是,这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若是让你给折腾出一个好啊歹啊的来,咱这不是缺德吗?咱们从良心上,也会对不起老苏家呀!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你可不能干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啊!”
孙飞扬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的说:“放心的,王叔,我是不会乱来的,等会儿,我应该差不多就能还给你们一个真正活蹦乱跳的老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天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老苏头儿了。对了,王叔,您别光在旁边看着呀,也帮他们按着点儿呀,不然的话,这老头儿肯定害怕,会乱动的,一动,扎不准地方,那就真的治不好了。”
王家有迟疑的也帮着大牛和苏蓉,三个人有按头的,有胳膊的,有按着腿的,真的把老苏头儿按在了炕上,让他动弹不得。
直吓得老苏头儿拼命的哀求:“小孙兄弟,可不带这样的呀!你这可不是治病啊!你这是想着害死我呀!孙兄弟,孙爷爷,咱们这辈子没仇吧?”
孙飞扬温柔的安慰他说:“别担心,别害怕,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想让您快点儿好了,就得用点儿绝招,不用绝招,怎么能显出我的本事呀?”
老苏头儿现在吓得简直浑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他不住的哀求着说:“不行,我不治了,行了吧?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好歹的也还能对付着,活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的,若是真的让你治了,我这不是好了,而是死了呀!我可还没活够呢,可不想眼看着,往后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自己却先嗝屁了呀!”
孙飞扬安慰的轻拍了拍老苏头儿的肩膀说:“放心吧,老爷子,是好是坏,只是一下,好了呢,您就下地走路去了,坏了呢,我就赔偿您家损失,给您披麻戴孝,下半辈子,就给您家里打一辈子长工。您可是赚大了呀!”
老苏头儿一听这话,简直都要哭了,“我不治了,我也不想能下地走路了,你们赶紧的放开我吧。”
大牛也帮着孙飞扬安慰他爹说:“您放心吧爹,您不是也常说,小孙大哥治病还是有两下子的吗?说是给您扎了几回针,您腿上就有反应了吗?您就继续听小孙大哥的吧,等会儿,再扎这一回,您就彻底的能好了。再也不用天天窝在炕上,受这个洋罪了。”
老苏头子气的是破口大骂:“放屁!简直是放屁!你这个傻逼玩意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个姓孙的,这是在存心的害死我呀?你这傻逼玩意,都这会儿了,还在帮着他说话?”
他又接着骂苏蓉,还有王家有:“还有你们,若是这回,我真的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是为虎作伥的帮凶!”
这会儿,孙飞扬手里拿着在灶里烧的通红的钢钎走了进来,他一边往老苏头儿跟前走,一边吩咐说:“大牛,你可要按住了老爷子的双腿,可别让他乱动呀!一动,我可就扎不准了,这回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大牛真的就死死的按着老头儿的双腿,答应着说:“放心吧,小孙大哥,我爹他动不了的,别说他这两条腿,本来就动弹不了了,他就是能动弹,有我压着,他也跑不了的。”
孙飞扬嘿嘿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孙飞扬又对老苏头儿说:“老爷子,您可看好了呀!我这次,把这烧红的钢钎,从您的脚底涌泉穴扎进去,从头顶冒出来,给您的身体,整个的透透气,它就再也不会堵了,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这上下气一通了,您就彻底的好啦!”
老苏头儿急的破口大骂的说:“放屁,胡说八道!你要是真扎了,我可不就彻底的不疼了吗?死了,还上哪里知道疼去呀!”
孙飞扬手里端着通红的钢钎,笑着说:“没事儿的,老爷子,我这可是为了消毒,烧了半天了,它就是世界上,再厉害的病毒,这回我也给它烧死了,绝对不会有细菌病毒感染的。”
说着话,还顺手从旁边扯过来一张卫生纸,往那钢钎上一试,那纸还没到呢,就冒起火焰,呼呼的燃烧了起来。
老苏头儿吓得就跟杀猪的一样,尖叫了起来:“快来人呐!救命啊!杀人啦!这帮小兔崽子,这是要谋财害命啦!”
大牛紧紧的按着他的腿说:“爹呀,您可别乱动啦!再乱动,小孙大哥,他可就扎不准啦,扎不准,没准儿真就把您扎死了。”
老头儿气的呸呸呸的往他脸上,连着吐了好几口老痰,嘴里骂着说:“你个傻逼玩意儿,他扎不上,还好,真扎上,你爹我可就真的玩完啦!”
“不可能!”大牛笃定的说:“您不是还一直说,小孙大哥有两下子的吗?有本事,怎么可能还会治死您呀?”
孙飞扬则端着钢钎,比划着说:“大牛,你可给我按住了,别让他乱动呀!一乱动,我都找不准地方了呀!”
大牛也着急的说:“不行啊!小孙大哥,说来也怪了,我爹这腿,平时可是根本就不能动的,今天怎么这么大劲儿啊?我一个人,根本就按不上住他了。王家有大叔,您别在旁边看热闹了,赶紧的过来,帮着我按着点儿呀!”
孙飞扬也催促说:“是啊!王叔,赶紧帮忙按着点儿呀!再不按着点儿,我这烧了半天的钢钎子,可就又凉了,还得再重新烧一回。”
王家有迟迟疑疑的挪过来说:“真的假的呀?我怎么越瞅,觉得越玄乎呀?”
孙飞扬催促着说:“哎呀!王叔,您就听我的吧,听我的,准没错!别耽误了,再耽误,这钢钎子,可真的要凉了。”
王家有迟疑的伸出手,帮着大牛按住了老苏头儿的双腿。
孙飞扬端着通红的钢钎,对着老苏头儿说:“老爷子,您先闭着点儿眼睛,我怕你看着会害怕。”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老苏头儿的眼睛,瞪着更大了,简直瞪的跟包子一样,一眨不眨的瞅着孙飞扬手里的钢钎。
“都别动,都别动啊,我可真扎了呀。”孙飞扬说着,端着烧的通红,还冒着缕缕蓝烟的钢钎子,慢慢的凑向了老苏头的双脚。
“哎呀!”还没等孙飞扬的钢钎子凑到跟前,就听得老苏头儿大叫了一声,大牛、王家有、苏蓉三个人,再也按不住他了,只见老苏头儿一蹦多高,就从炕上跳了下来,光着两只大脚丫子,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叫喊着:“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抓这一帮谋财害命,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啊!”
大牛在原地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冲着孙飞扬连连伸着大拇哥,夸赞的说:“哎呀!小孙大哥,您可真的是神了呀!怪不得您说,这钢钎子一扎,保准让我爹能下地走路,真的,您这钢钎子还没有扎到呢,我爹就已经能跑了,这要是扎下去,那还不知道会好成什么样子了呢?”
孙飞扬长出了一口气,扔了钢钎子,“啪”的在大牛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着他说:“你个傻大牛,这才是我的奇招妙招,只能是吓吓老爷子,激发起他身体自有的潜力,我这若是真的扎上去,你爹才真的死翘翘了呢!”
苏蓉和王家有也擦着额头的冷汗说:“哦~原来你这不过是一个虚招呀?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扎呢?我就说嘛,什么人能禁得住扎这玩意儿啊?那扎上,人也不就死了吗?”
王家有指点着孙飞扬的脑门儿说:“你这小子,也就是你能想出来这种损招,刚才,可是连我们都跟着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犯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