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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一身白衣胜雪,儒雅书生打扮,此刻正面对龙武的到来,露出微笑。
“二师兄。”
龙武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多少有些意外,竟然是隐居在神龙学院天魔十道的二师兄天罚。
“你知道我要来?”
龙武一步迈出,来到二师兄身边,与他站立在一起。
天罚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有人要下来,但并不知道是你。”
“哦?”
龙武回看出来的黑暗洞窟,暗自点头:“是因为那个空间小世界吧?”
“不只是那个空间世界的陷阱。”二师兄道:“其实在那颗心脏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应到了。”
龙武抬眼看了一圈自己出现的地方,再次有些意外,竟然是神龙学院。
“没想到,这个通道连接的地方,居然是天魔十道。”他曾猜想过很多地方,比如东方的仙域,比如南岭的焚炎谷,又或者是封魔台。
“因为这条通道,并非只是一条通道那么简单。”天罚双手后背,看着陆续从通道中走出来的不死神凰和小家伙笑道。
“这条通道有什么特殊吗?”龙武问道。
二师兄笑着反问:“你们不是已经体验到这条通道的特殊之处了吗?”
龙武也跟着笑了。
特殊之处,自然指的是皇主的心脏。
“在灵虚界,有堕落深渊的那道巨大的青铜之门挡路,几乎没有人能够寻到这条通道的入口,皇主破碎的心脏放在这里面确实安全。但也很危险,被镇压在皇主心脏里面的那个邪灵神魂,差一点就出来了,若非遇上我,但凡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阻止他脱困。”
二师兄顿时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小师弟,干净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不会换成别人的,注定是你。”
龙武一愣:“宿命?”
二师兄仍旧是摇头:“所谓的宿命对于我们这些武修来说,还是太低级了一些。不若换成使命更稳妥一些。”
“使命……”
龙武皱了皱眉头,对这两个字很是不喜欢。若说宿命是被设计好的轨道,他绝对是要凭借拳头砸破所有固定方向的,但使命就不同了。这是没有选择的东西,也不是无法改变的东西,而是知道可以改变,却只能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不管他愿不愿意。
二师兄见龙武眉头紧锁,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关键性的东西,总要有人去做才行。只不过,这些关键性因素的助推者,或者说是破坏者,换成了一个人而已。”
而这个人,就是龙武。
二师兄并没有过多的解释,龙武也没有去询问,两人沉默了好久。
好久之后,二师兄挠了挠头,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强行改变了话题。“无极他去了仙域。”
龙武却并不接茬,自顾自地说道:“进入神武境之后,我记起了很多事情,从荒古时候跟着师尊开始,一直到现在。但似乎都是正常的生生死死,并没有所谓的使命出现。”
二师兄听后顿时叹了口气。
绕不过去的话题。
“一切都在等一个可以出现结果的时代,针对太古时候来一场彻底的清算。一切的跨度都太长了,以至于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师兄解释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手太过于强大,不得不如此。总的来说,有利有弊,而且弊大于利。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龙武认真听着二师兄的话,捕捉到了其中几个信息,灵光一闪,有句话脱口而出:“和邪灵有关?”
二师兄有些惊讶地看了龙武一眼。
龙武解释:“曾经附身皇主见过三个邪灵,被称为尊者级别。最后更是穿过无数小世界,去了另外一种世界,皇主由此攫取了那个世界很多源气。”
见二师兄沉默,龙武接着说道:“皇主曾经对三个邪灵说过,在纪元之初,有人截断了这个纪元的根本,抢走了很多的源气,轮回清气由此变得稀少,其他资源由此匮乏,原本再有个几万年,或者十几万年就会枯竭。我想,皇主正是因为如此,才去他们的世界攫取源气吧?”
“也许,这就是我的使命吧?努力修行,踏上巅峰,去他们的世界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龙武猜测道。
二师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双手后背看着远处虚无缥缈的虚空,轻轻一叹,轻轻说道:“小师弟,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师尊都不在了,师兄和师弟们也都不在了,亲人、朋友相继消失,甚至,很多生灵种族彻底消失,一切地一切都不在了,只剩下你自己……你不要悲伤,勇敢地扛起你的使命。”
龙武身形猛地一震。这就是代价吗?
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生灵都要死去,包括他的亲人朋友?
不死神凰和小家伙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同样无比震惊,似乎看到了一个残酷到了极点的未来。
二师兄忽然笑了,回过头来对龙武说道:“如果你能抓住某个关键时刻……或许能够改变这一切。”
龙武猛地抬头,看向二师兄。
二师兄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和师尊都不知道那一点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等着你,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你现在不用着急,我猜测,那至少还要一千年的岁月,甚至更久。”
“小子,凰爷的命可就攥在你手肿了,可一定要抓住那一点啊!”不死神凰有些期待地看着龙武。
龙武翻个白眼,赏了不死神凰一个字:“滚。”
二师兄笑了笑,“也不用如此沉重,那不过是最坏的结果而已,在诸多不确定因素交织的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能说得清呢?”
龙武点了点头,不再去想这些太遥远的东西,转而看向天魔十道,好奇道:“天魔十道,第八道里有真魔,第九道、第十道各有什么?难道有比真魔还厉害的天魔?魔中皇主?”
二师兄笑了:“怎么,想去闯闯?”
龙武点了点头。
二师兄道:“去看看也好,这两道里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但也有足够让你震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