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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熟悉的身影在雨果眼前一闪而过,随即被湮没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雨果顿一诧异,目光想追上那道身影,只可惜在人群中搜寻了几番都没有找到。
看着雨果东张西望的模样,查理不禁趁机嘲笑道:“怎么,我们的柳下惠也坐不住了?嘿嘿,不必害羞,我是理解的,男人的青春期嘛。”
雨果的思绪被查理赫然打断,那隐隐在脑中浮现出的印象瞬间化作一团泡影。雨果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过多地在乎下去,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属兔子的?脑子里整天都向着发情的事?”
查理不满道:“雨果同学,说话轻负责一些好吗?我做过什么恶劣性质的事情?经你刚才那么一说好像以月岛的法律来判决我都是轻的了。”
雨果大声失笑。
...
同样是一夜未睡,月神少爷的精神却不像雨果那般容光焕发,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颓然,素来油亮光泽的头发也如一团枯槁的野草,重重的熊猫眼圈格外无神,手边的咖啡杯中还剩下半杯冷掉的苦咖啡。
虽然精神状态已经近乎无法支撑的崩溃边缘,不过月神少爷还是坚持坐在显示器前,注视着里面所播放景象的一举一动,不错任何一个细节。
月神大厦顶层的实验工作室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好像是某样东西长久时间没有经历过风吹与日晒一般。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自从柳甄敏等人带着那块神秘的黑色石头回来之后,整个“亚瑟”的圆桌小组便没完全停下来而休息一次。
现在田中正在操控着电脑,为最新一次的测试而检查数据。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对于已经疲倦万分的月神少爷来说简直度日如年,上下眼皮不断打着架,不过心中强烈的意念还是支撑着他再度睁开眼睛。
最终等到了田中那如释重负的叹气声。
“第二阶段检查完毕,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田中的声音也十分沙哑,看来这几日来他同样付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辛劳。
“YES!”月神少爷大力地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兴奋地大叫一声,将一旁俯在桌子上昏睡的牛川登时震醒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牛川懵懵然地爬了起来,目光茫然而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显示屏。
兴奋之情如潮水般涌来,褪去也十分迅速。很快,巨大的疲惫开始侵袭月神少爷的身体,月神少爷此刻心情大好,将身旁的冷咖啡一饮而尽高声叫道:“既然成功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首先要做的便是睡觉!”说罢狂笑着冲向了一旁的沙发椅,直接扑到在上面,不需几秒钟,整个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田中将身体靠在椅子之上,双手十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之中,喜悦而又疲倦地笑了起来,片刻后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形对有些清醒过来的佐山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走到月神少爷身旁的另一张沙发椅中倒下昏睡过去。
整个实验工作室中只留下了牛川,打开通讯系统,牛川对处于一线作业处的几人说道:“诸位,要去吃早餐吗?”
“你想用鼻子将三明治吞下去吗?”佐山疲倦的声音自通讯器另一头传了过来。
牛川眨了眨眼睛道:“我倒是真的有些饿了。”
佐山道:“我那里还有半份面包,你凑合吃了吧,现在没有人有精神陪你吃饭了。”
牛川遗憾地嘟了嘟嘴道:“好吧。”
通讯中断后,佐山看了看一旁正在脱下工作防射服的柳甄敏以及老汤姆道:“这一晚的辛苦没有白费,‘九叶草’的提纯终于大功告成,之后的工作就要摆脱老汤姆了。”
老汤姆顺了顺和下巴上纠结在一起的胡子道:“提纯结束后,剩下的工作就要简单了。虽然工艺更加复杂,不过只是一个完工细活的过程,不必今晚这提心吊胆的操作,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怕混入一丁点儿的杂质。”
佐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柳甄敏此刻已经重新换好了一身便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着,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精神上还很烁然,看不出任何的疲倦,不过佐山知道,自从接受这块“九叶草”,柳甄敏没有一刻是休息的。
看着柳甄敏的样子,佐山心中莫名有些心疼,走上前去低声道:“小敏,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工作,不要累坏了身体。”
柳甄敏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给牛川送点吃的,之后就去休息了。”
佐山不以为然道:“不必去管那小子,饿不死他的。”柳甄敏闻言笑了笑,笑容中颇有几分温柔。
佐山也是太过劳累,和老汤姆去柳甄敏打过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佐山在几人中年纪较长,相对来说对生活的细节要求更高,不洗个热水澡便趴在椅子上睡觉他可做不到。
老汤姆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酒罐,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看样在放松身体。柳甄敏并不在乎,随后打过一声招呼后率先离开。
当热气腾腾的三明治与咖啡早餐端到牛川面前之时,牛川的眼泪差点被感动出来,差点抱着柳甄敏的大腿感激涕零。
柳甄敏笑着摆了摆手,示意牛川快点吃。就在牛川跑到一旁狼吞虎咽大朵快颐之时,柳甄敏眼角的余光扫向沉睡的月神少爷以及田中,同时快速地伸出一只手在牛川座位上的键盘上轻敲了几下,完全毫无声息。
之后柳甄敏示意牛川自己要去休息,随后离开了实验室。
柳甄敏没有回往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地回到了刚离开不久,用于提纯“九叶草”的实验室中,老汤姆此时早已离去,柳甄敏推开了实验室的房门,心中一片平静淡然。
接下来的五分钟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而能改变未来的希望也全在这五分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