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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醒来之时已是日进三竿,时到中午。骄阳似火照进房间之中,雨果揉了揉惺忪的顺眼,在窗前站定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地精神过来。推开窗户,呼吸着窗外的空气,雨果低声自言自语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久违地走入厨房,开火为自己做了一顿早餐,雨果独自一人坐在餐桌边默默地吃着,其实他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毕竟从自己住进马尔福公寓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孑然一身,即使转校读了几个月的国中也是如此,情况并未有所好转。
吃罢早餐,雨果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同时将有些糟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看着变得整洁的房间,雨果微微笑了起来。
即使自己无法再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相比也不会埋怨我。
随后离开了马尔福公寓。
距离小百合的演唱会已不到十二小时。
雨果按照先前的约定率先去寻找原千岁,如果今晚真有不测意外发生,不凭借其他力量雨果也是无能为力的。
原千岁并未在1506公寓房中,反而是在楼下的一块平原处晒太阳。看着原千岁那胖胖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完全渡入金光之中,雨果发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这厮坐在轮椅上装病的样子。
原千岁的脸上没有往日中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神情轻松,目光却又无比深邃。
一瞬间,雨果只觉得原千岁是如此的陌生,好像与平日中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同时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雨果微微皱起眉头。
“来啦。”原千岁并未看向雨果,只是轻轻地打了一声招呼,雨果点了点头,默默地也没有出声。
“今天的阳光当真不错。”原千岁感慨道。雨果的目光看向天空中耀眼的明日,由于日光太过刺眼明亮,雨果只能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天空中那轮日头的形状。
“嘿嘿,我知道你对太阳可能并无好感,毕竟你的‘夜王’能力在阳光下便会无效化,想必这种白日中的危机感当真是不好受的,因为只有在这段时间里你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雨果摇了摇头道:“未必如此,我的几次遇险都是在夜晚时候。有能力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毕竟很多时候也是淹死会水的。”
“你这个论据论理倒是蛮有趣的。”原千岁撇了撇嘴道。
雨果伸手张开五指,看着阳光倾洒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手掌中的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雨果轻轻地合掌为拳,仿佛将那一把的阳光都握在了手心之中。
“什么时候我们能以渎者的身份站在外面晒太阳呢?”雨果喃喃自语道。
原千岁瞪圆眼睛看了看雨果道:“你的这副口气真的越来越像TAROT了,我还以为只有他们担心渎者们的何去何从呢?”
“你不担心?”雨果反问道。
原千岁释然一笑道:“我从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担心,毕竟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人在死过一次之后,有很多东西往往都可以放下了,所以我从来没有过多担心的东西。再有我的生命已所剩无几,未来的问题我也无需担心。孩子终归长大,父母不可能永远照看他们啊。你说是不是?”
雨果闻言实在忍不住道:“你还剩多长时间?”
原千岁笑道:“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阎王要你三更去,安能留你到五更。生来既然不由你,死时也往往不由你。不过,你放心,熬过今晚一定是没问题的。毕竟我不光想去听小百合的演唱会,也想看完最后一集的梅露露啊。”
雨果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千岁道:“不要你我再这样闲聊下去了,也给你认识一下新朋友。”说罢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较为偏僻的长椅之上。雨果循着手指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长椅的两端。
其中一人正是小樱,手中已然捧着一本文库本津津有味的阅读着,自从上次得知小樱所读之书后,雨果对小樱的阅读品味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另外一边坐着一个身材同样较小的少年,虽然被称作少年,不过看年纪也就刚过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样貌都十分地稚嫩。身上穿着短袖T恤衫和齐膝短裤,头顶戴着一顶黄色的鸭舌帽,手中拿着一个游戏掌机,双手不停按动着,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完全沉浸在游戏之中。
雨果轻声道:“不得不说,虽然马戏团的疯子多,TAROT的怪人也不少,不过你们漫研社中的奇葩也并不比他们逊色多少。”
原千岁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这话虽然不好听,不过也却是如此。整个漫研社中最好相处的人你都已见过了,就是我和拉克伯。嘿嘿,现在我已时无多日,而那绿毛小子嘛...”说到这里原千岁还是停了下来。
拉克伯的背叛也是整个漫研社没有想到的,根据后期的现场情况来看,唐卡与海伯最后对峙之时,拉克伯也在当场。当时已身负重伤的海伯杀掉了全盛状态唐卡,这个结果显然让人无法接受,即使他没有正面出手,也对唐卡的被害必然有所影响。
而雨果的心中却更为沉重一些,因为拉克伯的背叛主要动机便是借此已寻求不不为其治疗伤势,那他的那条臂膀正是无意识状态下所废掉的,如此说来唐卡的遇难也算是有自己的间接责任。
原千岁好像感受到了雨果的心思,有意地将话题转移道:“今晚的演唱会你准备如何进入会场啊?”
雨果对这个问题好像根本没有考虑过,直接道:“飞进去不就好?”
原千岁鄙夷地看了雨果一眼道:“野蛮,听歌不买票,就是耍流氓!”
雨果气结道:“我们的主要目的又并非失去娱乐,再者我听说一周以前小百合演唱会的门票便销售一空了,现在你又要去哪里搞票呢?”
原千岁得意洋洋地一抬下巴,高傲地看着雨果道:“你知道什么是黄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