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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唐帝国乃天朝上国,为何要与番邦小国交换通关文牒?且这番邦小国有何资格向本王索要通关文牒?”杨信霸气十足的反问道。
唐三藏一时间有些哑然。
“秦王殿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视他国为无物?”唐三藏再问。
“这是跟你们佛门学的啊,你们佛门不是这么操作的吗?等你们佛门上至如来佛祖,下至凡间僧人做到表里如一之时再来批判本王吧。”杨信摆摆手说道,更深层次的道理和原因,杨信已经讲过,唐三藏听不听、能不能听进去便不是杨信所能左右的了,杨信也懒得再讲了。
众人一路走,不久后便来到了陈家庄,发现陈家庄在大搞祭祀,不过祭祀所用的不是三牲,而是童男童女。
孙悟空等脸色大变,这是明目张胆地在吃人啊。杨信却是狠狠地看了杨柳观音妙善一眼,杨信知道,通天河内住着观音菩萨养着的金鱼,而今,这金鱼进入通天河中为妖,并且还吃人。
“看看,这就是如来佛祖口中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的西牛贺洲,怪不得俗语言:人不要脸则无敌。”杨信没好气地说道。
“悟净,前去打探消息。”唐三藏脸色铁青地说道。
沙悟净立刻打探消息,不一会儿便带回了消息。此河名为通天河,河内有一神明自称灵感大王,强迫村民每年为他祭祀童男童女,现今,正好赶上祭祀的时候。
“这哪里是什么神明,分明是妖怪?”唐三藏怒声说道。
“可不能这么说,这样会冒犯神明的。”陈家庄的人听到唐三藏如此说,不由得惊慌失措,连忙上前说道。
“神明怎么可能会吃孩童?”唐三藏怒不可遏地吼道。
“长老不可妄语,我们陈家庄虽然每年要祭祀童男童女,但这一年也能在灵感大王的保佑下,风调雨顺……”说话之人,忽然看到童男童女的父母脸上铁青一片,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
唐三藏脸色复杂地看向眼前的众人。
“是不是感觉怒其不幸、哀其不争?隐隐还有些绝望之感?”杨信站在一旁冷笑道。
“是!”唐三藏很坦承地说道,然后,唐三藏沉着脸问道:“这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人性而已,这是刻在骨髓里的,改变不了。你能感觉到丝毫的绝望之感,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人性,现在只是丝毫绝望,还有更绝望的。”杨信眼睛一挑,看向远方。
唐三藏抬头望去,只见一帮村民呼啸而来,领头那人便是刚才让唐三藏感觉到绝望之人。
“就是他们,口出狂言,对灵感大王恶语相向,灵感大王会发怒的。”村民说道。
“来人,将他们绑了,晚上将他们与孩童一起祭祀神明。”陈家村的村长说道,然后这些村民不由分说地便冲向杨信一行人。
“灰风,将他们的腿都给本王打断。”杨信冷声说道。
巨狼灰风立即上前,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这伙村民的腿统统给打断了,一时间,哀嚎一片,唐三藏顿时有些不忍心。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冒犯神明。”那名引众人前来的村民厉声喝道,这人也算有些小聪明,还知道借灵感大王的凶威。
杨信冷哼一声,巨狼灰风立即上前,一掌将这人的脑袋拍的稀碎,陈家村的村民看到杨信一行人如此凶残,顿时乖巧的如同鹌鹑一般。
“我问,你答!”杨信一指村长,问道:“为什么不离开此地?”
“什么?”村长不禁愣了。
“本王是问,你们明知道要向这所谓的神明灵感大王祭祀童男童女,为什么不离开此地?”杨信问道。
“我们的家都在这里,离开了此地又能去哪里?”村长无奈地说道。
“哪里不能去?往东,那里有无数的荒地,你们完全可以靠开荒生存下来,前几年或许很难,但总比每年要祭祀孩童要强吧。”杨信说道。
众人开始沉默。但是,杨信对他们的心思却是了如指掌。
唐三藏也是一阵明悟,是啊,虽然说打不过妖怪,但可以走啊,这一路行来,荒地无数,完全可以举村迁移,然后重新开始。
“知道为什么吗?”杨信忽然说道。
唐三藏摇了摇头。
“因为人性,谁想离开此地?是自家孩子被祭祀的人家,但他们为什么不走?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不是灵感大王不让他们走,是这帮村民不让他们走,因为这一家走了,就该轮到别人头上了。”杨信冷笑道。
“那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头上啊?”唐三藏问道。
“这不是还没有到那一天吗?这就是人啊,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要安逸,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在此地安逸地活下去,任何代价都可以牺牲,毕竟,祭祀了之后,这里便风调雨顺,便可以安逸地活下去。”杨信幽幽地说道。
“怎么会如此?”唐三藏实在不理解这些村民的思维。
唐三藏看着这些村民躲闪的眼神,唐三藏明白杨信说的话是真的,哪怕将要被祭祀孩童的父母想要离开此地,这些村民也不会让他们离开的,因为这牵扯到了自身的利益,而且,今年被祭祀孩童的父母,以前也是既得利益者。
“金蝉子,你扪心自问,靠着所谓的佛经真能解决这样的事情吗?”杨信问道。
“不能!”唐三藏很真诚地答道,然后很真诚地说道:“可是,贫僧觉得,除了用佛经普渡世人外,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来解决这样的事情,秦王殿下有何高见?”
“本王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是发展生产力,开启民智,普及修行体系,让修行者斩妖伏魔,最好是将漫天仙佛以及所有的妖怪统统杀个精光,然后用律法和道德来束缚和规范人族的行事准则。”杨信幽幽地叹道。
关于人性的黑暗,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如果万事都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和公开那确实是好,但是显然,这根本做不到。
“唉!别的先不说,先除掉这妖怪再说,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迎来自己心中希望的那一天吧。”杨信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