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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身体不大舒服,二合一大章。)
冷场,喧闹的大殿立刻冷场。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散不去的尴尬。似乎,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可谁让她事前不说清楚啊!
他们选择性的忽视了自己之前高人一等的骄傲的姿态,以及孔忠义对祝玉妍发难时的冷眼旁观。
众人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看向孔忠义,让对方老脸通红。
只是面对众人这种无声的指责,孔忠义除了默默垂首当缩头乌龟,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驳。谁让事情之所以被搞砸,他要负上九成的责任。
孔家主见此,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可不是继续内讧的时候,否则孔家的千年基业就真的完了。
他轻咳一声,道:“虽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此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始皇帝既然派祝玉妍送来了这个消息,自然不会没有所图。我们之前的态度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但只要我们接下来的诚意够了,想来始皇帝也不会与我们计较。
而且现在的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依我之见,我们应该尽快收集所有相关资料。一是为了确定此事真伪。二是为了确定始皇帝的目的,而后在消息得到确定的基础上弥补今日的过错。”
众族老闻言纷纷点头,赞叹道:“家主所言甚是。”
孔家外。
“什么,我们直接离开?”白晓晓看着眼前命令自己等人放弃任务直接离开的祝玉妍,目瞪口呆充满了惊愕与不信。
祝玉妍神色淡然,斜睨了几人一眼:“你们,听不懂本尊的话?”
“不,不是。可我们就这么走了,陛下那里该如何交代啊?”白晓晓等人欲哭无泪,看着神色冷漠的祝玉妍,心中简直快要崩溃。
陛下已经下令,要锦衣卫拿到孔家收藏的所有书籍,尤其是那些古老的孤本残本,更是一定要拿到手。除此之外,还有孔圣人当年留下的手书草稿,以及孟子等儒家大佬的遗物等等,并且吩咐一定要妥善保管。
自己等人要是离开,回去之后根本没法交代啊!
祝玉妍身为锦衣卫统领,更是半步大能境界的高手,或许不会受到陛下的严厉责罚。但自己等人怕是不会那么幸运,但事后就算不死也要褪了一层皮。
“回去之后,自然由本尊向陛下解释。”祝玉妍冷漠道。
几人闻言,虽然还有些不甘与担忧,但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有了祝玉妍的帮衬,就凭他们几人还真不敢对孔家动强。
“欲擒故纵,统领真是好手段,只是祝统领莫非就不担心孔家不上钩?”黄月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祝玉妍身旁,声若蚊蝇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他们一定会上钩,而且会将陛下需要东西双手奉上。因为他们赌不起,也不敢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不敢为之冒险。”祝玉妍抬首凝视苍穹,嘴角多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以祝玉妍的心性修为,自然不会真的为了孔家那点小事动怒。她之所以故意借机离去,就是为了变被动变为主动,让孔家的人主动送上门被宰。
不如此,又如何震慑其他世家大教,让接下来的任务变得轻松起来?
黄月英明白祝玉妍的想法,但心中依旧有些小小的担忧。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希望祝玉妍的谋算有效。
“下一步,我们去哪里?”黄月英沉吟几许,问道。
“去江南见见那些青年才俊,以及陛下亲自挑选出来的种子,然后等孔家的消息。”祝玉妍话语平淡,透着浓浓的自信。
黄月英见她如此自信,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数日后,神都洛阳。
当锦衣卫退去,以及孔家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来,顿时让本就不平静的神都陷入了暗流之中。
一处茶馆,数位茶客谈论着如今盛传之事。
“听说了吗,锦衣卫在孔家吃瘪,就连祝玉妍都狼狈而逃?”
“什么,这不可能吧。祝玉妍可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更有锦衣卫难以计数的高手相助,竟然会狼狈而逃,而且孔家还真敢抗命不成?”
“可不是吗,孔家除了被封锁两天之外,锦衣卫甚至连孔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去。你说他们这还不叫狼狈而逃,那什么叫狼狈而逃?”
“这,莫非是儒家那些人逼迫陛下?”
“嘘,莫要妄言。陛下何等人物,又岂会惧怕那些小小的儒生。”
“哼,我儒家行的是堂堂正正之事,做得是为国为民之事。尔等如此肆意诋毁吾等,莫非也是锦衣卫的奸佞之党?”几人正在闲聊,一位衣着朴素的儒生猛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怒视几人,喝道。
几人见他身着儒裳,自称儒家弟子,不由神色微变低下了脑袋,再也不敢妄言。
那儒生见几人如此,气恼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此地,似是不屑与锦衣卫的奸佞为伍。
“我呸,这些儒生自从听了北方传来的消息,一个个就好像吃了春药般,见谁咬谁。狗屁的儒生,还不是穷鬼一个,装什么大尾巴狼。”一位茶客不满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
“嘘嘘,小心点,莫要被人听到。现在那些儒生们可不好相于,一个个好像打了胜仗一样。听说昨日还有人还列举了当朝四大奸臣,以及陛下的十大失职之处,欲让陛下下罪己诏,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嘶,他们疯了不成!”茶客满脸不敢置信,惊呼道。
洛阳,公羊学派的集会之地。
“哈哈,痛快,痛快。如今锦衣卫从曲阜退去,孔家安然无恙,我们儒家可是获得了辉煌的胜利。”白发苍苍的吕大儒满面红光,兴奋地高呼道。
“吕兄莫要高兴太早,现在言胜还是太早。谷梁学派此次置身度外,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张大儒眉头紧皱,低声道。
“张老弟啊,你就是太小心了。谷梁那些人一味依附权势,不过是一群没有骨气的皇家走狗。他们不敢参与此次抗议虽然让人有些意外,但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其在儒家声势一落千丈,甚至为各地儒生不屑之时将其彻底消灭,不给他们再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吕大儒满脸微笑,说话间颇有一种挥斥方遒的霸气。
他不能不高兴,也无法不高兴。此次以公羊学派为首的抗议团体,成功让始皇帝做出让步护住圣人后裔孔家,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刷爆了声望。
单凭今日之举,公羊学派就足以名动天下,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吕师所言甚是,此时谷梁因为一念之差为天下儒生所弃,正是我们消灭谷梁一统儒家的大好时机。此次我们定然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放虎归山必成后患啊。”一位中年儒生满脸赞同,话语间带着几分兴奋。
“柳生所言甚是,此时我公羊学派在天下各地的儒生中声威如天,正是一统儒家结束乱局的好时机。儒家有一个声音,就已经足够了。”
“这!”张大儒满脸震惊,迟疑地喃喃几声,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固然知道吕大儒几人的雄心壮志,但没想到他们不仅想要借此机会消灭谷梁学派,更想要彻底结束儒家的纷乱时代,成为儒家唯一的声音!
自从孔师创立儒家,并且经由后人弟子之手编写出诸多儒家经典,因为个人解读的不同,儒家内部出现了难以计数的流派。这些流派或大或小,大者如同公羊、谷梁,在天下各地都有支持者,更是一度成为朝堂的主角。而一些小的儒家流派,甚至可能只有数十人,在一县一府之地流传。
千年以来,不知多少儒家流派消亡,但从未有人真正结束过儒家的乱局,成为儒家内部唯一的声音!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当局者不会支持,孔家也不会支持。
当年谷梁最强大时,将公羊学派彻底赶出了朝堂,甚至把董仲舒都流放到了边疆。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成为儒家唯一的声音。因为儒家太大,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声音的儒家。
当权者不会,孔家也不会!
“吕兄,趁机消灭谷梁,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一统儒家,是否有些?”张大儒心中不安,劝解道。
吕大儒眼中闪烁寒芒,打断道:“此事本座已经有了计划,张老弟莫要再劝。这几日城中在流传朝堂四大奸臣,以及陛下十大罪状。你们说陛下可会下罪己诏,惩戒那四大诸子百家的奸佞。”
吕大儒说到这里,嘴角微翘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眸微缩多了几分玩味。
张大儒眉头紧皱,瞳孔瞬间紧缩成一团,心中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他虽然听说了此事,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出自吕大儒之手。如此作为,简直就是在向始皇帝宣战。他难道就不怕,万一始皇帝发怒,到时!
张大儒赶忙摇头:“以陛下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这些。吕兄此举就不怕惹怒了陛下,为我公羊学派带来麻烦。”
“听说锦衣卫自从离开曲阜,已经转而去了江南之地,并且在不久前向江南各大门派世家下了通牒,让所有门派世家于一个月后前往建康。”
吕大儒没有直接回答,转移话题道:“你们说,锦衣卫先是欲向孔家出手,而今又给天下各大门派世家发了通牒。我们公羊学派若是能够再次阻止锦衣卫的行动,天下各大门派世家会如何看待我公羊学派,天下儒生又会如何看待我公羊学派?”
张大儒怔了一下,而后满脸恍然之色。
他终于明白吕大儒的目的,所谓的清理朝堂四大奸臣也好,还是提出始皇帝的十大罪状,让其下罪己诏也罢,全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不,这些全都是他想要与始皇帝讨价还价的筹码。到时候顺势而为退而求其次,提出阻止锦衣卫行动的真正目标,就有了足够的缓和余地。
这老家伙活了数百年,果然不是好相与的人。
不过此事还是太过冒险,踩着始皇帝的脸给公羊学派增添荣耀,就怕玩火自焚可就麻烦了。
张大儒心中不安,但看到其他几人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只能暗暗叹了口气。自从传来锦衣卫从孔家撤退的消息,这天下的儒家弟子就已经隐隐有些疯狂了。但愿,别出事才好啊。
随着短暂的平静,皇宫前再次出现了大量请愿制裁锦衣卫的儒家弟子。而且有了孔家之战胜利的经验底气,此次的声势更加浩大,甚至一度影响到了文武百官的上朝。
皇宫,御书房内。
武媚娘满脸愠怒之色,气愤道:“这些该死的儒家子弟,一个个不想着忠君报国,却天天在皇宫门前闹事,实在是可恨至极。”
“区区小事,瑞国何必为了他们动怒。”莫尘从黄月英送来的奏章中抬起头,送给武媚娘一个温柔的笑容,安慰道。
儒家的那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莫尘的眼线。甚至连公羊学派见了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买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若非有意杀鸡儆猴,威慑一些不怎么安分的家伙,为对抗神孽做最后的准备,这些跳梁小丑早已经被莫尘清理。
“妾身只是为莫大哥不值,这些人实在太过可恨。”武媚娘嘟着粉红的樱唇,透着几分不满地哼道:“公羊学派,以前只听说过他们的名号,没想到居然这么讨厌。日后若有机会,定要清理了他们,相比较还是谷梁那些人比较听话。”
莫尘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也没有支持。
儒家传承千年,在浩荡的历史长河中,经典教义出现了太多的变化。
在正常的历史上,如果说盛唐之前的儒充满了血性与傲气,后世的儒家则彻底丢弃了脸面,成为统治者手中的一件工具,彻头彻尾的腐儒。
当然,身为封建制度的受益者、统治者,莫尘早已经不是当年莽撞的小青年,对此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腐儒也好,有骨气的儒也罢,唯有能为我所用,才是有用的儒家。若是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他们自然也没有意义。
算算时间,孔家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
就在莫尘盘算,何时开始隧火计划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陛下,大事不好了,有儒生冲击通天塔,防守的禁军快要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