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二伯宴立志

怂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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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毅鸣吹着口哨心情很好的站在长廊下逗弄着鸟笼里的金丝雀。

    通身橘红的小鸟,头顶有羽毛外翻的蓬头,翅膀有羽毛异色、两侧对称的对花,看起来很是漂亮。

    大概被宴毅鸣用手指戳的不耐烦,仰着小脑袋,伸长脖子,jiajia的叫了起来。

    鸣声长而婉转,音调轻而悠和,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它的喙根本没有张开,反而鸣啭时喉部鼓起,上下波动,发出声响。

    “吆喝,还敢跟我顶嘴!”宴毅鸣幼稚的继续拿手指戳一戳,惹得金丝雀叫声更加响亮了。

    而正在这时,廖欣宜被容妈妈搀扶着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眼角还有泪水。

    “表哥!”廖欣宜委屈坏了,看见长廊下的夫君,再也忍不住颠颠跑了过去,轻轻拉扯着宴毅鸣的衣服袖子,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宴毅鸣被唬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盯着廖欣宜那看不出来有凸起的肚子,见无异状,然后赶紧看向廖欣宜身后的容妈妈。

    这事让容妈妈怎么说,只好给了三少爷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宴毅鸣心下稍安,反手拉着廖欣宜的手腕,满脸关心的道:“这是怎么了?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是谁欺负了你?你给表哥说,我定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要是换成以前,廖欣宜听到这话一准破涕为笑,没准还会拿小拳拳轻捶宴毅鸣的胸口,然后羞涩的说一声讨厌,满脸的红晕就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可惜这次明显这一招不管用了,听到表哥关心自己的话,反而廖欣宜哭的更伤心了,扑进宴毅鸣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哎吆我的小祖宗吆,你这到底怎么了?你还怀着咱们宝宝呢,可不能如此大哭!”宴毅鸣体贴的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掉廖欣宜脸上的泪水,然后满眼的关切。

    殊不知,此时他越是体贴,廖欣宜心里更加难过。

    “表哥,表哥!”廖欣宜深情的叫了两声宴毅鸣,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会。

    只苦了宴毅鸣,今儿刚送来的新袍子,此时已经被眼泪打湿。

    惜月、惜文被三少爷扫了一眼,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吱吱呜呜道了事情经过。

    “太夫人道大老爷那边的二夫人要回来了,大夫人心情有些不太好,后来,后来就说起纳妾的事!”惜月捏紧手里的帕子声音越来越小。

    廖欣宜哭够了,这才逐渐冷静下来,贴在宴毅鸣的胸口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哥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妒妇,容不得小妾?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以后不喜欢自己?会不会…

    廖欣宜有些后悔刚才不管不顾的哭泣,这会满眼的复杂,不敢抬头直视表哥的眼睛。

    宴毅鸣了解了事情经过,有些哭笑不得的抬起廖欣宜低垂的脑袋,一副深情的:“傻瓜,这有什么可哭的,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纳妾就是!”

    “表哥说的可是真话?”廖欣宜一下睁大自己的眼睛,看到宴毅鸣眼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仿佛整个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这一刻廖欣宜的内心滚烫滚烫的,很是熨帖!

    “当然!”宴毅鸣很是深情的道。

    “表哥!”纵有千言万语,也抵不上廖欣宜舌尖表哥二字!

    仿佛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情感都被这二字所包含!

    这一刻的廖欣宜是幸福的,是甜蜜的,满心都是自己的表哥。

    殊不知,男人的承诺啊,呵呵…

    汀兰园雨过天晴,太夫人那很快就知道了。

    容妈妈开口笑着道:“少爷跟少奶奶的感情真好!”

    太夫人坐在檀香木椅上,轻轻摇了摇头,一时竟不知让廖欣宜嫁过来是对是错?

    对于自己的孙子宴毅鸣,太夫人再了解不过,性格表面看起来直爽,其实鬼心眼最多,是个内里狡猾的,好在心眼用在外人身上,对自己认定的人格外护短,尤其是亲人!

    当初太夫人就是看到这一点,才有了亲上加亲的想法。

    可惜廖欣宜作为哥哥唯一的嫡孙女,性格养的有些天真、娇气。

    唉,只怕以后宴毅鸣纳了妾,两人之间还有的磨!

    感情啊,最是经不得消磨,她又能护着欣宜到几时?

    “老二呢?”太夫人在心底叹一口气,看向容妈妈道。

    “二老爷刚回了自己的院落,听说今儿喝了一些酒,咏和、咏连正伺候着二老爷洗漱呢!”容妈妈赶紧道。

    “这大白天不在书院怎么跑去喝酒了?”太夫人诧异的道,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但凡有点空闲,巴不得坐在书房里捣鼓自己的画作,这出门喝酒还真是稀少的很!

    容妈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吧!究竟怎么了?”太夫人半天听不到回答,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容妈妈。

    容妈妈只好硬着头皮道:“杜太傅家的大公子从禹州回来了,今儿一早给二老爷送来请帖,二老爷用过早餐直接就去了邀月阁!”

    一瞬间,太夫人的眼皮就拉拢下来,遮住眼里的愤怒,手上用力的握紧茶杯,轻微的颤抖起来,茶杯里的温水微微溅出几滴。

    容妈妈抿了抿唇角,一时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该死!”太夫人低声咒骂一句。

    容妈妈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二老爷哪里是去看杜家大公子杜帛,明明是为了杜太傅的嫡女杜红月!

    而谁不知道邀月阁是杜家开的酒楼,而邀月二字,是二老爷三年前亲手为杜红月而提!

    本来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对,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这三年二老爷为什么清心寡欲的过着日子,还不就是为了等杜红月回来!

    三年了,这杜红月一去禹州整整三年!

    而老爷一心惦记着杜红月,书房里画了一幅又一副杜红月的画像,要不是太夫人冲进了二老爷书房,一把火烧了杜红月的画像,说不定二老爷就真的魔怔了!

    “唉,孽缘,孽缘啊!”太夫人气的胸口直疼,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那杜太傅的女儿如今才十九岁,三年前和老二宴立志认识的时候不过十六岁,那时老二可是三十三岁了,又怎么可能真的两人一见钟情!

    直到太夫人亲眼见了杜红月,这才知道为什么,因为那杜红月竟然和自己死去的儿媳妇沈青玉长的一模一样,连挑眉的神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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