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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老实点!”
景沛恶狠狠地说,丝毫没有要压低声音防止墨少航听到。
躺在床上的萧筱试着挣脱,除了手腕和脚踝处出来痛楚,绑着她的绳子一丝都没有松开。索性,她便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为自己保存实力,同时安静地听着景沛打电话,思考着下一步她要怎么做才能安全地逃离。
她现在被困的应该是景沛的某一处房子里,从装潢以及满墙壁都是墨少航的照片来看,这个房子应该有一些年头。景沛的哥哥跟三哥是同学,那么景沛极有可能就是本地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墨少航能够找到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想到这里,萧筱不禁懊恼起来。
明明刚才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向墨少航透露消息,为什么一开口说的却是毫无用处的话?
“少航,喜不喜欢我给你的惊喜?”
此时的墨少航站在向阳身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地点,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景沛给他发送的照片他都有看到,心中的怒火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身边有什么东西抓过来就是一阵摔。坐在他身边的向阳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正襟危坐地查找着景沛现在所处的位置。
他拿着手机,双眼一直盯着向阳面前的电脑屏幕,“景沛,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
被威胁的景沛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挑衅地说:“少航,你这么说让我心里好怕怕。可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恨不得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这话的她突然间坐在了床边,“你现在想不想知道,你现在最在乎的人变得怎么样?”
“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你知道你的下场。”墨少航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电脑屏幕上的一出。
见状的向阳连忙点开他所指的方向无限放大,最后定格在地图上的某一处。
“这个……”向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地址,惊讶地张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回过头看向墨少航。他心在更多的是担心墨少航的反应。
墨少航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用惊讶,关好自己的情绪。
景沛对于墨少航的警告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她伸手轻抹萧筱脸上的血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渗人。
“毫发无伤我是保证不了了,兴许你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有点温度。”说完这话的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给她留个全尸,我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逾期不候!”
说罢,她直接挂断手机,起身去解开萧筱绑在床头的绳子。
萧筱的双手是被绳子捆住举过头顶再被绑在床头,如今接了床头的绳子,萧筱依旧没有办法得到自由。
她一一解开绑在床上的绳子,一把拉起手脚依旧被束缚的萧筱,俯身靠在她的耳边,说:“趁少航还没有来到,我带你来参观下我的宝贝。”
终于得以站起来的萧筱只觉得浑身酸痛,双脚无力。如果不是景沛抓着她,估计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在意景沛说的话,而是悄然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为接下来的计划坐着准备。
“今天我没有指望能够安全地离开这里,所以咱们先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她说着伸手解开蒙住萧筱双眼的布,拿下塞在嘴巴里的布团。
“刚才没能好好看,现在瞪大双眼看看四周,我对少航的爱,你远远比不上。”
此时的萧筱没有了刚刚的不适应,黑布解下来后不久,很快就能看清楚四周的事物,同时也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墙壁上每一张照片的内容。
她吃惊着景沛的痴狂,但心里更多的是觉得这个人的变态程度。一个人到底要对另外一个人痴狂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到这样子?
她还没有完全看清四周的照片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景沛拉着走到墙边。景沛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脸就已经狠狠地砸向了墙面,疼得她呲牙咧嘴起来。
原本离她还有些距离的照片此时无比近距离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在她眼皮底下的照片是墨少航下班穿上西装外套的,另外一张是墨少航在家里刚沐浴出来擦着头发。
越看四周的照片,萧筱觉得身后的景沛越恐怖。
景沛痴迷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倍感惋惜地说:“我手上其实很很多很多少航的照片,但绝大部分都有你在里面,无奈之下我只好把那些照片全部舍弃,只留下这些上面有少航的照片。”
听到这话的萧筱只觉得头发发麻。
她现在想到自己生活的环境里有人时不时觉着手机偷拍就觉得恶心,隐私全无的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景沛,你就是个变态!”被压在墙上的萧筱恶狠狠地说着。
景沛用力地压着萧筱,随后凑到她的耳边,说:“这不过是我爱的表现!你懂什么!”
越发激动的景沛再次扯住萧筱的头发让她转过身看向她刚才所躺的床。
“来,瞧一瞧这张床。这张床可是大有来历了。”
被迫看着床的萧筱试着挣脱了几下却毫无成果,人便老实起来。
“当年的我就躺在这张床上当着少航的面自杀,只可惜最后没有死成功,反倒是我哥躺在了上面,浑身是血的把床板都染红了,害我洗了好久床板。”说完这话的景沛突然间看到了什么,松开手中拿着的绳子走到床边。
萧筱盯着景沛不敢轻举妄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想到她刚才躺着的是死过人的床,原来的不自在更加让她觉得不舒服。
“没想到我哥哥的血还没有洗干净。”景沛用指腹轻抚木板上早已经变得暗红干涸的血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萧筱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她的双眼没有离开过景沛身上,大脑飞快地运转着,怎么样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她听到景沛再次提起她的哥哥,便顺着前面的话,问:“你误杀了自己的哥哥,你就没有负罪感吗?”
“负罪感?”景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背负的不过是他的一条人命,他背负的不知道是多少个家庭的人命。他死了,不知道对这个社会有多大的贡献,我不过是在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