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说过,会永远站在姐姐这边

阿麻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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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这么一封信。

    元慎在信里提到了“连家船”“疍民”“曲蹄”等字样。

    闽越地区以船为家的百姓,被陆地上的百姓所轻贱;

    “疍民”和“曲蹄”都是蔑称;

    “连家船”是相对正式的称呼。

    “连家船”上的人从出生起就住在船上,腿脚异于陆地上的人;

    故被起了“曲蹄”这种侮辱性的称呼。

    伏绾不由叹气。

    都是大魏百姓,为何只因别人住在船上,就要侮辱他们?

    “才成亲两天,姐姐怎么就唉声叹气的?”元慎早就进来,只是伏绾沉浸在书信当中,才没发现。

    元慎突然从后面将她抱住,委实把她吓一跳。

    元慎低声道:“是不是因为夜里我没让姐姐尽兴?”

    伏绾红着脸,嘴上却笑道:“大白天的还这样;

    “让宫人看了笑话。”

    元慎放开伏绾,坐在伏绾旁边,拿起桌上的信,又笑道:

    “姐姐天天能见着我,看这些旧书信做什么?”

    伏绾刚好把话题转到“连家船”上;

    元慎见她爱听,便将在闽越的见闻细细说了一遍。

    “回长安那天就想说的,结果姐姐不领情,把我赶回宫了。”元慎装作嗔怪道。

    伏绾笑道:“成亲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好好好,成亲前的事不提。

    “那今日在东宫发生的事,姐姐有没有想对我说的?”元慎笑眯眯问道。

    “殿下想听什么?”伏绾收了笑脸,继续看手中的信。

    元慎从伏绾手中将信抽出,说道:

    “我下了朝听宫中有谣言,说……

    “夙夙……秦良媛奉茶时被姐姐烫伤了;

    “还说……”

    “还说我把叶雪心推到灵璧湖里,是不是?”伏绾冷笑道。

    元慎点点头,忙解释道:“不过我没有信,我只是……”

    伏绾笑道:“我知道的呀……

    “必是不信,才会称之为‘谣言’。”

    伏绾只是感慨:

    虽然东宫绿茶手段太次,但谣言传播的速度确实是一流的。

    她从敬亭绿雪回来,不过和林子规喝了杯茶、聊了会儿天;

    整个皇宫都知道烫伤和落水两件事了。

    元慎再次抱住他的妻子。

    “我说过的,会永远站在姐姐这边。

    “无论姐姐做没做过那些事,都不重要。

    “我不需要去审视、核实姐姐的清白。”元慎说着说着,嘴和手可就不安分起来。

    伏绾刚要挣脱,就有宫女通报。

    “禀殿下、太子妃;

    “秦良媛的腿脚被太子妃……”

    “滚!”宫女还没说完,便被元慎打断。

    “禀殿下,奴婢是秦良媛殿中的丁女史;

    “我家良媛因身体不适,奉茶来迟,得罪了太子妃,被太子妃刁难;

    “奴婢斗胆为良媛给太子妃赔不是。

    “但太子妃不该故意让良媛捧着滚烫的茶水给她奉茶;

    “又把那茶水故意往良媛身上泼去。

    “可怜我家良媛,被烫到腿脚红肿一片,都脱了皮;

    “太医说会烫伤的地方会烂掉未可知。

    “良媛位卑,不敢责问太子妃;

    “东宫命妇都知,太子妃自恃是正妻;

    “视东宫命妇为草芥。

    “可命妇也是人。

    “太子和太子妃自然郎才女貌,可其他命妇也曾和太子……”丁女史见宫女被喝退,便在殿外斗胆为秦夙说话。

    “丁女史,你说这么半天,无非是想让太子过去看你家良媛,是吗?”伏绾冷笑道。

    伏绾见元慎松开她,知道他已被丁女史的话打动,恐怕要去看秦良媛。

    她当然可以阮素芸和羊脂那样,称病留住元慎;

    也可以使小性,撒娇发嗲留住元慎;

    还可以像民间女子那般,以“回娘家”为由威胁留住元慎——

    正好明日是大婚第三日,纵使宫中无“归宁”的规矩;

    可只要她想,她就能来去自如;

    还有……

    她更可以担着“白日宣淫”的名声,勾起元慎的情欲,把他留在这永宁殿;

    别说半日,就是三五日甚至十日,对她来说也不难;

    但是难保元慎日后背地里偷偷去看秦夙。

    与其等他日后偷偷摸摸去看、去心疼;

    不如她陪着一起,正大光明地去。

    她倒要看看,秦夙能玩出什么花样。

    更何况,“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

    元慎恐怕总有一天会厌倦她的身体。

    元慎既可以因美色对她一见钟情,也可以因美色对别的女子旧情复炽。

    比如他的“夙夙”。

    “只怕太子妃不放人。”丁女史的话,掷地有声。

    伏绾仍旧冷笑道:“这可真是奇了;

    “腿脚长在太子身上,我又没捆住他。

    “你管不了你家良媛造谣,难道还想管太子去哪儿吗?”

    元慎拉过伏绾的手,轻声说道:

    “夙夙不是那样的人……

    “丁女史向来不说假话,她说得那样严重,必定真的很严重;

    “我说过会站在姐姐这边,就不会食言。

    “我去去就回,不会在她那过夜。”

    “谁不让殿下去了?

    “只是,我要同去。

    “不知殿下可愿意?”伏绾笑吟吟地问道

    连翘担心她夫妻二人有心结,不免从中周旋:

    “其实太子妃去看看秦良媛,也好……

    “民女听外头丁女史的话,透着古怪。

    “冬天大家都穿了厚衣服,奉茶用的杯子又极小;

    “就是茶水再烫,分量也是有限的;

    “怎可能把秦良媛烫到‘红肿一片’;

    “甚至溃烂?

    “况且……

    “当时茶水刚落到秦良媛身上,她不仅不想着找太医,反而急着攀扯太子妃;

    “民女要给她看伤,她直接把民女推开了。

    “哪像被烫伤的样子?”

    连翘作为太子妃的同伴、连太医之女,来东宫权当客人;

    不是嫔妃、不是女官更非奴婢;

    想来想去,在元慎面前只能自称“民女”了。

    好在元慎并不介意。

    云梦补充道:“连医女说得极是。

    “奉茶用的,乃是那套色地堆白金玉满堂撇口弧腹卧足杯;

    “这杯子是为奉茶专门做的,容量极小;

    “装满茶水的情况下,即使是孩童也能两三口迅速喝完。”

    “是的是的,明明是她家秦良媛要烫我家姑娘,结果反倒把自己给烫着了!

    “那女史怎么血口喷人呢!

    “命妇们离开敬亭绿雪时,就属秦良媛走得最快、走在最前面;

    “哪像身上有地方快烂掉的样子!”云雾不平道。

    元慎苦笑道:“姑娘们,我又没说不让太子妃同去。

    “不仅太子妃去,你们三位也一起去,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伏绾翻了个白眼。

    连翘和云雾帮她说话,在情理之中;

    倒是云梦,让她意外。

    一行人来到秦夙的寝殿,秦夙正坐在床上呜咽着。

    伏绾冷眼瞧着,想掀开被子看看她的腿,被她一把打开。

    “太子妃来做什么,是嫌臣妾没被烫死、

    “还想再烫一次吗?”她一面哭着,一面缓缓掀开厚厚的被子。

    被子下盖着的是,已经红肿一片甚至脱皮的左腿。

    “这还是太医给上了药,稍微能看些;

    “头先没上药时,皮都给烫坏了,血肉露出来。

    “奴婢们都不忍心看。”丁女史想帮自家主子把被子掖好,却被伏绾阻止了。

    “‘夙夙’,你腿上这伤,不像是隔着冬衣已经烫了一个时辰的啊?”伏绾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