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子妃和表弟呀,在房里忙着呢!

阿麻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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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好好见伏绾拿出字据,仍在得意——

    她笃定伏绾把字据收起来后,根本没看过;

    所以根本不会发现,她偷偷把字据调换了。

    她已经开始想象,伏绾发现字据被调换时,那惊慌失措、百口莫辩的样子。

    然而……

    当伏绾把字据一一展开,并让心腹当众念出来时,惊慌失措的,是她商好好。

    “怎么可能……这字据一定是假的!真字据我已经……”此话一出,商好好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不仅承认了她偷换字据污蔑伏绾;

    还间接承认了伏绾手上的字据是真的;

    更加承认了,两张字据所写的事都是真的。

    原来,那日元慎离开侯府后,伏绾早从自家丫鬟的口中得知,商好好来过。

    伏绾猜想,商好好八成不是找她;

    而是看父亲快回来了,怕她以字据为证据,到父亲面前告状;

    所以商好好先发制人,想把字据偷走。

    于是伏绾在商好好又找了她几次时,故意“说漏了嘴”,假装“不经意间”告诉她字据藏在哪里;

    又故意让小丫鬟把她和心腹叫走,只留商好好一人在伏绾屋里。

    天时地利人和,伏绾的屋子里只剩商好好,她哪有不动手的道理?

    但商好好不知道的是,伏绾放在梳妆盒里的是假字据。

    在商好好和冯姨娘学床上功夫时,伏绾在和夫人学习读书写字;

    伏绾从小练得一手好字。

    任谁的字,只要模仿几次,便可以假乱真,连原主也看不出来。

    商好好偷走的,正是伏绾亲笔模仿的假字据。

    亏她偷的时候还看了一下,确实是“自己的字迹”。

    伏绾当初费尽心机诓商好好立下这两张字据,如此重要的东西,当然随身携带;

    放在梳妆盒的夹层里?

    怎么可能!

    如果商好好聪明些,把偷来的字据上的手印和自己的手印对比,就会发现那是假字据。

    可惜没了她生母冯姨娘“提点”,她蠢钝如猪;

    也就在被窝里的那档子事上有些小聪明。

    “父亲都看到、听到了——

    “是妹妹求着让我不要报官,不是我不愿意;

    “府里的账有问题、对不上,乃是冯姨娘把钱都转移到她娘家的缘故;

    “如今这九万多两都在我手里存着,一文没动。

    “等父亲空闲时,我想和父亲商议一下这笔钱的用处。”伏绾这才对陇西侯略施一礼。

    商扬看伏绾的眼神,终究是柔和了些。

    “既是你和夫人当家,这钱你和你母亲商量便是。

    “我一个武将,于家事上,倒是不如妇人。

    “至于好好……你自己求你姐姐开恩吧!”商扬转向小女儿说道。

    伏绾冷眼看着,知道父亲到底还是偏心商好好。

    若现在二人立场调转,是她伏绾冤枉、污蔑商好好,商扬恐怕要请出家法,给商好好主持公道了。

    “姐姐……好姐姐……好好不是故意的,好好是一时糊涂、是忘了……”商好好跪爬到伏绾跟前,照旧拽着伏绾的衣摆。

    “你这毒妇,学谁不好,跟姨娘学坏!

    “你都被冯姨娘那狗奴才带坏了!

    “她偷夫人的钱,你偷我的钱!

    “她跑了你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又是要大屋子又是要好丫鬟!

    “姐姐都依你了!要什么给什么!

    “这会儿你来装大孝女告姐姐的状来了!”伏绾还未开口,商璜倒是跳了出来。

    伏绾装作落泪,实则拿帕子掩住嘴偷笑——

    给商璜的酒钱没白花;

    每回给钱让他念叨的那些话,他当真了,也派上用场了。

    “你这孽畜,反了!

    “姨娘再怎么不对还是你娘!也是你能说得的?”商扬见商璜用词粗鄙、不讲人伦,便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伏绾冷笑着,看着这场闹剧。

    这哪像是侯府,暴发户的家里怕是也比这强一些。

    “她不是我娘!她是奴才!夫人才是我娘!”商璜挨了打,更不服气。

    商好好跪在一旁只管哭,哭得商扬心烦,于是他让家人请出家法,狠狠揍了商璜一顿。

    商璜本想求助伏绾,伏绾早已借“母亲不舒服”为由,离开前厅;

    等商璜被下人抬回小屋、找大夫看过,她才姗姗来迟。

    商璜挨了好一顿脊杖,嘴里哼唧着,见伏绾来了,刚要埋怨;

    看到伏绾掏出一坛酒,眼睛便放了光。

    他不恼伏绾了,连带着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璜儿今日为我受苦了。

    “姐姐本想拦下爹爹,无奈丫鬟说,夫人头疼得厉害;

    “想必是旧疾复发,姐姐没能救你,璜儿不会怪姐姐吧?”

    伏绾拿帕子装作擦泪。

    商璜为了酒,连亲娘都能说成“狗奴才”,哪还在乎这个。

    “姐姐这话说的。

    “我被那毒妇赶到小屋,丫鬟也没了,都靠姐姐接济我;

    “在我心里,二姐姐才是亲姐姐,那毒妇算什么东西!呸!”

    商璜啐完,感到背上又一阵疼痛。

    “璜儿上过药没?”伏绾见商璜怕疼,便起了坏心。

    “还没呢,那丫鬟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

    “姐姐,给我换个丫鬟好不好……”商璜对这丫鬟有诸多不满。

    “她不在,姐姐亲自给你上药。”伏绾冷笑道。

    换丫鬟?

    开什么玩笑!

    她好不容易凭前世的记忆,才找到这么个懒散又听自己话的丫鬟!

    商璜哪知道伏绾存了什么坏心思,连连点头。

    伏绾掀开被子,先前大夫给商璜看伤,已将他的上衣脱下。

    伏绾将药直接洒在商璜背上,未等商璜喊疼,便用手帕堵住商璜的嘴;

    而后用掌心在他的背上大力涂抹。

    商璜疼入骨髓,直冒冷汗,又没力气反抗。

    伏绾见商璜没了动静,才将手帕取出。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好疼啊!”商璜低声说道。

    “我刚才来的路上,碰到给你治伤的大夫。

    “他说,给你背上的伤上药时,一定要大力,否则瘀血散不开。”

    伏绾一脸认真和关切,由不得商璜不信。

    “还有,”伏绾继续说,“今天爹受了你亲姐姐挑唆才打你,你别怪他。

    “咱们大魏风俗你是知道的,认嫡母作母亲才是对的。

    “爹被好好给气糊涂了,她是女儿家打不得,拿你出气呢!”

    商璜咬牙切齿道:“她才不是我姐姐!她是毒妇!只有长姐和二姐姐才是我姐姐!”

    看来商璜这段时间的酒没白喝,他已经分不清是非了;

    连自己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伏绾说什么,他都信。

    “我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特地给你带了坛好酒。

    “如今爹回来了,不同往日,你出去喝酒恐怕没那么自由;

    “我已吩咐厨房,你的人去领酒他们直接就会给;

    “但是每日不能超过一坛,要不然我这边不好销账。明白吗?”伏绾冷笑道。

    伏绾进屋就看到满地或大或小、或立或倒的酒埕,知道商璜早已中她圈套,离不开酒了。

    商璜起先听到“出去喝酒恐怕没那么自由”,还有些沮丧;

    又听伏绾说自己可以随意去厨房领酒,自然满心欢喜。

    “这个自然。一天一坛够我喝了。”商璜不顾刚才背上的伤被伏绾揉搓得生疼,咧嘴笑道。

    “我知你丫鬟偷懒,恐怕不愿意为了拿酒替你跑这一趟;

    “今日的酒,我已给璜儿拿来了。那么,璜儿应该说什么?”伏绾依旧冷笑着。

    “我娘是陇西侯夫人,我是陇西侯夫人的儿子,冯姨娘是奴才,不是我娘;

    “陇西侯府以后都是我的,陇西侯夫人说所有孩子捏起来都比不上我。

    “二姐姐允许我每天去厨房拿一坛酒,不能让别人知道。”商璜只有在和“酒”沾边的事上,才有那么一点脑子。

    他知道以后酒钱可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厨房给的酒,于是主动把之前拿钱时说的话换了。

    伏绾相当满意。

    她像养蛊一样养着商璜的酒瘾。

    她不急着杀商璜,她要看商璜和商好好这对亲姐弟狗咬狗。

    出了商璜的门,伏绾便让丫鬟把手帕给烧了。

    那帕子刚才用来堵商璜的嘴,她拿在手上都觉得恶心。

    加上刚才为了弄疼商璜、顺便展现“姐弟情深”,她亲手给商璜施药;

    回到自己屋,她让丫鬟连换三盆清水洗手,才觉得干净些。

    这段日子,元慎没少来侯府找伏绾。

    可伏绾忙于筹划对付商好好,加上二人已有婚约,反而不方便见面。

    这天,元慎又来了,不巧的是,伏绾的表弟伏昕,也照例来看姑姑一家——

    当然主要是看伏绾。

    更不巧的是,为元慎通报的丫鬟还没来回复,商好好倒是来了。

    “民女参见太子。上回冲撞太子了,望太子恕罪”商好好盯着元慎死命看了两眼,故意含羞带臊地行了礼。

    “你起来吧。”元慎皱了眉,并不和她多话。

    想起来眼前的女子就是上回在东厢房搂着她不放的人,也是伏绾的妹妹。

    商好好见元慎不接她的话,顿时觉得一股挫败感袭来——

    同样的招数,她可从来没失败过。

    姜寒和四皇子,都是这样被她拿下的。

    商好好使坏说道:“太子是来找姐姐的吗?那可能不巧,她不方便呢!”

    “姐姐怎么了?她不舒服吗?”听商好好提到伏绾,元慎这才拿正眼瞧她。

    “她么……小伏将军来看她了;

    “太子妃和表弟呀,在房里忙着呢。”商好好冷笑道。